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抱著一堆東西,衣服鞋子一應(yīng)俱全,都是嶄新的。
將東西在床上一字排開,云窈在他身后伸頭一看。
好家伙,連褻.衣褻褲都有不說,居然還有一件肚兜!
云窈小臉通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慕霆淵轉(zhuǎn)頭見她臉紅紅的,挑著眉梢似笑非笑道:“這還是本王第一次給女人買肚兜!
“咳咳!”云窈嗆到了,心里直發(fā)虛。
見她不動,慕霆淵又道:“怎么,還要本王親自伺候你穿?”
云窈又羞又氣,既然趕著上路,你倒是走!
不走讓她怎么穿?
“你、你出去一下。”
慕霆淵扯了扯唇,心里想笑,他又不是沒看過,嘴上卻裝作不滿道:“你要趕本王到門外等著?”
云窈心里更虛,難道、難道不應(yīng)該嗎?
“您可以先到樓下用個早膳,我很快就下去。”
慕霆淵冷哼:“還想用早膳?其他人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就等你一個人了!
云窈這才知道自己起的有多晚,有些懊惱,又有些羞愧。
她拎著衣服偷瞄他,咬了咬唇。
慕霆淵倒也干脆,走到另一邊床邊坐下,背對著她:“穿吧,我不會偷看。”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玄鐵面具,拿在手里自顧自的把玩起來。
云窈一下一下瞄著他的背影,見他端坐不動,像是把她給忘了。
她也覺得慕王不是那種趁她換衣服偷看的人,放下一半的心,動作迅速的脫換衣服。
卻是提著另一半心,全程緊盯他的背影,只要他一有轉(zhuǎn)頭的跡象,她就會立刻拿衣服擋住自己。
慕霆淵聽著身后衣服布料窸窸窣窣的聲響,時不時還停頓一下,明顯是在防備著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云窈見他的確沒做什么,始終背對著她,手里還捧著面具,只是原本把玩的動作停了。
她狐疑的偷偷伸頭去看,見他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具瞧,像是在發(fā)呆。
她忍不住心里嘀咕:面具有什么好看的,居然也能盯著看半天。
慕霆淵給她買了不止一套,三套不同樣式和顏色的衣服,不過都是普通的長衫男裝。
她將衣服穿好,低頭左右瞄了瞄,看起來像個小廝,云窈樂了。
抬頭,剛想告訴他自己好了,就聽他問:“穿好了?”
像是知道她已經(jīng)穿好了似的。
云窈沒多想,只當(dāng)是他沒再聽見她穿衣服的動靜,就猜到她已經(jīng)好了。
應(yīng)了一聲。
慕霆淵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時,把那張面具遞給她:“戴上。”
云窈愣了愣,給她的?
面具是玄鐵制的,跟他常戴的那張十分相似,上面也雕刻著暗紋,她仔細(xì)辨認(rèn),似乎是重明鳥。
重明鳥是光明、吉祥和好運(yùn)的象征。
云窈心里有點(diǎn)感動。
她將面具戴到臉上,也不知是不是方才被他一直握在手里把玩,沾染了他體溫的緣故。
觸及她臉上皮膚時并不覺得冰冷,反而帶著溫暖。
她走到銅鏡前照了又照,嘿嘿,活像縮小版的慕霆淵。
新奇極了。
慕霆淵打開門時,也戴上了面具,他回頭,四目相對,雙方心里都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但是這感覺并不壞。
等他們兩人下樓,眾人皆是一怔。
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都是一頭霧水,神情古怪的很。
慕霆淵也沒介紹,一言不發(fā)翻身上馬。
云窈跟著上馬。
其他人仿佛如夢初醒般,紛紛跟上。
等上了路,徐恒宇落后一點(diǎn)距離,湊到霍首領(lǐng)身邊,賊眉鼠眼的問:“你們家慕王還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