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自然,莫婉還是滿心想當(dāng)大蜀太子妃的!”姚莫婉重重點頭。
“好!明日早膳之后,就在這里!”楚漠北果斷同意,繼而轉(zhuǎn)身離開。
直至楚漠北走遠(yuǎn),殷雪方才出現(xiàn)在姚莫婉身邊,
“主人,殷雪以為就算您不同意,楚漠北也不敢肆意出兵莽原的!北藭r在殷雄道出真相后,殷雪也曾分析利弊。
“他當(dāng)然不敢,憑他的智慧自然能看出整件事的不合常理,蜀王就算再喜歡本宮,也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娶一個還掛著楚后封銜的女人!當(dāng)然,蜀王對本宮也未必有什么好印象。所以本宮敢斷言,大蜀皇城出事了!或者說,金門會不會出兵,楚漠北也未必說了算!”姚莫婉唇角勾笑,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主人既然知道此理,為何還要答應(yīng)楚漠北?”殷雪不解。
“因為本宮想知道無名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姚莫婉玉指下意識收緊,眸下生寒。
“無名?主人怎么會想到那個人?”殷雪狐疑看向姚莫婉。
“當(dāng)初本宮被楚熙抓去之后,是他親口告訴本宮他與無名是八拜之交,更道出無名對大蜀有恩,而且救過他的命。之后我們從南彊趕往地下宮殿時,白斬那個死人妖不也說無名和三大副都尉并不在地宮么!再加上楚漠北到廣寧提親,這些事連在一起,本宮斷言,無名一定就在蜀宮!”姚莫婉肅然道。
“所以主人是想去會無名?”殷雪恍然,頓覺主人心思縝密,非她可及。
“現(xiàn)下這種情況,本宮除了答應(yīng)楚漠北,再無他法,饒是無名失了耐性揮揮手,介時我們腹背受敵,憑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無法抵御楚蜀聯(lián)軍呵!币δ窨嘈Γ藭r是她太樂觀了,現(xiàn)在的戰(zhàn)局與她此前所想大相徑庭。
“主人,屬下不明白,無名不是護(hù)著夜鴻弈的么?既然有這樣的機(jī)會,他為何還要生出聯(lián)姻事端,直接發(fā)兵豈不更容易?”殷雪不解問道。
“這也是本宮想要見無名的目的!”姚莫婉聲音漸寒,若此事真是無名暗中操控,姚莫婉便可斷定,無名絕非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在他身上,一定藏有更大的秘密。
“主人,你若答應(yīng)楚漠北的提親,是不是先和王爺知會一聲?”殷雪心知姚莫婉主意已定,于是提議道。
“不可,出奇方能制勝,若被無名知道本宮有所準(zhǔn)備,必會打草驚蛇!币δ竦穆曇敉钢鴰自S無奈,即便她不想與夜君清生出這樣的誤會,可情勢所逼,她亦無可奈何。
適夜,當(dāng)楚漠信將一枚鑲著鵝卵石大小的綠寶石戒指交到楚漠北手里時,臉上一片糾結(jié)之色。
“漠信不必如此,不過是單膝跪地,你皇兄我還承受得住!”楚漠北只道楚漠信在為自己擔(dān)心,甚是欣慰,到底沒白疼這十幾年。
“皇兄,你說姚莫婉會不會嫌這顆寶石太小了,我再去找找,看有沒有更大的!”楚漠信一本正經(jīng)開口之后,轉(zhuǎn)身離開。獨留桌邊滿頭黑線,鼻孔撲氣的楚漠北。
“殷雄!”待楚漠信離開,楚漠北當(dāng)即喚出殷雄。
“屬下在!币笮酃Ь吹。
“本太子讓你準(zhǔn)備的東西呢?”楚漠北開口之際,殷雄已然將一塊仿真的綠玻璃球,連帶著樹膠一并擱在了桌面上。
“主人,這樣……不好吧?”眼見著楚漠北用力摳著戒指上的綠寶石,殷雄不由噎喉,這場面真是太唯美了,堂堂大蜀太子,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華倜儻,現(xiàn)下竟為一顆寶石珠子累的汗水淋漓,知道的是楚漠北不想便宜了姚莫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缺錢呢!
