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傅晚晚的話,小家伙轉頭,小心地看了一眼還開著的包廂門,沒說出來,而是伸出小手拽著傅晚晚,把她往遠處拉。
走出幾米后,她才踮起腳尖。
看到她這努力的樣子,傅晚晚也意識到,小姑娘有話要跟她說。
她蹲下身,下一秒,一個奶香奶香的小團子湊了過來,在她的耳邊小聲說。
“姐姐,是哥哥們讓我過來的哦~”
她哥哥只會在她的事情上不靠譜,在別的事情上還是非常給力的。
突然感覺有點心酸是怎么肥四。
傅晚晚面上帶了幾分驚訝,下一秒,她想到了什么。
“所以你們剛才都聽到了?”
這個問題小姑娘也如實回答了,“聽到了,但是卿卿聽不懂哦~”
傅晚晚沉默片刻問,“那他們現(xiàn)在就在這附近是嗎?”
卿卿點點頭,“是噠!我?guī)氵^去呀姐姐!
傅晚晚站起來,跟在她身旁。
后面,兩人剛出來的那間包廂門口,明天晴也走了出來。
她站在走廊上,一直看著兩個女孩消失在盡頭才離開。
她還是不放心,總覺得卿卿出現(xiàn)的時間太巧妙,而且剛才說話時,房間門也沒有關。
雖然在屋里面的時候她也并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話,但老爺子如果知道了,她一頓罵跑不了的。
只希望那小孩什么也沒聽到,或者聽到之后轉頭就忘記,千萬不要在老爺子面前提起這些話。
還有一件事,明天晴也覺得有些蹊蹺。
晚晚什么時候跟卿卿關系那么好了,還約著一起去做蠟燭?
想了想,她并沒有立刻去酒店正廳找自己老公,而是轉身去找了酒店的經(jīng)理,詢問了一下。
在得知今天上午,是晚晚帶著卿卿一起做了一上午的香薰蠟燭后,她心里的那點懷疑才終于散去。
看來還真是個巧合。
還是今天上午那個藝術長廊的外面,兩個不靠譜的哥哥已經(jīng)提前等了很長時間。
傅晚晚過來的時候,他倆什么也沒問,表情自然地打了聲招呼,把卿卿抱了起來。
若不是剛才已經(jīng)聽卿卿說過,傅晚晚還真要以為他們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心里覺得有些奇怪,正在思考著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傅月辭開口了。
“是這個香薰蠟燭吧?”
傅晚晚抬起頭,看向他手指的方向,嗯了一聲,然后問,“你們兩個也進去?”
“就這東西讓我妹妹惦記了那么長時間,我必須要跟進去看看。”
什么玩意,吸引力竟然比他還大?
里面有人了,也是來參加宴會的,算起來是他們堂叔堂伯的女兒,該喊一聲姐姐或者妹妹的。
傅月辭盯著人家手里的東西看了會兒,收回視線小聲地點評,“這也沒意思啊。”
玩得很開心的小姑娘捧著一個柿子形狀的陶瓷容器,抬頭開心地說:“哥哥,這個做好了送給你哦!
剛才還吐槽無聊的傅月辭緊急撤回一句話。
這哪無聊了,做蠟燭真是太好玩了。
看到她哥哥突然變得狂熱的眼神,小姑娘握緊手里的容器,想了想,一臉認真地提醒他。
“哥哥,這個不能吃的哦!
這話沒有傷害力,但是侮辱性極強。
看到傅月辭臉上呆愣的表情,傅晚晚沒忍住笑了出來。
死去的記憶突然蘇醒。
就傅月辭剛才傻了吧唧的盯著那個柿子容器看的樣子,真會給人一種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啃一口的感覺,也不怪卿卿好心地提醒。
“你笑什么傅晚晚!眲倧淖约颐妹谜f要送他小蠟燭的喜悅中回過神,就看見傅晚晚這刺眼的笑容,他有點不滿。
“別人都在做,就你在這邊一直看,還要說無聊,我嘲笑一下你怎么了。”
傅月辭不跟她計較,他湊到卿卿身邊,但是卿卿在認真做蠟燭,連個余光都沒分給他。
說真的,但凡他對這東西能稍微提起來半點興趣,現(xiàn)在也就跟著一起做了。
但就是提不起來,所以只能做個閑人,有事沒事跟卿卿說說話。
除了他之外,大家都很專注。
才剛開始十分鐘,他就已經(jīng)開始想睡覺了。
比起這種,他更喜歡室外活動。
被卿卿哄著耐著性子坐在那里做了一個蠟燭后,他放下手里的工具,開始勸著身邊的幾人出去玩。
“你們都已經(jīng)做了這么多了,我們走吧,去玩別的。”
但是沒人搭理他。
傅月辭不愿意一個人出去玩,一個人對他來說很沒意思。
但是看著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他又無聊透頂,甚至連手機也沒在身邊。
房間里一個堂妹倒是說可以把自己的手機給他玩,但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因此他就只能接著無聊下去,在這期間一直想方設法地找理由離開。
無意間掃到傅晚晚身上的穿著,他像瞧見了希望一樣開口,“傅晚晚,你衣服還沒換吧,你不去換衣服嗎?”
終于,給他找到一個正經(jīng)的理由。
看到傅晚晚停下手里的活,他打了雞血一樣率先站起來。
“走吧走吧,你趕緊去換衣服吧,別忘了我們今天來這里的正事!
放下東西的傅晚晚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笑成這樣,是真的演都不演了。
但最后什么也沒說,轉頭跟卿卿解釋去了。
小姑娘雖然覺得有些失望,不過也跟著停了下來。
她已經(jīng)學會了,以后可以帶溫佑姐姐一起來做蠟燭,跟溫佑姐姐一起玩的游戲又增加一個。
傅花停更是沒什么意見,他本身就是來帶孩子的,卿卿想玩什么他就跟著玩什么,什么都會一點,什么也都玩得下去。
跟某個宛如得了多動癥一樣的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