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jīng)來了新鄉(xiāng)半個月,本祭祀似乎并沒看到你有絲毫想要將焰赤國錢票推廣出去的意思!鼻逶降穆曇舭俾牪粎,飄逸的銀發(fā)俊逸如仙,啟滄瀾束手站在姚莫婉身側(cè),意圖鞭策道。
“是啊,婉兒記得大祭祀您也是在這聚仙樓白吃白喝了半個月,如果您,和那位當(dāng)自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再不為聚仙樓做點兒什么,那不好意思,你們可就不能在聚仙樓住下去了!币δ裼X得如果有啟滄瀾和幻蘿的加入,她兜里的銀子會成倍的上翻。
“婉兒,焰赤國不缺錢,你這樣斂財,本祭祀有理由懷疑你的初衷!眴鏋懙穆曇敉钢C然,側(cè)眸看向姚莫婉。
“如果大祭祀明日午時之前,不在聚仙樓的大廳奏上一曲的話,婉兒也會懷疑大祭祀是不是故意要拆婉兒的臺!币δ窠z毫不懼啟滄瀾的威脅。
“做夢!這件事本祭祀會稟報法師。”啟滄瀾眸光漸冷,自離開焰赤國之后,啟滄瀾越發(fā)覺得姚莫婉難以掌控,這樣的感覺讓啟滄瀾極不舒服。
“法師是何等人物,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既是應(yīng)了婉兒半年的時間,就算祭祀在背后搞什么小動作,法師都會容忍婉兒半年。而婉兒有自信,半年后,會讓法師看到他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介時婉兒希望大祭祀捫心自問時,還可以這樣理直氣壯。”姚莫婉瞥了眼啟滄瀾,轉(zhuǎn)爾走下樓梯。
直至姚莫婉走遠(yuǎn),幻蘿方才走了過來。
“滄瀾,姚莫婉分明是在敷衍我們,已經(jīng)半個月了,她除了利用刁刁賺錢,還干了什么!不如這樣,我們回去,讓法師收回成命!”幻蘿清眸如刃,凌厲瞪向姚莫婉離開的身影。
“算了,她說的沒錯,而且我們也沒有證據(jù)證明她背叛法師,再等等吧。”啟滄瀾長眸微垂,聲音中透著無奈。
“可是……”沒等幻蘿音落,啟滄瀾已然心事重重的轉(zhuǎn)身離開。心,針扎一樣的疼,不知從何時開始,啟滄瀾對自己的態(tài)度越發(fā)冷漠了,都是因為姚莫婉!幻蘿轉(zhuǎn)眸看向姚莫婉,恨不能將袖內(nèi)所有的暗器都甩出去。
其實幻蘿哪里知道,啟滄瀾只是在愁,明日他若不到正廳吹奏玉簫,姚莫婉會不會真的攆他離開……
于是第二日,當(dāng)啟滄瀾于廳中獨奏一曲鳳求凰之后,整個聚仙樓頓時人如潮涌,原本用飯的人皆是男子,如今卻是勢均力敵。而姚莫婉腰包里的銀子幾乎翻賺了兩倍。
幽暗如潭的焰赤國皇教總壇內(nèi),司空穆宛如地獄閻王般的屹立在巨蟒之上,黑袍翻卷,無風(fēng)自動,金色的面具在夜明珠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詭異。
“你就是夜鴻弈?”司空穆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一個無能且無腦的帝王,壞了他整盤計劃。
“我……是。”曾經(jīng)的帝王霸氣早因一次又一次換皮而磨滅殆盡,此刻,面對司空穆那股強大的威壓,夜鴻弈不自禁的跪在地上,身體如落葉般顫抖。
“想報仇嗎?”司空穆相信姚莫婉有能力將焰赤國的錢票流傳出去,包括文字,習(xí)俗,甚至是節(jié)令都能推廣到九洲大陸的每一個角落,那女人有那樣的本事,這也是司空穆不得不防之處。
“想!做夢都想!”夜鴻弈咬牙切齒,匍匐在地的手攥成了拳頭,發(fā)出咯咯的聲響。
“本法師會給你機會,這是‘無心術(shù)’的秘籍,你之前所練皆是皮毛。”培養(yǎng)夜鴻弈的好處便是,你無需害怕他會背叛你,因為就算他背叛你,也無法背叛自己的仇恨。
“夜鴻弈謝過法師!”巨蟒之下,夜鴻弈緊緊握著那本‘無心術(shù)’的秘籍,眼底迸發(fā)出濃烈的恨意,這輩子,他再無他求,只想要了兩個人的命,為此,即便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決不后悔!