雖然姚莫婉有意隱瞞夜君清,卻沒打算隱瞞風(fēng)雨雷電他們,畢竟對于自己的手下,姚莫婉還是十分信任的,但有一人例外,于是……
“豈有此理,主人怎么可以答應(yīng)楚漠北,真是氣死人了!沒節(jié)操……的家伙!”房間內(nèi),奔雷正替夜君清舀著湯,嘴里不停嘟囔著,在確定無人偷聽時,才重重道出后面三個字。
“奔雷,你說什么呢?”就在奔雷憤憤不平之時,身后突然傳來夜君清的聲音。
“王……王爺?您眼睛好了?”奔雷回身之際,正看到夜君清一襲湛藍(lán)色長袍,意氣風(fēng)發(fā)的自內(nèi)室走了出來。
“不興好么!”夜君清覺得奔雷就算不想笑,也不必擺出一副想哭的表情,至少他不用擔(dān)心自己的眼睛了。
“興……興好……王爺喝粥!北祭坠,將手里的恭敬粥擱到夜君清面前。
“嗯,自己動手的感覺真是不錯,對了,你家主子呢,本王一會兒去軍營,問她去不去?”夜君清隨口問道,
“主人向來不喜歡去軍營的,王爺還是自己去吧,不然奔雷陪您去啊!”彼時汀月親自傳達(dá)主人旨令,今日是主人的大日子,無論如何讓他擋住肅親王,千萬不要壞了主人的大好姻緣,奔雷雖敢怒卻不敢言,這才賭氣候在夜君清的臥房內(nèi)。
“今日本王要與赫連鵬商議攻打汜閔古城的方案,莫婉怎么可以不去,你現(xiàn)在去告訴莫婉準(zhǔn)備一下!币咕咫S意喝了兩口粥,隨后將瓷碗擱在桌上。
“王爺……”奔雷為難了。
“呵,你怕她會剜了你一雙眼睛?不會,你該知道你家主子是刀子嘴豆腐心的!罷了,你不去,本王自己去找她。”夜君清薄唇抿笑,旋即起身欲走,卻被奔雷擋了下來。
“王爺您眼睛才好,實在不易過于勞累,奔雷覺得您還是休息一天,一會兒奔雷請李御醫(yī)過來再給您瞧瞧!”奔雷一個箭步?jīng)_到夜君清面前,殷勤開口。
“不過是生姜過敏,哪有那么嚴(yán)重,再者本王久戰(zhàn)沙場,什么傷沒受過,這不算什么!你與本王同上戰(zhàn)場數(shù)十次,本王是那么矯情的人么!”夜君清爽朗笑道,隨手拍了拍奔雷的肩膀,不經(jīng)意的動作卻讓奔雷大為感動。
“王爺您先歇著,奔雷這就去叫主人過來!”與夜君清同戰(zhàn)沙場十幾年,奔雷對夜君清的感情自不一般,此刻,他就算豁出性命也要阻止姚莫婉答應(yīng)楚漠北的求婚,奔雷如是想。
“不必了,本王自己過去,你也收拾下,一起去!币咕鍝]手之時,奔雷卻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主人……您還是歇著,奔雷去……”奔雷雙臂一張,眼中透著掩飾不住的焦急和不安。
“奔雷,出什么事了?”毫不夸張的說,奔雷撅個腚,夜君清便知他要拉什么屎,比喻雖然欠缺文雅,但卻恰如其分。
“沒……沒事!王爺您等著,奔雷這就去……”奔雷話音未落,便被夜君清單手拎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