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從一種矯情的多愁善感的狀態(tài)下抽回神,小姑就有些心慌體怕的樣子望向我,小聲的召喚道:“喬喬,喬喬?天賜的親媽走了嗎……”
“嗯?”我有些恍惚的應了一聲:“走了!
也許是想到我媽了吧,這總歸是差距啊,不想還好,一想到除了心寒還是心寒。
天賜的小臉上滿是淚痕,看不見后自己也哭累了,沒被小姑哄多一會兒就乖乖的睡了,這孩子本身其實一點兒都不鬧,要不是他媽回來這一趟,他多說也就把炕尿幾回,但絕對不會吵人的。
“你看見了?”給天賜蓋了個小毛巾被,小姑就看向我顫聲的問道。
我點了一下頭:“看見了!
小姑吐出一口氣,滿臉的心有余悸:“我就知道你看見了,嚇死我了,你剛才的樣子就好似在跟一個人談判,喬喬啊,你不是說大門有門神,臟東西進不來的嗎。”
我看了天賜一眼:“但是那東西是他媽,門神不會把親人攔在門外的!
神仙是寬容大度的,所以一般的大門不攔已亡的親屬的,因此親屬死亡后頭七才可以順利回門,以了自己的心愿。
只是我為什么沒有在卓景身邊卻也看的清楚,這點著實解釋不清啊。
想著,我注意到了手里的鐲子,上面有那個女人的血,還在棺材里放了那么久,當屬陰物,但僅僅就因為此我也不至于啊,想著,我好像是知道了,大概是白天的關系,我又是抬尸體,又是被她拉手的,身上肯定是陰氣太重,所以才會看到她。
其實這樣很不好,我雖然在給人解惑看事兒時候希望自己看到方便一些,但平常的日子,我可一點兒都不希望,因為看見那些東西,證明你身上的陰氣有些過重了,看到第一回,就會看到第二回,第三回,身體就會漸漸的變成愛招惹那些東西的體質,類似往卓景那種身體上發(fā)展,但是他那是天生的,我可不希望自己后天變成那樣。
連程白澤都說了,他不想看到,因為如果后天變成那樣,會對自己的身體或者時運有影響的。
“喬喬,我聽你說的什么七月十五啊。”
小姑見我一個勁兒的自己愣神,不禁出口問道,我點了一下頭:“七月十五就是我讓她來看孩子的日子!闭f完,我緩了一口氣,把剛才跟那個女人的對話給小姑復述了一遍。
雖然那個女的統(tǒng)共就說了兩句話,但是此處無聲勝有聲,基本上她的潛臺詞我都明白,想看孩子,想抱孩子,想摸孩子……但,好使嗎?
“你是說在晚上八點,把孩子抱到窗戶邊上是嗎!
我點了一下頭:“其實你不用特意的抱到窗戶邊上也行,你就把窗簾拉開,坐在她站在窗外能看見的位置讓孩子在那玩兒就行了,要是你想知道她來沒來,就弄點面粉或者石灰粉,灑在外面的地上,她來的話第二天你會看到有腳印的,樓里的話就在外面的窗臺或者陽臺上灑!
小姑看著我皺了皺眉:“她長得很嚇人嗎,為什么孩子哭得會那么慘啊,那是他媽媽啊!
“我們看是不嚇人的,其實就是心里膈應,畢竟是死人,但是天賜現(xiàn)在看見的就是她燒完后的樣子了,所以害怕。”
其實看不見也挺好,最起碼不會害怕,但是高手的陰陽師是不需要看的,能感覺到,會看見其不一樣,例如程白澤那天來我家?guī)臀移鹧┟芬痰逆?zhèn)釘,他就感覺到了,由此可見,那家伙的道行比我高的不是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