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程白澤的身后,灌著滿耳的奢靡笑語,踩著腳下鋪著紅色地毯的木質(zhì)樓梯,鼻子里滿是胭脂的香氣,眼睛隨意一掃,就能看見燙的頭穿著顏色艷麗的旗袍身材窈窕的美女,若是平常,我想我會好奇,畢竟是個陌生的年代,所以我也會愿意多看多聽,但是現(xiàn)在我沒有心情,我跟在這個男人的身后,隱隱的好似本能一般的在追尋某個答案。
二樓是個包廂,跟著那個笑的跟花兒似得服務員走到一個大門口,門一推開,程白澤就笑的滿面春風的迎了進去:“劉局長,實在不好意思,小侄來晚了!
“哎,不晚不晚,時間剛剛好!
那個劉局長是個大腹便便光頭的中年男人,他隨意懶散的穿著一身制服,應該是警察或者跟軍隊有關系的人,雖然他看見程白澤后也是在笑,但是在我看來,那笑容不是一般的虛偽。
這包廂很大,但是只有他們兩人,程白澤入座后那個劉局長便吩咐服務員關好了門,還說什么任何人不能打擾之類的,我直接坐到一旁空出的位置上,其實這感覺還不錯,一直喜歡偷聽,但光明正大一點不怕發(fā)現(xiàn)的還真是第一次。
東拉西扯的聽他們倆說了兩句,我只想聽關于白景麒的重點,看這個劉局長的德性應該不是什么好鳥,我想不通白景麒,不,也就是前世的自己跟他有什么關系。
“世侄啊,我聽說,你在托關系準備出國啊!
我挑了挑眉,這是重點嗎?
程白澤笑的滿臉無奈的看著他:“劉局長,小侄只是一介商人,適逢亂世,雖然有心救國,但個人卻無能為力,只想求得一世安寧,國家大事,還得仰仗劉局長操心啊!
劉局長眼里滿是精光,不急不緩的喝了一口酒:“但是你這事兒做的不厚道啊,你怎么也得告訴你伯伯我一聲不是?”
“劉局長誤會了,不是小侄不告訴你,只是現(xiàn)在還沒定下來,景麒還沒定下要去哪,所以,暫時就沒勞煩劉局長多慮。”
“算了,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世侄啊,你說,救國還得靠我們,但是你也清楚,這國家是說救就能救的?你們都能走,我能走嗎,這局里上上下下哪里不得靠我主持,哎,就拿我們警局來說,這兩年人手不夠,但是上面的撥款不下來,說給軍隊了,可是軍隊干事兒了嗎,出事兒還得我們警察局抗,但我這人馬一直就不夠,現(xiàn)在的世道多亂啊,我這人少槍在不足,世侄啊,操心啊。”
“劉局長,您的確是操心了,您的一片良苦小侄都看在眼里了,您放心,小侄就算是要走,也不忍心看著劉局長這么辛苦!闭f著,他拍了兩下手,包廂門打開,程白澤對著門口站著的人隨即張口:“把我給劉局長帶的禮物拿過來!
“咝,世侄,你來就來,帶什么禮物。。
劉局長一拍大腿,但是眼神直接望向跟著我們一起過來的那個隨從,他遞過來一個箱子恭恭敬敬的放到劉局長身前的桌上又退出去了。
“劉局長,這是小侄的一點心意!背贪诐梢琅f是嘴角含笑:“您千萬別跟小侄客氣。”
“這話哪說的,要不能是自己家人么。”劉局長說著,迫不及待的就打開了箱子,我這眼睛當時就被晃了一下,居然都是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