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現(xiàn)在怎么辦?”
于母進(jìn)退兩難,萬一那個混蛋真的這么做,那別今天把對方抓起來還要糟糕。
“這一件事鬧出來對你的名聲多不好,老秦那里我怎么交代?”
公安同志看著于母依然在為難于淑琴,不由得上前說道。
“這位女同志,這件事還真不是你們想撤案就能撤案的!
現(xiàn)在涉及到的是刑事犯罪。
剛才在您沒來前的兩個小時,我們審訊這個流氓得到的結(jié)論是他不是第一次做這個事情。
半路攔截女同志已經(jīng)攔截了好幾回,而且他隨身攜帶著刀。
很有可能發(fā)生不良的惡性事件。
我們懷疑他故意攔截單身女青年目的是為了劫財,但是如果長期這樣下去,對方很可能萌生惡念,就變成了劫財劫色。
如果有人反抗,那就變成了殺人事件。
這件事的性質(zhì)非常惡劣,這不是你們想撤訴就能撤訴的。
還有這位女同志必須隨時配合我們調(diào)查,畢竟這一件事情影響非常惡劣。
對方到底是第一次做還是說嘴硬,沒有把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說出來,誰也很難預(yù)料!
于母聽了這話,忽然背后冒冷汗,要照這么說,這人萬一對自己的女兒動刀。
這個時候才有些后怕的望著于淑琴,
“淑琴,媽不是不心疼,你媽是剛才著急。
你要理解爸媽,這一件事情打亂了咱們所有的計劃。
媽一時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會兒才看到女兒非常狼狽,眼角留下的淤青臉應(yīng)該是在石頭上摩擦過。
甚至留下了非常嚴(yán)重的傷痕。
可想而知女兒剛才遭遇了什么,而她這個當(dāng)媽的甚至沒有關(guān)心女兒一句。
于母這會兒才隱隱有些后悔,有些心疼。
“您不用解釋,我知道您現(xiàn)在最看重的是哥哥,嫂子和小侄子。
我……我算什么?
我就是那個能派上用場,能換取籌碼的一個物件而已,現(xiàn)在這個物件有損,可能你賣不出去好價錢!
“現(xiàn)在我可以離開了嗎?”
于淑琴一身疲憊的問公安同志,她不想在這里繼續(xù)和父母糾纏下去。
她太累了。
“你已經(jīng)簽過字了,可以回去,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們會和你再聯(lián)系。”
女公安有些心疼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兒,這個女孩兒如此勇敢。
一般女孩兒遇到這種事情真的會息事寧人!
也就是這個女孩子勇敢的站了出來。
不然不知道以后還會有多少人受害。
于淑琴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于父于母急忙跟上,于父說道,
“咱們先回家,回家再說。”
于淑琴用力的掙脫了父親的手,
“爸媽我不會回去的。
你們能不能讓我安靜的待會兒?我很累,非常非常的累!
于父有點兒心酸的望著女兒。
“淑琴,我知道今天的事情讓你傷心。
可是你不要和爸媽這么抵觸,我們終究是你的親生父母,我們也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你想清靜回家,我們保證不多說一句話!
于母拉不下臉,覺得自己當(dāng)母親的權(quán)威被女兒挑戰(zhàn)。
“那是你的家,你不回家你還能去哪兒?”
“說你兩句你就有意見,你就抵觸。
你說我們這當(dāng)父母的還要怎么對你們好?
我養(yǎng)了你這30多年,如珠如寶對你還不夠好嗎?
就因為一件事,沒有如你的意,你就這樣對我!
“你也太沒有良心了,于淑琴。”
于淑琴頭疼欲裂,這會兒望著父母一時之間有點兒心灰意冷。
覺得她活著都是累贅。
“我錯了我就不應(yīng)該活著。
我剛才就應(yīng)該讓那個流氓一刀捅了我,也許就一了百了。
我是白眼兒狼,我的確是白眼兒狼,對不起爸媽,要不然你們回去商量商量,看我現(xiàn)在的這個價值還能賣給誰?
你們讓我嫁誰我就嫁誰,現(xiàn)在滿意嗎?
這樣是不是我就不是白眼兒狼了?”
看著于淑琴眼神里的憤怒聲音壓不住的提高了八度。
于母嚇得倒退兩步,
“你,你這么兇干什么?
誰要賣你?
父母還不是為了你好,你這么大年紀(jì)還嫁不出去,我們到底是因為了誰?”
“我現(xiàn)在要回單位宿舍去,你們能不能現(xiàn)在放過我?讓我清清靜靜的休息一晚上。
我現(xiàn)在很累,頭很疼,渾身都疼,能不能讓我休息?”
“還是說你們現(xiàn)在要迫不及待的趕緊給我找個下家把我賣出去!
要不然你們倆現(xiàn)在回去打電話,看看還能把我賣到哪里去?
明天跟我說,行嗎?”
馮美華實在沒忍住,上去拿著自己的那一件外套直接給于淑琴劈在了肩膀上。
“伯父,伯母,你們就別為難她,她現(xiàn)在剛遭受了這么嚴(yán)重的事情!
剛才那個人打了她好幾拳,你光看臉上的淤青就知道她現(xiàn)在需要休息。
有什么事你們以后再說!
半抱著于淑琴朝門外走去,
“小于!跟我走!
于淑琴硬撐著,但是大半個身子的重量全都落在了馮美華的身上。
馮美華知道她剛才一直是在硬撐。
于母還想說什么,于父拉住了他對江陽說道,
“江局長,現(xiàn)在這個情況我們再跟她說什么都不合適。
今天給您添麻煩了!
江陽沒有做出任何回應(yīng),轉(zhuǎn)身走上前去。
于母看到他們都走的沒影子了,急忙說道,
“你就讓她這么走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大晚上不回家,那投資招商局宿舍萬一再出什么事怎么辦?
這件事一定不能讓老秦知道,可是怎么瞞下去?”
“你行了,你有完沒完?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不是說趕緊安慰孩子,你反而口口聲聲的說的全都是這么功利的話。
一開始你讓淑琴嫁給老秦,當(dāng)時是走投無路,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
你就歇了那個心思吧!”
“你什么意思。
難道是我一個人這么想的嗎?
你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我的身上。
當(dāng)初不是你也同意嗎?”
“可是我現(xiàn)在不同意!
淑琴沒有做錯任何事,她憑什么要為這件事負(fù)責(zé)?
于浩如果沒那個本事,那他就在里面坐牢!
“你明知道兒子是被冤枉的!”
“冤枉的?
那還不是他自己身上不干凈,人家才能往他身上栽贓,否則的話為什么不找別人,偏偏找他?”
于母如遭雷擊,頓在當(dāng)場,這話多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