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跳到艾爾海森離開教令院的時候,在那時目睹艾爾海森笑容的可不止妮露一人,還有躲藏在一旁的迪希雅。
“妮露的舞蹈馬上開始,那我也要珍惜時間了!
迪希雅看了一眼蜿蜒盤旋的臺階,眉頭一皺,直接翻身朝下一層躍下。
此時,多年傭兵磨練出來的敏捷身手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正常人需要十分鐘以上的路程,迪希雅不到一分鐘就跑到了。
而一支舞的時間大概在半小時之內(nèi),不過考慮到大賢者不會讓妮露完整的跳完這支舞,所以迪希雅剩余的行動時間不超過十分鐘。
當然,這都是艾爾海森昨晚給迪希雅分析的。
“減去趕路的時間,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啊...”
不過迪希雅一點都不慌,她已經(jīng)明白了,就憑希涅斯那能和魔神對抗的實力,她來監(jiān)獄頂多是當一個信號,告訴他們越獄行動可以開始了。
想通這些,迪希雅也不再隱藏自己的行動,大大方方的徑直走向監(jiān)獄大門。
“奇怪,這里居然有這么多守衛(wèi)嗎?看你們的衣服似乎不是獄卒吧?”
迪希雅雙手環(huán)抱,對著面前的守衛(wèi)評頭論足。
迪希雅的行為可稱不上友善,衛(wèi)兵自然也不用給什么好臉色,他們架起手中的長槍,指向迪希雅,
“這里關(guān)押著重要犯人,無關(guān)人等不許靠近!”
“無關(guān)人等?”
迪希雅輕笑著重復(fù)了一句,
“我可不是無關(guān)人等啊~”
衛(wèi)兵眼中的警惕沒有削減,周圍也逐漸有更多的衛(wèi)兵圍了上來,
“說出你的目的,傭兵!
“劫獄。”
“什么?”
迪希雅可沒有將答案再說一遍的耐心,火紅色包裹在她的雙拳之上,僅一拳就將面前的倒霉衛(wèi)兵打飛。
咚!
響亮的聲音響起,這是衛(wèi)兵腦袋和鐵門親密接觸所產(chǎn)生的悅耳音符。
迪希雅看著周圍不下數(shù)十人的衛(wèi)兵,活動了一下手腕,
“一起上吧!”
相比于外面的熱鬧,監(jiān)獄內(nèi)部則顯得有些冷清,因此,那一聲響亮的‘咚’在這里更為明顯。
希涅斯站起身來,雙手十指交叉,掌心向外,稍微活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身體,
“賽諾,聽到了嗎?”
“撞門的聲音?”
希涅斯對著賽諾溫和一笑,
“那是賢者的喪鐘!
喪鐘?聽著這個明顯的璃月詞語,賽諾也明白了希涅斯的意思,
“有趣的說法,拉赫曼,準備好跟緊我們!
一旁的拉赫曼認真點頭,廢賢者,立草神,就在今朝!
希涅斯和賽諾喚出武器,一人一擊就將牢房的欄桿砍斷,隨后二人分工,將所有的鍍金旅團成員都解放出來。
聽著外門激烈的打斗聲,希涅斯和賽諾也不敢浪費時間,希涅斯用左手拉住厄歌莉婭的手,用令人安心的聲音說道,
“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哪怕厄歌莉婭知道如今自己這副軀體很難被凡人打傷,但她還是溫和的回應(yīng),
“我不會放開你的!
賽諾在一旁什么話都沒說,只是沉默地用手中的赤沙之杖砸向厚重的鐵門。
“讓我來吧!
希涅斯快步走到賽諾身邊,將他推開,隨后他的右手涌現(xiàn)渾濁的水流,攀附在鐵門之上。
水流順著門縫流過,抵達了位于門外的鎖,侵蝕破壞,完好的鎖轉(zhuǎn)瞬之間就變得破敗。
希涅斯單手用力一推,陽光從門外照射到他們的臉上。
光線帶來的不止是視野還有嗅覺,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迪希雅渾身浴血站在眾人的對面。
看著推門而出的希涅斯和賽諾以及他們身后的鍍金旅團,迪希雅一掌抓住面前衛(wèi)兵的頭顱,將他摔向他身后的衛(wèi)兵,而后瀟灑的擦了擦快要流進眼睛的血液,
“喂,你們出來的有點慢。
迪希雅這一聲也讓衛(wèi)兵們注意到身后的動靜,監(jiān)獄里的人越獄了!
希涅斯拉著厄歌莉婭的手,緩步走上前去,伴隨著他的行動,地面上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了一堆由水構(gòu)成的鎖鏈,眨眼間,它們就將周圍所有的衛(wèi)兵牢牢困住。
希涅斯伸手一揮,鎖鏈就帶著攔住他去路的衛(wèi)兵砸到其他人身上。
沒理會身后衛(wèi)兵的哀嚎,希涅斯已經(jīng)來到了迪希雅面前,
“傷的這么重?這可麻煩了,明明出來之前還答應(yīng)坎蒂斯不讓你冒險來著。”
迪希雅見希涅斯一人就控制住了全場,直接放松下來,
“你們在出來晚點,我就交代在這了!小心!”
正在吐槽的迪希雅突然瞥見遠處射來一支箭矢,直奔希涅斯的頭顱。
“哦?居然還有人?”
希涅斯回頭看向躲在一棵樹上的弓箭手,眼神一片冰涼,他隨手拿過被鎖鏈困住的,那根差億點就可以打傷他的箭矢,
“你的東西,還是還給你吧!
希涅斯拿著箭矢走向那人,并非那人不想跑,只是他包括他身下的大樹,都被水化作的鎖鏈困的結(jié)結(jié)實實。
希涅斯離開,厄歌莉婭留在了迪希雅身邊,她看著迪希雅重傷的樣子嘆了口氣,從隨身攜帶的包中拿出一條手帕,輕柔的抹去迪希雅面龐上的血跡,
“不用擔(dān)心,很快就不疼了。”
柔和的風(fēng),可以拂去一切傷痛。
迪希雅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在這一瞬間她甚至懷疑自己的身體會不會是粘土做的,這么簡單的合上了?
身后的賽諾拿著赤沙之杖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什么。
但一旁的拉赫曼就繃不住了,他直接向賽諾問道,
“大風(fēng)紀官,這位這么強還要我們干什么?”
賽諾看了一眼剛剛用那支箭送走了衛(wèi)兵的希涅斯,面色無奈,
“可能需要我們看著他吧...”
賽諾提到的這一點,拉赫曼覺得非常有道理,男人嘛,誰不喜歡讓別人震驚一下。
只是早知道是這么個情況,我昨晚就好好睡覺了!一想到今天要越獄,直接擔(dān)心的睡不著了!
如果知道了他們的想法,希涅斯也只能笑笑不說話,用他的話說就是,哥們的戰(zhàn)場不在這里,一會還有個大家伙要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