且說啟滄瀾在聚仙樓一樓正廳連續(xù)吹奏了三天的鳳求凰,聚仙樓凈賺紋銀三千兩,這樣的數(shù)字是姚莫婉始料未及的。于是在第四天頭上,聚仙樓照常開張,但他們收的卻不是銀票,而是一種從未在世面上流通的錢票。
“客官們!實在不好意思,本店只收這種錢票,不收其他……別擠啊!金子也不行。各位若是沒有,請回吧!卞X貴帶著伙計們緊守著聚仙樓的大門,外面人潮如海,他們守的十分辛苦。
此時,已有三三兩兩的客官握著焰赤國的錢票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去。
“喂!你們哪兒弄的這東西?”有手快的人猛的拽住剛要邁進(jìn)聚仙樓的男子,猴急般追問。
“東頭平安錢號兌換,你們不知道?”男子話音未落,那人已然跑開了,緊接著那些堵在門口不得入的人們接連跑去平安錢號。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間,平安錢號的門臉已經(jīng)被圍的水泄不通。
“給我兌五百兩!”
“我兌三百兩!”
“兌一千兩……”
聽著外面叫嚷的聲音,后室的姚莫婉唇角輕抿,隨手將茶杯擱在了桌邊。
“如何?”姚莫婉雖蒙著面紗,可那雙眼卻狡黠靈動,一看便知是個精明的主兒。
“好好好……沒想到。〖热蝗绱,老夫便與你簽下字據(jù),我平安錢莊愿常年兌換這種錢票。但有一點……”坐在姚莫婉對面的老頭兒捋著花白胡須,滿臉紅光,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李掌柜放心,婉兒答應(yīng)李掌柜的自不會食言!币δ駵\笑開口,依著她原來的計劃,本是想用自己帶出來的金子兌換焰赤國的錢票,現(xiàn)在能有這么個人為她效力,便是拿出三千兩好處,她還是賺的。
自卯時開始,直至酉時,姚莫婉一直守在平安錢莊的后室,此刻,李掌柜已然拿著這一整天下來的賬本交到了姚莫婉手里。
“一萬五千兩,是個不錯的開始呵。”姚莫婉微微頜首,很滿意這樣的數(shù)字。就在這時,冷冰心握著三千兩黃金的票據(jù)進(jìn)了房間。姚莫婉朝冷冰心使了眼色,冷冰心自是心領(lǐng)神會,轉(zhuǎn)將錢票擺到了李掌故面前。
“是……是這種錢票。俊崩钫乒窨粗鴶[在桌上的面額為三千兩黃金的焰赤國錢票,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
“平安錢莊一天便能兌換出一萬五千兩銀票,折合起來也有五千兩黃金不止了,如今擺在李掌柜面前的可不就是三千兩黃金么!而且婉兒保證,不出半年的時間,同樣一張焰幣,一定會比一紋銀更有價值,介時婉兒不會找李掌柜漲價的,這其中的利潤不可估量。婉兒這可是便宜掌柜了呢!”姚莫婉看似漫不經(jīng)心道。
到底玩了一輩子的錢,經(jīng)姚莫婉這么點撥,李掌柜茅塞頓開,頓時在桌上的字據(jù)上加了一條:終身不得漲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