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淵像是聽不懂她話里的深意,淡淡道:“哦,既然看過了,那就回去吧!
他是在趕她走嗎?
她才剛看見他!
林庶妃胸口有點堵的慌。
她可憐巴巴的說:“王爺都不讓妾身進去坐坐么!
慕霆淵皺眉:“本王剛回來,三司有很多事要忙!
林庶妃揉著帕子,有些不甘愿:“可是妾身還有事想跟王爺說……關(guān)于云窈的。”
后半句話猶豫了一下才說出口。
盡管恨那個賤丫頭,她卻不得不拿她出來當筏子,誰讓王爺喜歡她呢。
只有說到她,自己才有可能讓王爺松口,讓她在他身邊多留一會。
“云窈?她怎么了?”
果然,王爺很快來了興趣。
林庶妃忍著心中酸澀,按照打算好了的話說:“妾身聽說云窈一直病著,王妃娘娘對她似乎并不上心,兩個多月來,只叫過一次醫(yī)士,便沒再管過她!
“妾身怕她出什么事,思來想去,只好來找王爺,想求王爺給她找個醫(yī)士看看病!
慕霆淵還以為她會說什么,才一直等著,原來是說這個,當即沒了耐心:“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林庶妃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yīng),不論是立馬派醫(yī)士去凝輝院找王妃,還是把她單獨叫進書房詢問細節(jié),都沒有。
這跟她設(shè)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抬起頭,想再說些什么,卻看到他頭頂上隱約的印記。
許是因為時間長了,那印子變得十分淺淡,但還是能看出有點點紅印連成的上下兩排。
看著,似乎,好像是牙?
林庶妃愣住了。
慕霆淵見她還不走,有些不耐煩:“你怎么還站在這?”
林庶妃大腦一片空白,忘記自己過來是要干什么的,只一味的說:“云窈……”
慕霆淵懶得再聽她廢話,抬腳就繞過她:“本王說了,不用管,德安,送她出去。”
“是!
德安客客氣氣的對林庶妃一伸手:“庶妃娘娘,請吧!
林庶妃心不在焉的跟著他走出內(nèi)院。
會是牙印嗎?
還是她想錯了,只是王爺不小心碰到哪里,才留下的印子?
可她心里卻隱隱覺得自己猜的沒錯。
那種特殊的痕跡,除了牙齒,她想不到還有什么東西能夠印出來。
牙印這種曖昧的印記,定是哪個女人在和王爺歡好時留下的。
而且這個女人還十分得王爺寵愛!
不然哪敢傷害王爺?shù)馁F體?
冷風吹過,她感覺身上涼意更重,她慢慢冷靜下來,瞥了眼旁邊的德安。
旁敲側(cè)擊道:“王爺這趟回來,有沒有帶什么人進府?”
德安心知肚明她問的是什么,裝傻道:“自然是帶了,霍首領(lǐng)他們跟著王爺出府剿匪立了大功,跟王爺回來后,王爺賞了不少東西下去呢!
林庶妃咬牙,她哪里是問這個!
憋著氣,不得不直白道:“王爺是不是添了新人進府?”
德安假裝驚訝的看向她:“哎呦,怎么可能,王爺回府那日,娘娘不都看見了嗎,哪有什么新人!
他這話可沒說錯。
云姑娘哪里是新人,分明是舊愛。
呸呸呸,也不對,不是舊愛。
應(yīng)該是王爺?shù)囊恢彼鶒郏?br>
誒這下對了。
林庶妃回憶了一下,昨天確實沒見到什么女人,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漢子。
那……王爺頭上的牙印是哪里來的?
難道是滄瀾院哪個丫鬟上了位?
林庶妃臉色沉郁的離開。
走出滄瀾院的勢力范圍后,蓮心瞧著她的臉色,小聲道:“娘娘是懷疑王爺有了新歡嗎?”
林庶妃立馬抓緊她的手臂:“蓮心,你剛才也看到了吧?你看像不像牙?”
蓮心畏懼著,不敢說話。
其實她是第一個看見慕霆淵的,在林庶妃還沒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
她比林庶妃看見的要早,自然也看見的更清楚。
那就是個牙印。
林庶妃緊盯著她,見她半天不說話,煩躁道:“你倒是說!”
蓮心不敢直說,只道:“確實有點像!
她說的含糊其辭,聽在本就疑神疑鬼的林庶妃耳里,就是肯定。
林庶妃氣的雙眼發(fā)紅,大步往聽雨軒走,剛進門就把桌子給掀翻了。
稀里嘩啦一陣動靜,把留在屋里等候的陳媽媽嚇了一跳。
“怎么了這是?”
林庶妃站在原地,氣的胸膛陣陣起伏,半天說不出話。
蓮心硬著頭皮把事情說了。
陳媽媽一陣心驚,不禁呢喃道:“好不容易走了云窈,怎么又來了個新歡!
話一出口,就聽又是一陣桌椅翻倒聲。
陳媽媽后悔的直打自己嘴巴子,明知道娘娘正氣頭上,還火上澆油。
“娘娘,事情還沒確定下來,您先別急著生氣,許是咱們誤會了呢?”
“誤會?!本妃也希望是誤會!”林庶妃怒吼,平時姣好的臉,此刻竟現(xiàn)出猙獰。
方才王爺對她的態(tài)度,就像恨不得她立馬原地消失似的,接著就看見他與人歡好后的痕跡。
就像一根刺一樣扎進她心里。
趙夫人能得他疼愛,王妃能得他疼愛,云窈那賤丫頭能得他疼愛,現(xiàn)在又多了個不知道什么騷.貨色的玩意兒。
只有她!
王爺連多看她一眼都嫌煩!
這讓她怎能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