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辭大概有些不愿意接受,他蹲在地上,對著一只懶洋洋躺在貓窩里的布偶揮了揮貓條。
“貓,過來。”
貓沒動,敷衍地叫了一聲,然后就當他不存在了。
“笨貓!睕]達成目的,他罵了人家一句,轉(zhuǎn)頭去尋找別的目標了。
在背后站著的傅花停聞言笑了一下,而后吐槽,“這么沒素質(zhì)呢小月,你叫得這么冷漠,人家當然不想跟你玩!
傅月辭不解釋,只是把手里的貓條塞給了他,并留下一句話,“你來。”
然后就坐旁邊看好戲一樣看著他。
傅花停很有經(jīng)驗,小時候他就愛投喂一些貓貓狗狗,所以自認為對動物的親和力是很強的。
學校里的那些小貓小狗都愛跟他貼貼。
他拿著貓條蹲下,聲音輕輕地喊,“咪咪,過來!
喊了好久,這次貓理都沒理,縮在溫暖的窩里睡覺。
這就很尷尬。
尤其是旁邊的傅月辭還笑得一臉欠欠的,傷害力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傅花停沉默片刻,放下了貓條,并很沒素質(zhì)地丟下一句話。
“笨貓!
目睹了這一幕的卿卿:“………”
小姑娘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的,但是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憋回去了。
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蹲在那只睡覺的貓旁邊,伸出小手摸了摸它的毛。
大概是被她身上的味道所吸引,小貓又來了精神,主動往她的身上蹭。
房間內(nèi)的其他小貓也像是被貓薄荷吸引了一樣,一大批貓貓蟲圍了過來。
小團子要被淹沒了,這么多貓蹭來蹭去她不知道摸哪個,最后只能把求助的視線投向在旁邊看著的兩個哥哥。
“哥哥,好多貓貓在蹭我……”
虛假的動物親和力:咪咪,過來。
真正的動物親和力:哥哥,好多貓貓在蹭我……
看到這一幕的傅月辭下意識想掏出手機給卿卿拍照保存,但是摸了個空,于是他就去掏傅花停的。
很顯然沒有成功。
“我來拍。”
傅花停顯然專業(yè)很多,會找角度,也會看構(gòu)圖,還會教卿卿擺姿勢。
連里面的工作人員都被吸引過來了,在旁邊不停地夸,“哇,拍得好好看!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路過玻璃房的幾個年輕人大概是被吸引了,也停了下來。
“他們在拍照誒!迸穆曇衾飵е@喜,轉(zhuǎn)頭看向自己哥哥,“我們也進去吧,這里看著很出片!
房間內(nèi)人變多的時候,傅花停就收了手機。
周圍吵吵的,他看向卿卿,小姑娘被貓壓在身下,都坐地上了。
他笑了一下,走過去把她拉起來,幫著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貓毛。
因為卿卿今天穿的是紅色的衣服,所以看著還挺明顯的。
在這個時候,剛才進來的兩個女孩子盯著卿卿身上的衣服多看了幾眼。
傅花停察覺到了,他抬眸看了回去,對視了兩秒后,對方率先移開了視線。
他帶著卿卿走出去幾步之后,聽到身后有個女聲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是誰啊,別人的訂婚宴也能穿紅色嗎,會跟嫂子的禮服沖突的吧!
傅花停原先是不認識他們的,剛聽到這句話之后,差不多猜出來了。
聽稱呼就知道,這應該是男方那邊的。
在此之前,他連那個和傅喬曦談戀愛的男生都沒見過,又怎么會認識他的親戚。
所以對方應該是同樣,也沒認出來他們。
傅月辭有點不爽,但是這種事他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回頭看了一眼,正說話的那個女孩訕訕閉上了嘴,他才繃著臉離開。
玻璃房內(nèi),女孩撇撇嘴,有些落不下面子地給自己找補一句,“切,兇死了。”
“長得挺好看的,但是沒想到那么兇,感覺以后會是個家暴男!
旁邊和她一起的女孩低咳一聲,用手肘懟了懟她,提醒道:“別說了妍妍,有點得罪人了!
“又沒說錯,本來就是實話!闭f話間,顯然有些不服氣。
跟著一起來的一個男孩見氣氛不對,連忙開口緩和氣氛。
“其實小孩子沒事的,穿得那么喜慶,很吉利啊!
但他大概率也是個不懂女孩心思的人,說完這話后并沒有安慰到任何人。
原本就生氣的女孩更生氣了,轉(zhuǎn)過頭用要殺人般的視線盯著他。
“那是我說錯了?”她半是威脅半是委屈地問出這句話。
她嫂子可是傅家大小姐,又是宴會的主角,可以說是今天最大的人。
聽說傅家很看重這次訂婚,傅家其他成員的禮服提前半年就在準備了,色系都是經(jīng)過精心設計的,主打的就是為了突出新人。
所以她剛才看不慣,只是實話實說一句又怎么了,不想讓人說就規(guī)矩一點啊。
男孩還想再說些什么,但被旁邊的女孩給無聲制止了。
想想也對,現(xiàn)在紀家跟著水漲船高,再加上妍妍對這個嫂子很喜愛,所以忍不住為她打抱不平很正常。
要是她有個那么厲害的嫂子,她走路都要橫著。
再說現(xiàn)在人都走了,就沒必要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
想到這里,她想辦法轉(zhuǎn)移了話題,“不管他們了,來拍照吧妍妍,你抱著貓,我給你拍!
只是就在她低頭找貓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聚在一起的貓這會兒全都走開了。
不管怎么喊,它們一個個都愛搭不理的,跟剛才那粘人的樣子簡直判若兩貓。
…
走出去很遠的傅月辭真是越想越氣,這股氣在心里憋著,不吐不快,他轉(zhuǎn)頭跟傅花停吐槽了起來。
“虧我們剛才還給他們幾個讓地方了,結(jié)果她轉(zhuǎn)頭就議論我們,這也太會做人了!
傅花停讓他消消氣,抱著孩子問,“你以前沒見過他們?”
“沒,我也是第一次。”
之前都不是一個圈子里面的,他當然不認識。
再加上他年紀比較小,以后也不會是他挑起家族大梁,所以就更正常了。
想到這里,他暗自在心里推翻了中午對未來姐夫第一面的印象,給了一個差評。
別人愛屋及烏,他討厭一個人是要連坐的。
然后抬起手,摸了摸卿卿衣服上的毛毛,感嘆,“多喜慶呀!
連他都感覺這跟送福的仙童一樣,傅月辭邊摸邊感嘆,“姑姑她今天給你選這個衣服真是選對了,往那一擺跟吉祥物一樣。”
聽到他的話,小姑娘搖了搖頭,奶聲奶氣地糾正,“哥哥,是爺爺要穿的這個!
傅老爺子也是打著讓卿卿來做吉祥物的想法。
孩子這條件擺在這里,那么優(yōu)越,那張臉長得就像賜福童子,要是再穿一身紅色,扎兩個小揪揪,往訂婚現(xiàn)場一放,不知道有多喜慶了。
他就是幻想到了這幅畫面,才交代卿卿,讓她回去之后找身紅色衣服穿著。
只是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