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多有得罪,還請李御醫(yī)見諒,娘娘吩咐李御醫(yī)務(wù)必好生醫(yī)治冰魄!”見李準(zhǔn)說出答案,殷雪這才打消質(zhì)疑,可憐李準(zhǔn)平白無故挨了一頓打。
待李準(zhǔn)為冰魄開了藥方之后,殷雪隨后給了李準(zhǔn)一顆琉璃球,并將實(shí)情相告,李準(zhǔn)這個冤枉。∷芟胭|(zhì)問殷雪,你就不能早說么?
因?yàn)榍娴耐蝗怀霈F(xiàn),絕塵和明玉亦被安排到行館,所以殷雪帶冰魄回來之后,便由此二人負(fù)責(zé)照顧冰魄的安危,為求安全起見,絕塵更在冰魄的房間里設(shè)下埋伏,以防千面偷襲。
待殷雪將整個過程回稟給姚莫婉之后,姚莫婉靈機(jī)一動,倒也想出應(yīng)對之策,于是晚膳十分,眾人便齊齊聚集在了姚莫婉的房間里。
“莫婉想過了,即便有信物,也無法保證不被千面趁虛而入。”姚莫婉說話的空當(dāng),汀月已然將在鳳凰山分發(fā)出去的琉璃球全都收了回來。
“李準(zhǔn)那兒還有一顆,別忘了!”姚莫婉囑咐道,夜君清很少見姚莫婉會有如此吝嗇的時候,不過想想,一顆一千匹戰(zhàn)馬,她實(shí)在沒有慷慨的理由。
“主人,若沒有信物,我們?nèi)绾伪鎰e真假?”奔雷狐疑看向姚莫婉。
“奔雷,本宮問你,初到莽原,你可曾進(jìn)過郁春院?”姚莫婉的問題太過隱私,奔雷當(dāng)即搖頭。
“你們信么?”姚莫婉挑眉看向眾人,眾人搖頭,隨后便見風(fēng)麟朝著奔雷大吼
“他是假的!群毆!”一語畢,風(fēng)雨雷電騰的起身,朝著奔雷就是一頓暴揍。
“別打啦!哎呀!去過去過!可就是喝酒了,沒干別的!不信你們可以問田伯啊!”奔雷叫苦不迭。
“田伯都那么大歲數(shù)了,你居然把田伯帶到那種地方,真不是人!”眾人收手,風(fēng)麟對其致以萬分的鄙視。
“是他帶我去的好不好?”奔雷無語。
“主人,您的意思是若我們有所懷疑,可以用這種問隱私的方法辨別真假?”殷雪恍然看向姚莫婉。
“千面的易容術(shù)我們都見過,簡直無孔不入,而且武功不弱,想防他并無更好的辦法,這也算是權(quán)宜之計(jì)了!币δ耥珴u暗,她亦知道這個方法治標(biāo)不治本。
“主人,您是不是喜歡王爺。俊北祭滓荒樷嵉目聪蛞δ,悻悻問道。奔雷一語,眾人頓時將目光齊齊落在姚莫婉身上,尤其是夜君清,心都跟著繃緊,此刻,他忽然覺得奔雷分外順眼起來。
可惜奔雷忘了,姚莫婉是什么人物啊,會被他逼上梁山么!
“風(fēng)麟,把某個不識相的家伙給本宮推出去暴打一頓,他若明早還能起床,本宮唯你是問!币δ裨频L(fēng)輕的吩咐著,風(fēng)麟自然明白是哪個不識相的,登時沖向奔雷。
“主人!不帶這樣的啊!那你回答不出,就是假的!你們愣著做什么!”奔雷求助般看向眾人,卻換來眾人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
“請吧!奔先鋒!”風(fēng)麟摩拳擦掌,嘴角漸漸劃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
“為什么!主人!奔雷不服啊!”奔雷垂死掙扎。
“不服?那就打到服為止,后天早上也不用起床了!”姚莫婉揮了揮手,奔雷見勢不妙,才想逃跑便被風(fēng)麟封了穴道。姚莫婉身側(cè),殷雪不禁搖頭,奔雷真不識趣,居然還問為什么,因?yàn)槿思沂侵髯勇,真是笨?br>待眾人離開,夜君清選擇留了下來。
“王爺有事?”姚莫婉見夜君清沒有起身的意思,狐疑問道。
“本王覺得那個千面如果想殺本王,大可直接來找本王,而他卻先去見了你。”夜君清面色凝重。
“這點(diǎn)莫婉想過了,想必他是在試探莫婉!币δ褫p吁口氣,緩身坐了下來,一側(cè),汀月為夜君清斟了杯茶后,悄然退了下去。
“如今你并非癡傻這件事怕已傳到夜鴻弈耳朵里了,所以本王覺得你也無需再裝下去,干脆本王將你的事昭告天下,如何?”這是夜君清一直以來最大的心愿,讓姚莫婉一直這樣裝癡扮傻,他心里有愧。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夜鴻弈不會相信的,而且你要以什么名義昭告天下?介時莫婉的身份尷尬是小,若是就此動搖軍心,那就得不償失了。”姚莫婉覺得在這件事上,她還需要再考慮周全。
“怎么可能動搖軍心,你是莫心的妹妹,不管做什么都有理由!币咕寮痹觊_口。
“所以王爺是想將夜鴻弈對大姐做的那些禽獸事昭告天下?”姚莫婉眸色漸漸冰冷,聲音低戈深沉。
“本王的確有這個意思!”夜君清并不否認(rèn)。
“王爺可想過這么做的后果?王爺可別忘了,當(dāng)初在莽原舉旗時所打的旗號是夜鴻弈殘暴不仁,昏庸無道!”姚莫婉有些怒了。
“莫心的死恰恰證明了這一點(diǎn),有何不妥?”夜君清不以為然。
“世人皆知王爺對大姐的心意,如果王爺在這個時候把這件事抖落出來,且不說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就算是有,大家也只會認(rèn)為王爺你舉旗造反是為了一個女人,介時王爺該如何自處!”姚莫婉覺得不管她怎么解釋這件事,夜君清都是一門心思,很難拉得回來。
“本王造反就是為了莫心,這是事實(shí)!”夜君清劍眉緊皺,鏗鏘開口。姚莫婉!本王不想你在人前裝癡扮傻,你懂不懂!這些話,夜君清怎么也說不出來。
“王爺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對抗朝廷!可跟著你一起打江山的將士們認(rèn)識姚莫心是誰。∷麄冇惺裁蠢碛赏现患依闲「鯛斠黄鹈半U(xiǎn)!事到如今,王爺?shù)男男啬懿荒懿贿@么狹隘!你是要對得起姚莫心,可你更該對得起那些把命都交到你手上的將士!他們不欠你的!”姚莫婉覺得,此刻只有咆哮才能表達(dá)自己的這些想法。
“反正本王不會讓莫心死的不明不白!彼^此消彼長,意思就是當(dāng)姚莫婉發(fā)飆的時候,夜君清便會自然而然的弱下來,相處這么久,夜君清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這樣的習(xí)慣。
“莫婉哪句話說要讓大姐含冤莫白了!只要王爺?shù)昧私,介時再為大姐平冤,那才叫順理成章!”姚莫婉越吼越來勁兒,美眸瞪如銅鈴。
“你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想吃人吶?”夜君清伸手去接,他怕姚莫婉的眼珠子會掉下來。
“王爺最好在莫婉面前馬上消失,否則莫婉沒什么干不出來的!不許吵了!”姚莫婉哼著氣,聲調(diào)卻沒有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