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愣了一下:“你不是說沒有嗎?”
我壓低聲音:“當著表嬸的面我不方便說,那東西很精的,他在表嬸的身上留了氣,所以我們跟表嬸說什么他都能聽見的,我就是想讓你進屋,單獨跟你說這個事兒,要不然我怕他再跑了,或者說躲到哪里不出來了我就白來了,這樣,他以為我什么都沒看出來,我也好制他。”
表叔一聽我這么說,表情明顯的有些緊張:“真的啊,你表嬸身上有東西是不,我就說她不對勁兒,哪有正常人能干她這事兒的啊!”
我點下頭:“表嬸現在身上的陰氣太盛,自己也不舒服,所以才想曬太陽的,表叔,你現在給我詳細的念叨念叨表嬸到底是怎么變成這樣的,我心里也好有點數。”
表叔只說是這半年多表嬸就感覺渾身無力了,也沒說是趴地上的事情,所以我必須得先把這事兒的前因后果,來龍去脈給摸個明白。
表叔扯過一把椅子坐到我的對面,“就是大半年前吧,那陣兒天還挺冷的呢,過完年之后過十五,她要去上山給她媽燒紙送燈,我合計那就去唄,年年都去今年也不能說不去,結果,這不是有雪嗎,就滑,下山的時候她一刺溜滾下去了,這給我嚇得,然后她也不知道一腳悶到哪里了,天冷,她還一個勁兒的叫喚疼,我也沒細看是悶哪里了,就趕緊給她弄家里來了!
說著,表叔緩了一口氣:“一回家呢,就開始不對勁兒了,一開始是吵吵腳疼,我就給她找大夫看,看好了之后就說自己沒勁兒,我尋思可能是嚇到了吧,緩緩就好了,那陣要是滾下去,那不得摔死啊,然后就越來越嚴重,去大醫(yī)院看吧也都說沒啥事兒,回家了就更重了,現在就愛趴地上,咋說也不好使啊!
沉了一口氣,我看向表叔:“那還有別的癥狀嗎!
表叔似乎有些難言之隱,看著我,張了張嘴:“我這也不好意思說……”
我皺皺眉:“表叔,說清楚了我才能判斷到底是啥東西磨得啊!
“就是吧,她現在非得跟我分房睡!
表叔垂下臉,黑紅黑紅的,“哎呀,我這么大歲數了真不好意思說這事兒啊,我為啥確定她不正常呢,就是在這塊兒了,你說好好的兩口子哪有分房睡的,她就非得要去住院子里那個倉房,也不嫌乎蚊子多,就說住那她舒服,咋說都不聽啊。”
“那你有發(fā)現表嬸住在倉房后的異常舉動嗎?”
“有!
表叔點了一下頭,“我有時候也納悶,合計她住那干啥,因為我家地多,她病了之后我就從早忙到晚啊,她在跟我鬧這一出,我就自己也合計啊,合計她是不是外面有啥人了,背著我沒好事兒呢,白天我偷摸的回來,她就在院子里趴著,沒啥別的事兒,晚上呢,我偷摸的就去趴她的窗戶往里面看,就聽見她睡覺的那個木頭床啊嘎吱嘎吱的響啊,這給我氣的,拿個手電筒就往窗戶里照,尋思她這指定是有人啊,誰知道一照,是她自己在那沽涌呢,就跟著大蟲子似得在那雇庸啊,弄得床板子嘎嘎響,哎呀,我這心啊,真的不得勁兒啊!后來我在院子里安了燈,就在她窗戶那邊,也不讓她擋窗簾,晚上我上廁所就順便去看看,天天在那沽涌,哎呀,別說了,我都上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