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瑞微微皺眉,暗自思索著。
“鎮(zhèn)尸不是書中所說的必走步驟嘛,他咋這么怕?”
隨后直接反問一聲。
“你打算怎么鎮(zhèn)尸?”
“這…….”魏長順思慮了一陣,眉頭緊鎖道!叭绻且(zhèn)尸的話,那自然是用鎮(zhèn)尸釘,封棺網(wǎng)!”
說著他眉頭臉上浮出一絲擔憂。
“姜兄弟,準備這些東西可得花不少時日吶…….
而且現(xiàn)在尸氣都凝實了,若是途中活尸破棺而出,到時局面不可控…….”
他這擔憂的表情和凝重的口吻,看得姜瑞是一愣一愣的。
姜瑞知道他不專業(yè),但沒想到有這么不專業(yè)。
當場忍不住搖了搖頭。
“魏道長,這樣鎮(zhèn)尸是治標不治本,僅是拖延些時日罷了,還不如把活尸燒了更加直接!
“嗯?治標不治本?”魏長順疑惑的皺了皺眉。
可他爹就是這么教他的。
而且對付尸體是他的專業(yè),聽姜瑞這么說,他多少有那么一丁點不服氣。
但是不多,就那么一丁點…….
“姜兄弟,不知你有何高見?”
姜瑞緩緩道!澳銊傉f的那些,對付尸氣羸弱的尸體還行,但眼前這具估計沒什么用。
即將凝實的尸氣就像膿包,你用鎮(zhèn)尸釘就好比是用手按住膿包。
這樣的確能暫時把它按下去,但消不了膿。
可要是一旦按不住了,膿包立馬就會炸開,而且炸得更兇。
你能保證鎮(zhèn)棺釘和封棺網(wǎng),永遠不會出問題?”
這話當即問得他虎軀一顫,不過這些道理他何曾不明白,但苦于自己道行太淺,也就懂這么多。
“那……..”魏長順表情難看的看著他!案覇柦值墁F(xiàn)在該怎么辦?”
話剛問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連忙湊近姜瑞,態(tài)度誠懇的討好道。
“姜兄弟,先前是我欠缺考慮了。
這樣吧,墳還是你來遷,讓我跟著你打個下手好嗎?”
魏長順雖然道行不行,人還是比較精。
之前他以羅剎玉要求姜瑞指點他遷墳,就是想學點東西。
不曾想遇到了尸變,導致他根本無從下手,現(xiàn)在還不如跟在姜瑞屁股后頭學來得實在。
聽此,姜瑞嘴角輕勾的看向他。
“可以,我也覺得用一道符換你一塊玉,是占了你便宜!
“沒有,沒有,哪能呢?”魏長順連連擺手,臉上樂呵呵的笑著。
“姜兄弟,那接下來你打算咋辦??
姜瑞拿出手機,漫不經(jīng)心的解了鎖。
“既然有膿包,給它擠了便是,
具體情況,等工人來了起棺后再說吧。”
說完,他開始劃拉起最愛看的奧得彪視頻。
這期奧德彪沒有拉香蕉,是開著他剛買的行駛了一百萬公里的二手準新車,去車站接客。
在等待工人到來時,陳勇和二表哥嫌山上太熱,索性去山下車里吹空調(diào)。
魏長順則是像個小孩般擠在姜瑞邊上,好奇的和他一起看著奧德彪。
期間臉上表情十分豐富。
“這個可以。∥以趺此⒉坏竭@種?
車子都這樣了還能開?這黑娃子有點東西!”
一連看了好幾期,二人看得是眉飛色舞,
久久后,耳邊開始傳來嘈雜聲。
“姜兄弟,工人來了!
魏長順提醒一句,姜瑞也跟著站起了身。
二表哥小跑過來,滿頭大汗道。
“姜兄弟,人都齊了,怎么做你吩咐吧!
姜瑞大致瞥了眼工人,全是身強力壯的中年人,共八名。
隨即走到人前,開始囑咐著。
“各位!開土起棺期間,不能中途上廁所,有需要的就先提前方便吧!
說完姜瑞來到墳前,點了一支香,又從包里拿出張符貼到墳后的土坎上
他這一奇怪行為,惹得眾工人詫異不已。
這些工人平時專干挖墳落棺的活,還從沒見過這么年輕的風水師。
其中有一人認得魏長順,不禁喊了一聲。
“魏大師,這你新收的徒弟啊,發(fā)型還挺時髦……..”
雖是夸獎的話,但他玩笑意味十足。
魏長順趕忙正了下表情,嚴厲斥道。
“趙大腦袋,你瞎說什么?那是尊敬的姜大師,什么我的徒弟?
把你嘴巴給我閉上!”
說完還冷瞪了他一眼,趙大腦袋則是當即神色一顫。
他沒想到魏長順這個倔鼻子,居然會稱一個小孩為大師,就連隔壁縣那個很出名的算命先生,魏長順也只喊他老神棍。
霎時間,趙大腦袋不禁重新掂量起姜瑞。
在他打量的目光中,姜瑞拍了拍手,摸出手機看了眼后喊道。
“距離動工還有七分鐘,你們先準備下,十二點半準時動手!”
“什么?”
此話一出,全部工人都驚了,就連魏長順也是暗自一顫。
他立即靠向姜瑞小聲問。
“姜兄弟,那……那個,不諱陰嘛?
而且正午十二點半可是極陰之時,這個時候動土…….”
姜瑞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工人便開始嘈雜喊了起來。
“喂,你拿我們當什么了,工人的命不是命嗎?”
“極陰之時讓我們動土,你會不會?不會讓會的來!”
面對這七嘴八舌的吐槽,姜瑞沒忍住輕蔑的笑了笑。
而后緩緩把臉沉下,冷眸攝向一眾工人。
“叫什么叫?
庚辰壬午,極陰極陽。
枕穴相離,陽犯太虛。
凡屬羊、屬蛇、屬鼠者不得參與動土,屬豬、屬龍回避起棺!
你們是不是想聽這個?
?”
姜瑞的話音鏗鏘有力,一下就把工人們震得鴉雀無聲。
冷喝完后,他又指著左邊第二個工人道。
“一身的死氣,剛碰死尸,澡都不洗就來開棺,說我不懂規(guī)矩?”
“還有你!”
這次他指的是趙大腦袋。
“三魂不安,七魄不定,若想多活些時日,最好別再碰那玩意兒!”
姜瑞的話擲地千金。
被他說教一通的那兩人,當場神色巨變,面作驚惶。
他倆正想開口說點什么,姜瑞又立刻喊道。
“我知道你們想說啥,但我已經(jīng)貼了避陰符,不管屬啥都不必顧慮,不過別再讓我聽到廢話。”
顯然,姜瑞的這兩下是徹底讓他倆服了。
特別是第一個被說的人。
他今早接了個背死人的活,誰都不知道的。
是剛死的那種,沒什么味。
就連和他一起坐車來的同伴都沒聞出來,可姜瑞只遠遠那么一瞥就看穿,令他不得不服。
而趙大腦袋除了佩服外,還有驚慌。
他沒想到姜瑞僅一眼就把他秘密看穿。
主要是他不知道,姜瑞手里悄悄捏著早已準備好的破妄瞳。
鬼打墻都看得穿,何況是他。
片刻震驚后,趙大腦袋作為這幫工人的頭,立即朝眾人大喊了聲。
“大伙,既然有高人在,大家放心干,干完去主家討口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