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莫依與楊樂樂極有默契,一左一右,同時擰住了吳均的耳朵。
“小小年紀,好的不學,盡學調戲良家少女的把戲,看你以后還敢不敢!
何為順手敲了他一爆栗,疼得吳均眼淚汪汪!
不過話說回來,這川蜀之地,與先前他們所去的幾個省,都有所不同。
此處的地勢更為險峻,山路也跟著多了起來。
西南的云省以及正西的川渝,是叛軍,馬賊,流寇作亂最厲害的地方。
因為這一大片地帶分布著許多密林,一片連著一片,綿延不絕。成了絕佳的藏身場所。
即便是官府想抓也抓不到。自始至終,朝廷的管理者對于此處的霍亂,也是毫無辦法。
除開賊寇作亂,此處的商品經濟倒是十分發(fā)達,山路四通,西域的幾個國家都和川渝商人做生意。
取之不盡的珍貴資源被一車車運走,換來的金銀財寶,不計其數。
同時也帶來了繁榮與昌盛,何為一行人足足走了兩天兩夜,方才到達此處。
進入蜀郡的地界,他們沿途都能看到許多小販,吆喝著叫賣。
這蜀郡不愧是川省的第一大省,街邊有著不少的商行、酒館、客棧。
他們隨意找了一家客棧休息。
然后點了些飯菜,當那一大鍋酸湯魚端上來時,楊樂樂整個人都傻眼了。
她本是粵省人。之后也一直生活在江浙地帶,哪里見過這般陣仗?
滿鍋的紅色湯汁,鮮艷動人,光聞其味,便讓人忍不住流出口水!
她動了下筷子,夾起魚肉,放入嘴中便不斷呼氣,連喝了好幾杯水。
“這蜀地的菜呀,沒有別的特色,就兩字兒:辣麻。等你吃習慣了就好了!
何為笑著對她說道。
他們都是湘省和贛省人,對這麻辣的菜肴,自然無比喜歡,一時間大快朵頤,讓楊樂樂看得懷疑人生。這般辣度,真的是正常人能承受的嗎?
到了此處來之后,他們發(fā)現了不少令人驚奇的景象。
比如這蜀郡的一些食物,實在是讓他們大開眼界。
“蠶蛹居然還能這樣子吃……是我沒見識過的。”
吳均身為吃貨,也對那盤炸得金黃的蠶蛹有所猶豫。
龍莫依倒覺得沒什么,直接夾起一只,咬得嘎嘣脆。
“你也跟著我去過桂粵兩省吧,那里的蠶蛹都是不放任何東西就烤著吃的,哪還會像這般精細處理。”
龍莫依年幼時便在多地生活過,對此等食物見怪不怪。
楊樂樂猶豫一番,最終還是沒敢嘗試。
何為倒無所謂,他吃了兩只,覺得有些咯牙,便沒再抬起筷子了。
夜晚時分,他們便在此處住下來。
第二天起床,趕往黃記鋪子。
老乞丐在離開龍虎山之前,讓何為前往蜀郡,來到黃記鋪子,尋找一個叫黃忠義的人。
何為沿途打聽才了解到,這黃記鋪子是做早點的,在蜀郡一帶頗有名氣,所面對的客人,除開平民百姓,還有江湖豪客。
更有不少的達官貴人一大早便乘馬車前來,就是為了一品黃忠義的手藝。
“噢?真是這樣的話,那我也得去嘗嘗了!
吳均頓時兩眼放光。
他最近練功練得狠,除開修煉少林武當兩派的秘籍之外,還要錘煉降魔杵,體力消耗極大,一餐能吃四、五碗飯。
一年多的時間以來,吳均已經從那個瘦弱的小僧,長得無比壯實。
跟著飯量增長的,還有身高體重,現在的他,竄到了將近六尺,比起何為來還高了小半個頭。
何為好歹也有五尺多,二人走在一起,頗像是哼哈二將。
只不過何為像文將,而吳均像是武將。
看著二人的背影,龍莫依也不由得感嘆。
這兩個家伙一路以來,都十分刻苦訓練,飯量也增得猛,想當初剛見他們時,還是兩個瘦弱的少年,轉眼間已經有了大人模樣。
幾人來到了黃記鋪子,此處圍攏了不少人,熱鬧非凡,何為還以為是來買包子的呢,但是一走近,卻發(fā)現氛圍有些不對。
因為這些人正在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哪里有賣包子的樣子。
何為頓時眼神一凜,頓時擠開了外面的人群往里面走去。
幾名市井流氓般的男子正在抽著土煙,講笑話呢,結果就被人給擠到了,回頭便想破口大罵。
但他們見到個頭比他們高出不少的吳均與何為,都不禁閉上了嘴。
吳均挺胸昂立,看了這幾人一眼,絲毫沒有在意。
那幾人也不敢吱聲,眼睜睜地看著何為幾人進去。
當他們來到黃記鋪子的門前時,察覺到了異樣!
此時的鋪子大門,竟然已經被貼了封條。
這是怎么一回事?
何為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他從旁邊人的口中才打聽出,黃記鋪子居然出了人命。
而且死的還是這黃記鋪子的老板,黃忠義。
何為一聽這話,頓時皺起了眉頭,怎么他剛來找人,人就死了?
其余幾人也是對視一眼,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才剛到蜀郡正準備找人,對方卻在這時候死了。
很難令人不去聯(lián)想這是一場蓄謀的暗殺!
官府的人已經將尸體帶走,并且查封了黃記鋪子。
何為等人一下子就斷了線索!
“該死的……那我們接下來還能去怎么找人?”
吳均思索著,想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門能進入黃記鋪子!
“等等吧!看官府是怎么通報這件事的!焙螢槌了歼^后,開口說道。
接下來他們回到了客棧,等待消息過了晌午時分,官府的通報終于出來,一個捕快拿著信文,走出來大聲宣讀。
官府將這起案件定義為自殺,起因是黃忠義染上賭癮,欠下了巨額債務,被逼迫得緊,因此壓力太大而自殺。
對于這般說詞,有人相信,有人質疑。在他們看來,黃忠義可是黃記鋪子的老板,而且極有經商的頭腦。
給平民百姓賣的東西,和呈現給達官貴族的東西,是完全不同的,擁有極大的差異。
對于不同階層的人,黃忠義分辨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