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滿臉的一言難盡,保鏢見他表情怪異,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問。
“家主,不然把小少爺?shù)你~錢給換一個地方?”
“算了算了,就放到這里吧。”
就算只是五萬,那也是孩子掙的第一筆。
確實(shí)挺有紀(jì)念意義的。
他年輕時候第一次被家里扔出去掙錢,第一筆金才三百塊,揣兜里從一條街頭走到街尾,原本都想好了要買什么的,但硬是沒舍得花。
這樣想想小月還是不錯的。
鬼市那地方魚龍混雜,他第一次去就能見到一個漏。
雖然才五萬塊錢,但起點(diǎn)已經(jīng)比大部分都高了。
想到這里 ,傅老爺子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
不錯不錯,眼光確實(shí)不錯,不愧是他們傅家的子嗣。
而且重要的是,傅老爺子想到了傅月辭那個瘋瘋癲癲的性格。
他敢肯定,要是把他的寶貝銅錢給換掉,等他人回來了指定又要吵吵鬧鬧。
那就放在這里吧。
老爺子滿臉欣慰地轉(zhuǎn)身出去,讓保鏢把藏室的門給關(guān)上了。
想到方才看到傅月辭溜達(dá)到對面蕭家那件事,他跟管家說了一下,也不在家里吃早飯了,去對面蕭家蹭飯去。
幾分鐘前跑過來的傅月辭進(jìn)門后熟門熟路,像進(jìn)了自己家一樣熟練。
蕭家的傭人看到他的時候同樣是一臉自然,甚至還順手給他指了卿卿所在的方向。
順著傭人手指的方向,傅月辭摸過去,但是沒找到卿卿,遇到了剛從屋里出來的霜降。
傅月辭連忙開口,但第一句話就差點(diǎn)暴露。
“霜降姑姑,我的小尋寶獸──咳、我妹妹呢?”
雖然撤回得很及時,臉上的表情也盡量裝得若無其事,但霜降是什么人,那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人,哪能聽不出來。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興沖沖的少年,有些麻木,“剛醒,家主在給她穿衣服!
“?”這多少有些不合常理了,傅月辭驚訝地開口,“卿卿今天醒得有些晚啊,平常不是最早醒的嗎?睡迷糊了嗎?”
本來就無情的霜降聽到這話后,臉上的表情更呆滯了。
她那眼神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訴他,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本來小姐晚上睡得就早,昨天晚上喝了點(diǎn)茶葉睡不著,被抱出去后硬是熬到十一點(diǎn)才從外面回來,今天早上可不起不來嗎。
而這個罪魁禍?zhǔn)走一臉無辜。
饒是霜降這么情緒穩(wěn)定的人都?xì)獾孟胱崴话驼啤?br>
在知道卿卿還在穿衣服之后,傅月辭就沒有進(jìn)去,一直在外面等著。
直到那個洗漱完穿著干凈衣服的毛茸茸小團(tuán)子一顛一顛地從房間里出來。
“妹妹!”
蹲守許久的某人雙眼一亮,緊接著激動地沖過去。
小姑娘歪了歪腦袋,她只覺得有一陣風(fēng)吹過,那陣風(fēng)帶著哥哥一起停到了她的面前。
剛起床她有點(diǎn)搞不清楚狀況,但還是抬起軟乎乎的小手揮了揮,奶音軟糯,“哥哥,早上好呀~”
哪怕昨天晚上睡得比較晚,她起床后還是神清氣爽的樣子,沒有一點(diǎn)不舒服,跟傅月辭打招呼時也是活力滿滿。
傅月辭半蹲在她面前,笑瞇瞇的。
“妹妹,今天還跟哥哥一起去鬼市玩好不好?你不是喜歡小灰灰嘛,我們接著戴它的面具玩啊。”
一句小灰灰面具勾起了小姑娘的痛苦回憶。
雖然昨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但它還是能想到自己當(dāng)時明明很想睡覺,但只要往大哥身上一靠,臉上就有一個很堅(jiān)硬的東西硌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