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逍遙游
虛竹正在研習石壁上的武功,上面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生死符等武功招數(shù),他都已經(jīng)學過,只剩下最后一篇圖解沒有見過。
接著,他便盤膝坐下,按照圖中所示,運起真氣,只學得數(shù)招,忽然就覺得身子輕飄飄地凌虛欲起,只不過似乎在什么地方還差了一點,以致無法離地。
他接著往后看去,一時間,已是徹底將心神沉浸在了其中,但微不可見的是,他身上的衣袍竟無風自動,輕飄飄的開始浮起。
只是現(xiàn)下所有人都在研習參悟石壁上的武功,故而沒有人發(fā)覺他的異狀。
而楊過此刻,更是看著石壁上最后一篇的武功,兀自心驚神跳。
“逍遙游?這是……一門輕功?”
楊過并未急著去學最后一篇的武功,只是一眼略過后,不斷的在腦海中將所有圖解對證參照,最終得出這是門神效還在凌波微步之上的輕功絕學。
至于為何他知道這門輕功名為逍遙游,也是在參考整篇圖解后,這三個字莫名其妙的就出現(xiàn)在了腦海當中。
“輕功嗎?可惜,我會的輕功實在太多了……”
楊過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句,不得不說,他別的武功都未臻至圓滿,但這數(shù)門輕功卻都已經(jīng)練到了沒有破綻。
且不說九陽神功自帶的壁虎游墻功,再有古墓的輕功、義父的瞬息千里、逍遙派的凌波微步、達摩祖師的一葦渡江,這幾門輕功,無論是學會哪一門,都足以在這江湖上難逢敵手,而他一人兼具數(shù)門,此刻又來了一門逍遙游,他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天生逃跑的命格了。
不過他自踏入江湖以來,試問也沒有幾次被人打得逃命吧?
所以這逍遙游還有必要學嗎?
楊過只在心里沉寂了片刻,下一秒就有了決定。
“學!”
這門輕功既然比凌波微步還要玄妙,那為何不學?
他可不認為自己已經(jīng)天下無敵了,對于保命的輕功,自然是有多少學多少了。
當即,楊過便把心神沉浸在了這《逍遙游》中,下一刻,他也出現(xiàn)了如同虛竹一般的錯覺,一運真氣,忽然就覺得身子輕飄飄地像要凌虛欲起,只不過似乎還差了點什么,以致無法離地。“內(nèi)力不濟……”
楊過豁然睜開雙眼,隨即眉頭便皺了起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內(nèi)力居然有不夠用的時候,以他如今的內(nèi)力,根本難以施展這逍遙游輕功。
不過讓他驚訝的是,這逍遙游輕功練成后,竟然能做到短暫的浮空借力,方才他就有這種感覺,雙腿盤膝在地,整個人便要漂浮起來一般。
“突破九陽神功一事,看來迫在眉睫。
他現(xiàn)在對這《逍遙游》的輕功頗感興趣,若能練成,他還真想嘗試一下浮空飛躍的感覺。
不同于一葦渡江的乘風而起,這逍遙游可以在除了內(nèi)力以外,無任何借力的情況下凌空漂浮,這無疑是極為恐怖的,甚至可以說,這門輕功已經(jīng)超脫了尋常武學的范疇。
“逍遙派果然如傳聞一般,這哪是武林門派,這簡直是修仙宗門!”光是修煉逍遙派武功,能常保青春這一點,便不是尋常武學能做到的。
他雖未見過變成孩童的天山童姥,但師兄無崖子卻是親眼所見,明明已有九十三歲的高齡,但看起來卻如同三四十歲一般。
楊過暗自決定,等回去了以后,就教自己身邊的女子同修逍遙派內(nèi)功,若能青春永駐,試問這誰人不想?
收回發(fā)散的思緒后,楊過看了眼面前不遠處的虛竹,忽然想到了什么,快步來到他身邊站定。
而有所察覺的虛竹,也停止了修練最后一篇的《逍遙游》,睜開雙眼,看向楊過疑惑道:“小師叔,有何事嗎?”
楊過目光灼灼的看向他道:“小師侄,石壁上的武功練到哪了呀?”
虛竹木訥道:“練到最后一篇了!”他為人敦厚老實,做事循規(guī)蹈矩,哪怕是習練武功,也是一步步的來,并沒有楊過這種將一部武學盡數(shù)記下后,在腦海中參悟全篇的本事,因此他越練越覺得困難,一個時辰過去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邁入門檻。
楊過一聽,不禁面帶微笑道:“不錯不錯,最后一篇逍遙游,有何不懂之處盡管問我,我可以替你解答!
虛竹驚道:“難道小師叔已經(jīng)參悟了最后一篇么?咦,這門武功叫逍遙游嗎?”
楊過見他不知,看來應該是遇到了瓶頸,一番詢問后,才知道這傻和尚是一句一句的練的。
“你一句一句能練個毛線?萬一下一句口訣的行功路線劍走偏鋒,你就不怕真氣運岔了道?”
虛竹認真道:“不會啊,我內(nèi)力較為深厚,可以補救的。”楊過:“……”
你厲害!
楊過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句,隨后給他講解了一遍逍遙游的真氣運行之法,待他記下后,叫他練給自己看。
虛竹資質(zhì)算不上聰穎,但也不傻,楊過講解的細致入微,加上他自身內(nèi)力渾厚異常,在練習了兩三遍后,就掌握了要領。
只見虛竹再次盤膝坐下后,一運真氣,這次體內(nèi)的真氣暢行無阻,整個人也是從地上緩緩漂浮到了空中,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托起。
楊過面露激動之色,沒想到這傻小子居然真能練成,同時他也不禁有些羨慕起來,畢竟這近兩百年的深厚功力,任誰看了不眼饞。
只可惜,他沒練成北冥神功,這兩大機緣注定于他無望了。
“起!”看著凌虛盤坐的虛竹,楊過忽然輕喝一聲。
虛竹登時睜開雙眼,眼神清澈,似有光華流轉(zhuǎn),下一刻,他雙掌向下一擊,整個人彈跳而起,接著便見他兩腿蹬直的凌空站在楊過頭頂,離地約莫一丈七尺之高的位置,搖搖晃晃的,似乎有些站不穩(wěn)。
虛竹自己也嚇了一跳,雙臂擺來擺去的想要穩(wěn)住身形,但僅堅持了一息的時間就跌了下來。
雙腳一落地,虛竹便已是滿頭大汗,累的氣喘吁吁。
倒不是他內(nèi)力不濟,消耗巨大所致,而是驚嚇有余,外加真氣運轉(zhuǎn)不太熟稔,常自堵在經(jīng)脈之中,難以蓄進,一時覺得體內(nèi)真氣充盈,一時又覺得全身無法控制,硬生生的把自己給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