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這小子就是故意的!”至真怒道:“他在用八萬塊錢惡心我們呢。”
“師兄說的對!”至賢附和道:“要是真給他這錢,那才是欺負我云霧山無人呢!”
“都說他厲害,我就不信,都是一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 敝劣薮蠛暗溃骸拔覀冊旗F山二十多個人,難不成還傷不到他分毫?讓他在這里耀武揚威?”
“要玩命,我算一個!”至遠看了一眼呂卿侯,鄙夷道:“卿侯,你可以啊,自己犯了錯不說,如今已經牛到帶著外人回山挑釁來了?晌也桓嬖V你,你這朋友就算是閻王爺,我們也不怕死!
呂卿侯縱然再好脾氣,此刻聽著志愿的話也不禁怒道:“你怎么就認定了我犯了錯?這世道,賊喊捉賊的多了。師父被害那天,你在哪?”
“呂卿侯,你敢朝我潑臟水?”至遠怒道:“不是有人說你是師父最得意的弟子嗎?今天我還就要和你挑戰(zhàn)一番,咱們打一場,生死天定!
眼看爭執(zhí)再起,無滅道長只能又大聲道:“打打打,打能打出兇手嗎?”
這時候王相站了出來,朝我道:“羅先生好胃口,這時候還想著吃。不就是八萬塊嘛,只要你吃的進,我就給的起。但有一點,拿不出兇手,我王相化成灰都不會放過你。”
說著,打開自己的背包,輕松拿出了八摞錢。
到底是云霧山最早出去的個體戶,經濟實力不俗啊。
我一笑,朝大頭道:“把錢收下吧,螞蚱也是肉啊!
大頭也不客氣,上前全部接過來,隨手就塞進了自己的兜里,無滅道長開口道:“羅先生,錢給了,你可以告訴我們兇手是誰了吧!
我正色道:“其實關于無塵道長的死,呂卿侯已經把他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訴了我們。再沒見到你們之前,你們每個人是干什么的,做過什么,我都一清二楚。甚至,在呂卿侯的描述中,我已經基本給你們的性格都做了判定。今日一見,我認為你們和我的判斷沒什么出入。所以,我大概著猜出了兇手是誰,F在,各位有想主動承認罪惡的嗎?”
至賢一笑道:“你拿了錢,不該是你破案嗎?為什么又讓有人站出來啊。這錢,拿的太容易了吧!
“至賢道長恐怕是道經念得不多啊,《西升經》里有句話,叫做“自滅為羽化,自證為飛升”,這么淺顯的道理,你不懂?要是被我指出來,那這人可就下地獄了。”
至賢癟癟嘴,嘀咕道:“你少東來西扯,咱們來干活,你就說,到底誰是兇手吧。我們不自滅,也不自證,因為我們花錢了。”
“好吧!”我淡淡道:“那我就說說,兇手是誰。無塵死的那天晚上,敢問四位道長,你們當是在哪?”
我目光直掃至真、至賢、至愚、至遠。
幾個人異口同聲道:“在山下化緣千家豆。”
“可老呂告訴我,至賢所在的趙莊,至愚所去的劉屯,至遠去的馬村都在云霧山方圓二十里之內。也就是說,你們三個都能在當晚返回云霧山,作案之后再離開。只有至真道長所去的徐家堡實在臨縣,相距有三百多里!
“你什么意思?”幾個人頓時大喊起來。
“我只是分析,你們急什么?”我繼續(xù)道:“據我了解,至賢道長掌管寺院的財務,有偷拿偷用的習慣,沒少挨無塵道長的批評。至愚道長掌管戒律,可脾氣暴躁,經常大罵徒弟,事發(fā)前,剛被無塵道長訓斥緊閉。至遠道長掌管勤務,可卻是個愛搬弄是非之人,和道觀人的關系都不好。只有至真道長,在道觀里人員口碑都不錯!
“按你的說法,除了師兄,我們三個都有嫌疑了?姓羅的,你說個明白!”
“我當然要說明白!”我正色道:“下來就來到了問題的關鍵。害死道長的毒藥到底是什么。呂卿侯告訴我,是青羅傘。因為他醒來后,發(fā)現師父所中劇毒就是青羅傘,而青羅傘也是云霧山特有的毒藥。這種藥,雖然是劇毒,可也有作用,敷在表面,能治疥瘡。能接觸到這個藥的人可不多。除了師叔之外,還有曾經犯過疥瘡的至賢,以及管理藥房子的至遠,以及曾經和無塵學過配藥的至賢、呂卿侯。只有至真道長,沒有接觸過!
說到這,我不禁一笑道:“那結果顯而易見了,除了不可能的,那最可能的就是兇手,你們聽出來了嗎?”
“是誰?”
“是哪個?”
“我們還是不明白,姓羅的,你就直言吧,我么三兄弟,哪個是你口中的兇手!”
此時大院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陣馬達聲。
我不禁冷笑道:“你們真的關心我的結果嗎?還是在陪我演戲,在等待著你們的援軍!無滅道長,您苦等的幫手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