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馬上長出一口氣,繼而扭頭看著白蘞攤手道:“白總,不好意思,現(xiàn)在不是我非要勉強,實在是云城魅力無限,令妹還想在小住些時日!
白蘞瞪了我一眼,朝白薇大喊道:“薇兒,你可要想清楚了。爸爸還在醫(yī)院里住著,你不為白家著想,也該為爸爸著想!
“老二,我來的時候,去見過咱爸了。爸的意思是,只要知道薇兒在哪就行了,回不回姑蘇,全憑她自己的意思。當(dāng)務(wù)之急,是薇兒自己要過的舒心!卑总瞥滋`一笑道:“知道你這個當(dāng)哥的疼妹妹,可薇兒現(xiàn)在正失憶,我們還是由著她吧!
“白芷姐,可是先前說好的,白薇隨我出國治療的啊。我醫(yī)院都聯(lián)系好了,是那邊最好的大夫!绷我萑阂荒樣懞玫卣f道:“雖然都在大洋那邊,可我也好久沒見你了,您還是那么漂亮!
“原來逸群也在呢啊,不好意思,剛才姐有些著急,沒看見,你不會介意吧!”白芷一笑道:“放心吧,美麗國那邊我也聯(lián)系醫(yī)院了,只要薇兒愿意去,我?guī)厝ゾ托小V劣谀懵铩铱陕犝f你最近煩心事不斷啊,和非裔姑娘墮胎糾紛的事處理好了嗎?唉,到底是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姐沒想到,你一身的麻煩,還能回來看薇兒。這樣吧,改天,改天姐請你吃飯,一定好好謝謝你!
“沒……沒有的事,那都是造謠,姐你可千萬別信!绷我萑簼M臉尷尬,灰頭土臉退到了一邊。
我算是看出來了,就沖這幾句話,這個白芷不簡單啊。
“行啦,都散了吧!卑总瞥鹤永锏谋娙说溃骸叭糁暮=孕值,何處相逢非故人,大家今日都是為了小妹而來,白芷不勝感激。但在別人的院子,不管是唇舌之戰(zhàn),還是舞刀弄槍,都不合適。等改日,我一定設(shè)宴,好好款待各位。咱們還是散了吧!
白蘞有些氣急敗壞,可看著我?guī)а娜^又不好上前發(fā)作,只能隔空冷聲道:“羅天,今天看在我姐的份上,不再和你計較,可咱們之間——沒完!
“隨時奉陪。任何時候都?xì)g迎你來打斷我一條腿。”我微微一笑道:“另外還有那位尿先生,也歡迎你隨時來云城做客,下次來的時候,就不要帶這位賴躍京兄弟了,不不……可能得改稱呼了,應(yīng)該是賴躍京小姐妹,因為那玩意可能用不上了。”
“羅天,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這橋可能不常走,但路卻是常走,你備不住哪一天,就栽在哪個小水坑里,多給自己留條后路!毙苄鄢曳帕司浜菰挘戕D(zhuǎn)頭朝白蘞道:“白總,今天對不住了,在我這地界,讓你粘了一腳臭狗屎。這樣吧,帶上你的人,去我那喝口茶,不成敬意!
白蘞和熊雄一眾人,憋著一口惡氣,轉(zhuǎn)身離開了。
只是苦了他那群嘍嘍,還得相互攙扶著往外走,傷的重的人手不夠,最后熊雄的人都得出來搭手,總算是浩浩蕩蕩出了院子。
我知道,今天雖然打痛快了,可日后免不了要穿小鞋了。
白芷和白薇回樓上了,我和宋嘆等人留在院子里抽煙。
過了一會,白芷便下來了,朝岳稚川道:“岳老先生,您在這我就放心了,薇兒可就交給您了!
“大小姐放心,岳某必全力以赴!痹乐纱ㄕf完,唯恐白芷和其他白家人一樣,記恨于我,便有意維護我道:“另外,大小姐,關(guān)于丫頭在川中受傷的事,我覺得有必要和你多說一句,羅天有他的難處……”
但白芷卻面無表情搖搖頭,看著我道:“岳先生,您不用管了,讓他自己和我說吧!
說完,徑直朝大門口走去。
“你隨我來一下!
岳稚川朝我聳聳肩,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低聲道:“趕緊去吧,這大丫頭可不是好糊弄的角色,你小心點!
我只能深吸一口氣,跟了出去。
大門口外,白芷站在一輛紅色跑車前,背對著我。
“我妹妹受傷的時候,你在哪!
白芷說著,嘎達一聲,點燃了一根煙。
“我在四姑娘山。”
“你為什么離開了她?”
“因為……因為我當(dāng)時以為自己要死了!
“然后呢?”
“然后我稀里糊涂又活了下來。等我回到了云城,才知道她出了車禍!
“那你和我妹妹是以什么名義離開的姑蘇?”
“給她治病,她說自己得了絕癥!
“我說的是,什么名義。你以什么名義帶她離開的姑蘇。”
“我……男朋友!”
白芷突然回身,手里的打火機一個翻轉(zhuǎn),直接冒出一把小刀來,在我絲毫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懟在了我的喉嚨上。
“就沖這個,你就死不足惜。”白芷雙眼閃著兇光,持刀的手穩(wěn)如機械,我已經(jīng)感覺到了喉嚨皮膚被刺破的痛感。
“不管是真的男朋友,還是假的男朋友,你敢?guī)撸筒辉撟屗邪朦c閃失。”
我目不斜視,一動未動,正色道:“對不起,這是我的責(zé)任!
“你以為,幾十個人中耍耍拳腳,你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這樣的男人有的是。拳腳打不過你,他可以用刀,刀打不過你,還有槍。你能接住子彈?還是你的腦殼比子彈硬?蠻勇武夫,你不配和我妹妹在一起。等我妹妹要走的時候,你就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記住了嗎?”
“對不起,做不到。除非她自己告訴我,不需要我了,否則,白家有一個算一個,殺了我行,其他的免談!
“你以為我不敢?”白芷手上微微一動,劇痛傳來,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皮膚被割開的聲音。
“說罷,你要多少錢。白家給得起。”
我淡淡道:“你給不起。要么,把你手中的刀子插進去,只需一寸,一個橫挑,解決了我;要么,值多少錢,你再給我個機會,以后你來算。”
白芷停了幾秒,突然一收手,刀尖消失后,變成打火機裝回了口袋。
“還算有那么一點意思。我警告你,我妹妹在云城期間,再有個閃失,椰穌救不了你,佛祖和玉皇大帝同樣救不了你!
白芷說完,便徑直上了車。
“對我妹妹好點。另外,你自己也小心點,別死的太慘,讓我妹妹再受刺激!
這家伙一腳油門,小紅車幾乎是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