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光頭僧人的實力,他暫時還摸不透,只是聽說對方是少林武當兩派出來的弟子。
這兩派乃是武林界的泰山北斗,若是選擇其中之一,便無法再成為另一派的弟子。
可這家伙卻偏偏打破了這個束縛,不僅被少林寺德高望重的住持大師收為徒弟,還進入了武當山的三清道館,為掌教真人所相中,傳道授業(yè)。
如此待遇,絕非一般人能夠達成的!
“接下來你們可要小心……”
傅歡與其他幾人細細說著對手的特點與實力,不過他可從自己這三名師兄弟的眼神當中推斷出來,這三人并未將對方放在眼中。
中原有句俗語叫驕兵必!這幫家伙如此輕敵可不行。
其中有一名叫邪魅的家伙笑了笑,他抬起手亮出了藏在袖袍下的一把劍,陰聲說道:“我這我這毒舌寶劍,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等著瞧吧,看我讓他們在擂臺上毒發(fā)生身亡。”
另外兩人同樣也是如此的想法。
他們可是在宗門中修煉多年,早就練就了一身十分過硬的本事,所使武器同樣并非中原之物。
“大師兄,你放心吧!我們從西域歸來,定是帶回了尋常中原人無法抵擋的招式,到時候有他們好果子吃的!你無需擔心!
“對的!大師兄,以這些人的本領(lǐng),也就在這一小塊地方能夠橫行霸道!外面的世界十分廣闊,他們未曾見識過的招式非常之多。”
見自己的三名師兄弟信心滿滿,肆無忌憚,傅歡也只能嘆了口氣。
這三人便是從主宗調(diào)過來的,真正的合歡宗本部之人在西域橫行霸道,稱王稱霸,自然是覺得打遍天下無敵手。
可如今面對中原最強的六大門派之人,還抱著如此心態(tài),那必定是非常危險的!
“哼!我管好自己的戰(zhàn)斗,你們?nèi)羰且驗檩p敵而輸,那也怪不到我的頭上!”
傅歡心中如此想著,便不再多言。
何為這邊,其他人也早已做好了準備。
三個回合的四人制戰(zhàn)斗,也分抽簽進行,便是為了確保比賽的公平性。
雙方所抽到的數(shù)字若為一樣,便上臺展開戰(zhàn)斗。
合歡宗那邊剩下一名黑袍男子站在原地,氣定神閑,并未上臺。
而他們這邊,未曾讓實力較弱的蕭瀟上臺。
抽到了“壹”的四人,則第一個上臺。
合歡宗那邊,張清歡與另一名腰間纏著鞭子的男人率先上,而枯劍潭中,胡木一與玉明珠,則是抽到了壹。
四人走上擂臺,對視而立。
“枯劍潭胡木一!請指教!”
無論如何,胡木一先是與他們禮貌問好。
不過無論是邪魅男子還是張清歡,都對此無動于衷,甚至于有些漠然。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江湖之中,打斗先分禮儀,你們?nèi)绱俗龇ㄎ疵馓^失禮!”
玉明珠盯著他們,冷冷說道。
“你們算什么東西?”聽到玉明珠的話,邪魅男子不屑一笑,而后視線緩緩掃了周圍一圈:“就你們南方的這些武者,到了西域,有一個死一個,有一雙死一雙!活不過三天,與我對戰(zhàn)?你是自尋死路!”
張清歡的表情,仍舊是沒有多大變化,仿佛萬古不化的冰山。
“既然你們不懂得江湖規(guī)矩,那就讓我來教!”
玉明珠俏臉含煞,不由得氣急了。
說完,她便先是與胡木一對視一眼,隨后出劍而去,由此來打頭陣。
鏘!
“游蛇劍”像是一道銀白的閃電,驟然掠過,等到殘影再次浮現(xiàn)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另一處地方。
玉明珠手持游蛇劍,手腕抖動幾下,整把劍身好像一條快速前進的游蛇,突然襲來,讓人猝不及防。
站在最前面的張清歡,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劍氣,絲毫不為所動,只是抬了抬眼皮。
隨后她側(cè)身一擺,隨意閃動,長裙的裙角被劍氣掀翻了一角,不斷翻飛,然后她整個人就像是一株風(fēng)中柳樹輕輕搖擺,不經(jīng)意間玉掌抬起,便是恰好瞄準了玉明珠的太陽穴!
她的手掌間,寒光若隱若現(xiàn),眼尖的人便會發(fā)現(xiàn)其掌中竟然藏著一根針。
這一下扎透,便可要了玉明珠的命!
正在快速奔襲的玉明珠瞳孔驟然一縮,下意識的反應(yīng)讓她停下腳步,如同忽然消散的疾風(fēng),于剎那間迅速后退。
等她與張清歡拉開距離之后,額頭上不禁冒出了一層冷汗。
方才她若是繼續(xù)前進,必定會被張清歡抓住軟肋,一擊斃命!
而張清歡只是身子移動了幾步,神色淡然如常。
此一來,便是高下立判!
“你先休息,讓我來。”
玉明珠剛想繼續(xù)動手,可只聽到背后傳來的一道聲音,緊接著,胡木一沖了出去,他的步伐不快,但握劍的手卻異常沉穩(wěn)。
一劍劈出!攜帶著千鈞之勢。
這一劍,仿佛讓人無可阻擋!
胡木一的功法招式就是如此,速度不快,并沒有花哨復(fù)雜的劍招劍式,可就是讓人躲不開,避不掉。
張清歡的神色終于有了變化。
面前這小子樣貌普通,年紀不大,速度更是疏松平常,但這一劍就好像是山體坍塌那般,讓她有力閃躲,卻無心挪開。
這種感覺是怎么回事?
張清歡終于是出手了。
她的手放上了腰間的劍鞘,那把劍鞘是貼著衣裙來設(shè)計的,與黑色的裙袍融為一體,不仔細看,還真的難以察覺。
而這把劍抽出來也是黑乎乎的,軟得似根鞭子。
可就在凌空而起的那一剎那,劍身忽然筆直!就那樣直挺挺地刺過去。
張清歡冷哼一聲,旋即屏息凝神,握緊了手中的軟劍,冷漠的目光透出一股罕見的漠然。
她手中的劍雖說樣貌奇怪,但卻是翩若驚鴻,掃出了一條弧線,恰好避開了胡木一的前進路線,隨即狠狠的往旁邊一拍,橫向落出。
軟劍那鋒利的邊緣,似乎要將胡木一攔腰斬斷。
“小心!”
下方有人大呼!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