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刮依湫σ宦暎统鲐笆,不再掩飾。
「你要想活著去面見你的狗屁神祇,那就老老實實告訴我你之前是如何逃出去的,或者,你就死在這兒!
「你竟敢褻瀆祇,你竟敢褻瀆祇!」
孫同方青筋暴起,面色猙獰,抬手便是狠狠一拳向我臉部砸來。
我早有防備,屈膝一閃,左手快速探出,攥住他的胳膊往側(cè)邊用力一拽,因為此時我們在海灘上,孫同方頓時身形不穩(wěn)往地面倒去,我右手反持匕首猛然往孫同方后心位置扎了過去。
但我畢竟沒什么打斗經(jīng)驗,匕首又經(jīng)過風吹日曬,早已不是那么鋒利,所以這一刀并沒有扎的很深,僅沒入皮肉一寸,就被孫同方吃痛掙扎開來。
第23章
我順勢朝著他腦袋狠狠來了一腳。
孫同方抹了把鼻血,怒氣更盛,一雙猩紅的眼睛仿佛要吃人似得,我見狀不妙顧不上匕首拔腿就往樹叢里跑去。
孫同方緊追不舍,嘴里哇哇叫著。
我卻是理也不理,一直跑到一棵大樹下,折斷一根粗樹枝,轉(zhuǎn)過頭看著氣喘吁吁的孫同方,作勢要與他拼個你死我活。
孫同方怒不可遏,快步?jīng)_我走來。
「你個小癟三,怎么不跑……哎呦!」
腳下原本鋪滿雜樹葉的地面,隨著孫同方踩上去,頓時陷落出一個足有兩米多深的深坑。
孫同方整個人栽進坑里,頭也撞的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我揉了揉早已磨出手泡的雙手。
「還好派上用場了,不枉我用匕首挖了整整半天時間,也多虧這瘋子腦子不靈光,我這么拙劣的演技都騙過他了!
我原本就沒打算要和孫同方一起逃離,和這種神志不清被洗腦的人在一條船上,保不齊他突然發(fā)病會發(fā)生什么意外。
既然無法從他口中挖出逃離的真相,那就盡可能降低發(fā)生意外的概率。
反正孫同方這次是壓根沒打算逃,所以他在船上的行為沒有任何正確的參考價值。
就在這時,迷霧中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
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來,半佝僂著身子,黏膩的液體滑過遍布青筋的皮膚,皮包骨的爪子拖著高遠的尸體,血跡灑了一路。
它幽綠空洞的瞳孔陰冷無比的轉(zhuǎn)向我,就像一只來自無名深淵的凄厲惡鬼。
「使者」來了。
我內(nèi)心狂跳,生怕這怪物突起發(fā)難。
「使者」無聲無息的咧開嘴角,似是嘲弄似是贊許,而后自顧自的登上烏篷船,把尸體也搬到了船上。
我也迅速跑回自己的小船,準備跟隨「使者」出海。
但是我高估了陷阱的堅固程度,也低估了孫同方的執(zhí)著。
借著海邊土質(zhì)略微疏軟,他硬生生不顧疼痛用雙手把深坑扒塌,從陷阱里逃了出來,見我和「使者」都已各自登船,正在緩慢劃船離島,頓時睚眥欲裂,瘋了一樣向我們跑來。
我不慌不忙,劃動船槳,小船駛離海岸十多米遠,孫同方再想游過來先不說來不來得及,我在船上他在海里,我占據(jù)了太多優(yōu)勢,只一船槳就能把他拍暈。
孫同方也顯然看明白了我的想法,稍作停頓,竟然轉(zhuǎn)頭往「使者」的烏篷船那邊沖了過去!
撲進海水之后,他幾個呼吸之間就靠近了烏篷船,而「使者」似乎也沒有刻意躲避的意思,始終保持著不急不緩的劃船速度,任由孫同方爬上自己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