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代表了蕭青黛的無語。
“不連!
依舊是那果斷無情的兩個字,霜降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她莫名看出了一些很煩的感覺。
看來家主以后都不想聽到關于哈利集團的事了。
余光瞥見慢吞吞走到房間門口的小粉團子,她看了眼時間,懂事地收拾了一下桌上的各種文件離開。
她之前習慣了跟著家主晚睡,現(xiàn)在小姐回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把她和家主的作息給調正常了。
小姐睡覺是真準時,每天雷打不動的時間點,到點就睡,從沒看見她失眠過。
霜降在心里感嘆一聲。
小孩子真好,好羨慕。
不敢想象如果是她擁有這個睡眠質量會有多開心。
離開房間后,霜降恢復了平時冷若冰霜的樣子,拿出手機把剛才談話中獲得的指令挨個交代下去。
于是熱愛小橘子的威廉先生迎來了他今天的第六封婉拒郵箱。
跟上一封相比簡直是一模一樣,連標點符號都沒有變過。
多少有點敷衍了,他每次讓助理發(fā)郵件的時候,都會換一個說法。
他坐在酒店里納悶極了,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想吃一個小橘子怎么就這么難!
問了一下同事們,他們也無一例外沒有成功的。
威廉先生的橘子夢碎了,這下他們終于消停了一段時間。
不是放棄了,而是在忍著憋大招。
…
傅月辭最后還是把卿卿幼兒園里的兔猻給帶回家了。
他最開始是去找的他爸。
說完從卿卿那里聽來的事情經(jīng)過后,他就眼巴巴看著傅斯淮。
而傅斯淮回想了一下。
印象最深的竟然是猻悟空第一次來家里鬧騰時,上到餐桌上,渾身上下全是飯菜的狼藉,并且把湯汁甩的往四處飛濺時的樣子。
潔癖患者隔著時間就已經(jīng)開始覺得不適。
“不養(yǎng)。”
于是他面無表情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傅月辭當然不依,他就在書房里面鬧。
后來鬧得人無法工作,傅斯淮就去臥室。
但是這孩子一直跟著,走到哪他都跟著。
他去洗澡這孩子都在門外等著。
還搬了一個椅子,坐床邊舉著手機逼他一起看動物世界。
不讓工作也不讓人睡覺,吵著鬧著要讓他把那只兔猻給安排回來。
這是傅月辭的戰(zhàn)術。
他想著只要把他爸給鬧煩了,就能如愿以償。
但是現(xiàn)實和他想的有些出入。
他確實把傅斯淮給鬧煩了,但沒能如愿以償,而是挨了一頓打。
當時躺床上的傅斯淮突然坐起來,一言不發(fā)地掀開被子下床,走到門口把門給反鎖住了。
然后去陽臺邊上,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傅月辭以為他要給助理打電話,殷勤地幫他遞手機。
不過他沒接,他找到一個很長的花瓶,從里面抽出一根最長的花枝。
他背對著傅月辭,迎著陽臺外面的夜色,背著光面無表情地把枝頭開得極漂亮的玫瑰給揪掉。
這辣手摧花再加上面色冷沉的樣子,像極了電視里心狠手辣的大反派。
傅月辭恰好在這個時候推開陽臺的門走進來,很開心地捧著手機問他。
“爸,你要給慕叔打電話嗎,我?guī)湍銚芰税。?br>
離近,他后背突然一涼。
這段時間頻繁挨打的經(jīng)驗告訴他,出現(xiàn)這種預感絕對是有不好的事要發(fā)生。
等傅斯淮轉過身時,他看清了他手里拿的東西。
“………”
“爸你玩不起,不就是一只兔猻,不養(yǎng)就不養(yǎng)唄,你打我干什么!”
原本寂靜的夜晚因為他們兩個熱鬧了起來。
傅雪霽也醒了,聽到弟弟又挨打,他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但還是跑出來想來勸。
但是發(fā)現(xiàn)壓根進不去臥室的門。
沒辦法,就只能等門開。
傅老爺子也被吵醒了,老人家本來就覺淺,他更是跟貓頭鷹一樣。
聽到外面熱鬧鬧的,就唰一下睜開眼,披件衣服就跑出來了。
他出來的時候臥室門已經(jīng)開了。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打孩子干什么?”
看到眼淚汪汪的小月,老爺子還是心疼的。
面對老爺子的指責,傅斯淮的情緒穩(wěn)定的不像是剛才打過人一樣。
他不溫不淡的,“你問問他我為什么不睡覺!
他要是能睡著,好端端的干嘛打他。
老爺子看了眼不吭聲的傅月辭,心中隱隱覺得這孩子估計又干了什么讓人難以忍受的事。
他張了張口,想再勸一句。
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這孩子身上的不確定性太強,感覺向著他說話會被打臉。
把人趕出去之后,傅斯淮回房關上門,睡覺。
他以前沒有反鎖的習慣,但是現(xiàn)在他會慢慢養(yǎng)成的。
樓下。
自打傅斯淮走了之后,傅月辭就沒覺得身上有多疼了。
他看向準備回去睡覺的傅老爺子,眼睛一亮。
他爺爺喜歡動物啊,剛才應該直接跟爺爺說的,說不定還能免掉一頓打。
于是他黏了上去。
“爺爺,你有沒有覺得咱家里太安靜了,不然養(yǎng)個鬧騰的小動物唄。”
傅老爺子腳步一頓,轉過頭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他想說,你不就是嗎。
家里有你還不夠鬧騰嗎。
顧及著這孩子剛挨完打,他沒說出來。
“爺爺,我這里有個視頻你看看,這小玩意特別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