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她準備親自出手,是曹姑姑攔住她勸說,她是王妃,不管有寵沒寵,都能穩(wěn)坐正室的位子,不必這樣著急,底下有的是人會比她更急。
江晚容便故意在晨起妾室過來給自己請安的時候,挑唆了幾句。
什么估計再過不久,咱們就要有新妹妹了啊。
什么王爺身邊的掌事女官十分得寵,還沒進門就有了寵妃的勢頭,恐怕日后進了門,咱們這些舊人,就只能看新人臉色過活了云云。
這不,三言兩語,果然就讓林庶妃她們坐不住了。
聽說在此之前,趙夫人和李夫人也沒少利用人家掌管后宅庶務的事,挑刺找茬,可惜都被對方一一化解了。
估計就因為如此,林庶妃逼不得已才弄了個大動靜。
曹姑姑恭敬的回道:“這是老婆子應該做的!
聽雨軒,蘇院使拎著藥箱匆匆從醫(yī)署趕來,對坐在邊上的兩位夫人拱手行了一禮,神情恭敬中卻不卑微。
他是慕霆淵專屬的醫(yī)士,又是官身,論品級與這兩位媵妾還是同級,不過對方畢竟是他主子的妾,哪怕他品級更高,見了面也得低頭行禮。
陳媽媽滿臉憂急,客氣的招呼:“麻煩蘇大人了!
蘇院使微頷首。
隔著遮擋嚴實的床帳,他坐在矮凳上,將一方手帕搭在從床帳里面探出的一截手腕上。
隨著時間推移,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房中的氣氛因他凝重的表情變得沉凝,德安站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
有心想問到底怎么了,見他還沒收手,只能按捺著。
良久,蘇院使終于收回手,看了德安一眼。
這一眼,更讓德安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陳媽媽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聽到什么不好的結果:“蘇院使,我們家娘娘到底得了什么病?”
蘇院使緩緩道:“庶妃娘娘得的不是病,是中了毒。”
“什么?!”
宮中,慕霆淵剛下大朝會,就收到消息。
小福子跟在他身后,盡量壓低聲音道:“蘇院使正在想辦法醫(yī)治,有他在,庶妃娘娘的身子倒沒什么大礙,只是……聽雨軒那陳婆子鬧的有些厲害,非說是有人害她家娘娘,叫囂著要搜慕王府!
慕霆淵一直沒說話,聽到這里,意味不明的輕嗤一聲。
小福子立馬不敢吭氣兒了。
他抬眼看了看自家王爺,見主子似乎并沒有動怒的樣子,心下稍安,問道“那王妃那邊,可要派人知會一聲?”
正在這時,張福瑞領著一個小太監(jiān)快步追上來:“慕王殿下,請等一等。”
慕霆淵站住腳步,側身。
張福瑞恭敬的行了一禮,才道:“殿下,圣上有請。”
臨走時,慕霆淵朝小福子遞了個眼神。
皇家內院,仁壽宮里,宗親命婦正隨同皇后,陪太后娘娘說話。
承玄帝現(xiàn)存的兄弟宗親不多,是以內命婦們也不多,除了兩位公主之外,就只有三個親王,五個郡王。
此刻幾位王爺?shù)恼液蛡仁叶级俗谙率椎淖笥覂蛇,以自家丈夫的爵位和受圣上的重視程度,默認排位的前后。
江晚容又是當先霸占第一位。
距離太后和皇后,這權利的至高點最近。
“瞧瞧咱們的懷淑公主,都快嫁人的年紀了,還總喜歡撒嬌!备咦鲜椎奶笊磉呎蕾酥幻铨g少女,太后一邊撫摸著她的頭一邊無奈的笑。
少女明顯很得寵,幾乎將皇后都擠到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