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安濘的手,眼底都是溫情,“我也喜歡!
“后天要走,我再陪著今謠對對帳本!卑矟粽f道,“一個人確實忙不過來,回頭我讓她找?guī)讉伙計!
“好。”
安濘匆匆離開。
蕭謹行看著安濘的背影,眼底的笑容,越來越深。
……
“你醒了?”安呦呦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面前還是有些臟兮兮的小乞丐。
小乞丐被下人簡單用水清洗過,但因為臉上身上都是青紫痕跡,所以看上去還像個小花貓。
“你是誰?!”
小乞丐嚇得連忙從床上蹦了起來。
因為力氣太大,扯到了身上的傷口,又忍不住叫了一聲。
痛得眼眶都紅了。
“你別怕,我叫安呦呦,我把你從集市上救回來的,你忘了嗎?”安呦呦眨巴著大眼睛。
小乞丐定眼看著眼前的小女孩,看著她白白嫩嫩的肌膚還有靈動可愛的五官,第一眼就會讓人覺得,很有親和力。
也在那一刻,小乞丐放松了戒備,雙手抱拳恭敬道,“在下謝謝姑娘救命之恩!
安呦呦被逗笑了。
這人看上去也不過7、8、9歲?!
怎么老成得,好像七老八十了。
跟她哥哥有得一拼。
她說道,“你是餓暈的,先起來吃點東西吧!
“謝姑娘!毙∑蜇ご蟾乓彩丘I到了極致,半點沒有推脫。
安呦呦讓張叔把早就準備好的膳食送了上來。
滿桌的山珍海味看得小乞丐眼睛都直了。
見到這么豐盛的佳肴倒也沒有太過驚訝,只是好久沒有吃飽過飯了,此刻恨不得,全部都塞進肚子里面去。
哪怕眼神中已經(jīng)出賣了他的渴望。
小乞丐也沒有直接上手就吃,而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那里,沒有一點冒冒失失。
“你怎么還不吃?”安呦呦詫異。
她現(xiàn)在肚子飽飽的,看到這么多美食兒都饞嘴到不行,小乞丐都餓成這樣了,怎么還不動筷子。
“可以吃了嗎?”小乞丐規(guī)矩地問道。
“當然可以!卑策线媳砬檎J真,“都是給你準備的!
小乞丐看著安呦呦那一刻,明顯帶著些感動。
隨即又抱拳鞠躬,“謝謝姑娘。”
“別謝了,趕緊吃吧!
小乞丐終于忍不住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味道出乎意外的好吃。
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餐。
他不知道是不是餓到了極致才會有這種感覺,總之好吃到,讓他根本停不下來。
安呦呦就這么津津有味的看著小乞丐從最開始還能夠裝作斯文的吃得慢條斯理,越吃到后面就越是狼吞虎咽。
“我能再吃一碗嗎?”小乞丐迅速扒完了一碗飯,禮節(jié)性地問道。
安呦呦正打算答應(yīng)時。
“小兄弟,你已經(jīng)吃了四碗飯了!睆堛牒犹嵝,“暴飲暴食對身體不好,你喝點湯稍微緩和一下,晚上再吃!
小乞丐有些尷尬。
臉也有些紅。
大概是覺得自己還是有些失禮的。
“晚上還有更好吃的!卑策线锨宕嗟穆曇艚鈬,“你吃完飯,一會兒帶你去我們家溫泉讓你泡泡澡。”
“謝謝姑娘!
安呦呦小臉上又笑了。
就是聽著他一口一個姑娘挺別扭的。
但又覺得他聲音挺好聽。
“你喝湯。”安呦呦讓下人給小乞丐盛了一碗湯。
小乞丐迅速喝完,又說了句謝謝。
“你吃太多了,稍微等一下再去泡澡,我先帶你去見見我娘親!
小乞丐眼底明顯有了些慌張。
“你別怕,我娘親是好人。她不會趕你走的!卑策线线B忙安慰。
“是!毙∑蜇すЬ。
他跟著安呦呦的小步伐,走在院子內(nèi)。
小乞丐時不時的打量著周圍。
心里也自知,這女孩的家境一定很殷實。
安呦呦帶著小乞丐走進了安濘的房間。
“娘親!卑策线先宋吹,聲音就傳了進來,“我把人帶過來了!
安濘正在和顏今謠對賬。
聽到安呦呦的聲音,放下了筆墨,抬頭看著小乞丐。
小乞丐還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臉上還都是青青腫腫,一時也看不出來長什么模樣。
但看著形態(tài),雖是瘦弱,但背脊依舊挺直。
想來應(yīng)該是家道中落才會去乞討。
安濘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安呦呦此刻才想起,她都還不知道乞丐的名字。
小乞丐看著安濘,抱拳鞠躬道,“我叫杜之邈!
“多大了?”
“今年九歲。”
九歲?
安濘審視了一下,或許太過瘦弱,看上去比同齡人小點。
“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安濘又問道。
“我不是本地人,我是來這里尋人的!毙∑蜇ふ\實的回答。
尋人?!
那挺好。
幫他尋到人了,就送離開。
實在是,現(xiàn)在身份越復雜,越不能多管了閑事兒。
“尋誰?我們倒是可以幫幫你!
杜之邈咬著小嘴唇,似乎存在顧慮。
安濘也看得出來。
想來這人,應(yīng)該不是小人物。
她說道,“如果你信任我們,就告訴我們,我可以保證,只要是在文州,不,只要是大泫國境內(nèi),我定然幫你找到你想要找的人,但如果你不相信,我也不逼你。張叔,你去庫房拿點銀子,送這位小兄弟離開。”
“娘親……”安呦呦有些激動。
安濘一個眼神過去。
安呦呦嘟著小嘴不敢說話了。
“我相信夫人。”小乞丐突然開口道,大概也是因為走到了絕境,“如不是夫人和小姐的救命之恩,我早就死在了街頭。”
安濘看著小乞丐,也能察覺到,他應(yīng)該出自大戶人家。
“我不是大泫人,我是蒼國人!毙∑蜇げ痪彶患钡恼f道。
安濘眼眸微動。
蒼國?!
倒是,頗有些淵源。
“我父親在臨死前,給了我一封信,讓我來大泫文州,找一個叫顏今謠的人!毙∑蜇ぶ毖浴
說著。
從懷里面拿出來一份,皺巴巴的信件。
信件上似乎都染上他的血。
卻還是,完完整整的在他手上。
安濘心口一顫。
那一刻瞬間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在小乞丐還未開口前,安濘就激動的開口道,“你是杜江鴻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