聽完他的建議,傅風(fēng)昭原本還有些微醺,現(xiàn)在頓時消了大半。
他看著自己滿臉期待的弟弟,輕聲嘆息,“怎么突然又想……”
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來。這孩子的性格就是這樣,想一出是一出,平日里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
只不過都是些平常的事情,所以一時間很難讓人想起典型。
他有些頭疼,語氣無奈,為了避免太過直接傷害到他,語氣委婉地說。
“還是不用了,那個東西對你的意義比較重要,留在家里好好放著,免得放到會所里人來人往擦碰出損傷,徒生意外!
這話雖然說的委婉,但里面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但傅月辭的耳朵就是會自動過濾一些他不愿意聽到的東西,跟他爺爺簡直一模一樣。
他還確實猶豫了一下,但是自己想明白了,雖然那枚銅錢對他的意義確實很重要,但畢竟也是一件文物,放在人多的地方才能體現(xiàn)出它的價值出來。
于是他很慷慨地?fù)u搖頭,一本正經(jīng),“沒事大哥,它那個成色已經(jīng)沒有再變差的余地了,而且真要是被磕碰到,我也絕對不會嫌棄它的!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然后補充道,就像是寫作文在最后一段話中升華主旨一樣。
“不管它變成什么樣子,在我心里的地位都是一樣的,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
根本就沒人擔(dān)心他那枚破破爛爛的銅錢,傅風(fēng)昭擔(dān)心的是說出來實話后會傷他的心。
事實上那枚銅錢根本就沒達到人家藏品的標(biāo)準(zhǔn),他也只有在傅月辭這里重要一點,放在會所的藏品室里,人家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甚至可能還會疑惑,這么干凈風(fēng)雅的地方怎么會出現(xiàn)一個破爛的,一下子拉低了檔次。
傅月辭的語氣輕快,能讓人感覺他連帶著心情都變好了。
考慮了很長時間,傅風(fēng)昭最后還是點頭了。
不過他并沒有把東西給那個找他借藏品的朋友,而是放到了自己常去的那家。
那家會所是他另一個朋友開的,他是里面的股東之一,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更好一點。
雖說那個會所里沒有設(shè)置藏品室這樣的地方,但找一個地方把銅錢擺上去,用來哄小月,想來也是非常可行的。
傅風(fēng)昭知道,他不過是一時新鮮,過段時間就忘記了。
就好像那枚銅錢在藏品室里放了那么長時間,占據(jù)了里面最好的位置,但是他去看的次數(shù)一只手就能數(shù)完。
要不是這次不知道怎么提到,讓他聯(lián)想了起來,不然怕是到現(xiàn)在還不會想起來呢。
傅風(fēng)昭雖然不;貋,但對幾個弟弟的了解還是非常準(zhǔn)確的。
達成目的后,傅月辭美滋滋地往回走。
他已經(jīng)決定了,這個周末一定要帶妹妹偷偷過去看。
只要他動作足夠快,爺爺和蕭叔叔就絕對搶不過他。
他這個年紀(jì)正是最有活力的時候,那倆人怎么也比不過他。
而且他自我感覺著,卿卿是最喜歡跟他一起玩的,起碼他去的那些地方對小孩子來說都很新奇,不像爺爺,自己進入老年生活,還要帶著才四歲的小孩一起。
喝茶釣魚遛鳥什么的,哪里是四歲小孩會喜歡的娛樂活動。
綜合來看,還是他最可靠了。
當(dāng)他在想這些東西的時候,好像能短暫忘記自己即將挨打的痛苦一樣。
離開傅風(fēng)昭身邊后,他原是想去找卿卿的,但是突然被人叫走,耽誤了一些時間。
小家伙也一直在霜降身邊帶著,她大概也是今天下午跑累了,現(xiàn)在不怎么樂意動彈。
一整下午,就算再怎么有精力跑那么長時間也該疲倦了,哪怕被人抱著,也提不起一點精神。
估摸著就算傅月辭真的來找她了,她也哪都不去。
看到她這副蔫了吧唧的樣子,霜降就心疼得很。
她在心里又在叢不笑身上記了一筆。
都怪他,帶娃之前跟他說的那些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說完就忘記,哪有一條記在了心里。
真是一點也不知道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