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主動發(fā)起進攻。
這一次無論打得過與否,他都要掌握主動權(quán)。
提刀急沖,宛若一陣旋風(fēng)。
何為的動作迅猛之極。劈砍而來,讓胡致遠都為之一愣。
不過胡致遠旋即冷哼一聲,絲毫不以為意。
他不慌不忙,在何為一出手時,就已經(jīng)開始布置應(yīng)對策略,提刀一擋,便將何為的刀拒之幾米開外,使其不得進入其身范圍。
不過就在這時候,何為退了一步,再次前進之時,變成了往上挑刺。
突如其來的變招,倒是讓胡致遠有些猝不及防,當即沉刀應(yīng)對。
而且他發(fā)現(xiàn),這小子的刀法似曾相識。
當何為再出一刀時,左右飄忽,如同疾風(fēng)驟雨,密不透風(fēng)。
胡致遠的眼神,這才驟然一變。
這小子居然學(xué)的是他的刀法!
“不知不覺間,這小子居然將我的刀法也給學(xué)了去,他是怎么做到的?”
胡致遠感到頗為驚訝,他也只是在何為面前施展了一遍而已,卻沒想到這小子的學(xué)習(xí)能力如此之強,第二次對戰(zhàn)之時,居然就施展出來了!
驚訝歸驚訝,胡致遠出手可沒有任何的手軟。
他手中的刀橫劈而出,氣勢如虹,幾乎短短瞬間就在其上凝聚了內(nèi)力。
這乃是樸實無華的一刀,他想要憑借此刀打斷何為的進攻節(jié)奏,重新掌控戰(zhàn)局。
但何為的目的就是要把握進攻節(jié)奏,讓對方陷入自己的攻擊路數(shù)之中,又怎可能將主動權(quán)拱手相讓?
因此何為在保持出刀姿勢之時,左手抽出了刀鞘,竟是化作第二把刀。
他所使之刀法,是從劍骨樓之中學(xué)來的雙刀互搏之法。
雙刀互搏,一進一退,一攻一守,相得益彰。
面對胡致遠的刀芒,何為一次次用左手的刀鞘化解,而后以斷刀逼之,一時間,出刀的速度竟比胡致遠還快。
如此一來,胡致遠竟然是陷入了被動的狀態(tài),他的招數(shù)次次被何為化解,而左手防守,右手的進攻,倒是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一念至此,胡致遠心中氣得牙癢癢,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可是錦衣衛(wèi)的副千戶,平時高高在上,哪里會屑于和這種小輩交手。
而且還被小輩壓制住了。
每名錦衣衛(wèi)千戶的手下,至少有四名正印副千戶,這個位置的威信力,確實沒那么足,但仍舊是不可小覷的。
又怎可讓一個江湖新秀欺負!
他再次用刀,大巧若拙,一時間凝聚了龐大的劍勢,一往無前,撕開了兩把刀所構(gòu)成的防線。
直奔何為的要害部位而去。
他手腕一抖,那厚重的繡春刀,就好像是一條兇狠的蟒蛇,直奔而來,刺骨的寒意瞬間爆發(fā)。
“嘗嘗我的特制繡春刀!比你那所謂斷刀強一百倍!”
胡致遠頓時猙獰大笑。
何為面對此招,光用刀鞘已經(jīng)是擋不住了,他連退了好幾步,腳步凌而不亂,想來,也是有應(yīng)對之法。
“太極乾坤,兩儀相生!”
何為心中默念太極乾坤訣,在那口訣之中,蘊藏著太極劍的精華所在。
他手中的兩把劍交相揮動,像是太極陰陽魚那般,按照某種規(guī)律運行。
但饒是如此,何為左手的刀鞘依舊被那刀芒給砸得震動,手中竟是有些握不住,差點脫手而出。
何為后退兩步,但這刀芒仍舊不依不撓。
刀如鑄鐵,厚重浩瀚,勢若驚龍,筆直刺來!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動用那一招了!
何為瘋狂調(diào)動體內(nèi)的太極乾坤訣,一陣陣柔和的力量綿延而來,滋潤著他的四肢百骸。
他揮刀而出,不過卻沒有正面迎接,而是從側(cè)面斜切過去。
與繡春刀率先交鋒的,是何為左手的斷刀刀鞘,一陣柔和的力量纏繞其上,卻僅僅在一個照面,便被繡春刀震掉了力道,遠飛出去。
何為見狀,心神一震,趕緊用右手所持的斷刀迎上。
這時候才算是兩刀相接,何為將體內(nèi)的內(nèi)力都灌注在這把刀上,瘋狂催動太極乾坤訣,與其悍然相撞。
與此同時,他的刀上帶有一抹柔力。
兩兵相接,威勢凜然,發(fā)出了厚重的金鐵交接之聲。
不過在內(nèi)力的雄渾程度方面,何為比起對手來,還是稍弱一籌。
他當即只覺虎口大痛,低頭一看,竟然是裂開了幾道血縫。
虎口雖傷,但還不至于太過嚴重。
幸好有太極乾坤決心法助陣,讓他在最后時刻輾轉(zhuǎn)迂回,卸掉了不少的刀氣,否則剛剛,他便早早的敗下了陣來。
何為趕忙趁此機會,與胡致遠拉開距離,以防其再度偷襲。
胡致遠則是就此握刀,立在一旁,眼神寒若冰霜。
他若是再拿不下這江湖小輩,恐怕之后就會淪為笑柄!
“我就不信你還能接住第二刀!”
胡志遠心中如是想道。
他這第一刀,已經(jīng)讓何為吃了不少的苦頭,再來第二刀,恐怕對方會潰敗。
見到胡志遠的架勢,何為便明白,這家伙還要再來。
何為心中大驚,他擋下了第一刀后,虎口便已經(jīng)開裂,此時血流如注,滴落而下,虎口處還隱隱作痛。
再來一刀,恐怕手掌都會崩裂!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你一步,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何為如此想道,收刀站立。
他的腰邊空空,是空空的,剛才那一擋,刀鞘脫手而出,早已經(jīng)被打飛了出去,落到了橋邊的角落。
即便他想在過去撿,恐怕胡致遠也不會答應(yīng)。
不過他現(xiàn)在卻沒有了失去刀鞘那般擔(dān)憂。
一直以來,他所拔刀的方式有一個演變過程。
剛開始的時候,借助刀鞘,將刀身收于其中,這才能夠凝聚刀勢。
但是到了后來,他自劍骨樓歸來,便學(xué)會了無鞘凝刀。
這一方法,可助刀客在沒有刀鞘的情況下,凝聚刀勢。
用得越多,也就越發(fā)熟練。
見胡致遠持刀而立,身上的氣勢一步步攀升,何為也當即不再猶豫。
一直以來,他都要占據(jù)著主動權(quán)。
一往無前,才是氣勢的根本。
何為當即屏息閉眼,扶刀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