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間歇。
小伍突然從包房中抱出來一個大箱子。
安濘皺眉,有些詫異小伍的舉動。
更詫異的是,小伍這么一個武將,五大三粗的,此刻怎會在抱著那個箱子時,明顯感覺到了,他的吃力?!
放啥東西了,這么重?!
小伍氣喘了一下,猛地將箱子放在了木桌上,安濘的面前。
安濘就這么看著小伍。
小伍說道,“這是給你的驚喜!
“……”安濘看著小伍。
小伍比她還激動,催促道,“打開看看!
安濘猶豫了一下,只是起身打開了木箱子。
一打開,就被里面整整齊齊放著的一箱子黃金震驚了。
她沒想到,小伍突然變得這么靠譜,居然給她的驚喜是黃金。
對她而言,沒有什么比錢財更好的東西了。
當初把大部分資產(chǎn)都給了古家,她手上確實緊張,現(xiàn)在突然有這么大一箱子黃金,讓她不高興都難。
小伍儼然也看到了她臉上的情緒變化。
從最開始分明有些排斥到現(xiàn)在真正的喜笑顏開。
他本來也想要向皇上給阿離討得一些功名,結(jié)果皇上一口拒絕了,小伍本想據(jù)理力爭,結(jié)果皇上說什么功名都比不上黃金。還很肯定,阿離更想要黃金。
他也拗不過皇上,也不敢反抗,就只能妥協(xié)。
結(jié)果沒想到,阿離還真的這么喜歡。
毫不掩飾,肉眼可見。
小伍也松了口氣,說道,“本來我想要給我家爺為你求取功名,你此次在菖門縣救下瘟疫病人立下大功,自然可以給予最大的嘉賞,結(jié)果爺沒同意,就讓我給你黃金萬兩!
安濘看著眼前黃燦燦的金子,心里想著,好在沒有給她功名。
給她功名就從驚喜變成驚嚇了。
她這幾日都是惴惴不安,就怕這“驚喜”變味,實在是對小伍不敢抱太大希望,現(xiàn)在總算是,放心了。
那一瞬。
心口又莫名一顫。
“黃金萬兩……”
最開始才來這本書的時候,蕭謹行還一心想要殺她時,他們曾經(jīng)談過條件,其中之一就是,黃金萬兩。
但蕭謹行食言了。
不僅沒有放她自由和她真正和離,連銀子也沒給。
“阿離!毙∥榻辛怂脦茁。
安濘回神,“怎么?”
“太高興了嗎?看著黃金眼睛都不眨的!毙∥槎喝ぁ
“沒見過這么多黃金!卑矟綦S便找了個借口。
小伍也沒有懷疑。
畢竟一般人,怎可能會有這么多錢。
小伍也都很詫異,這么短時日,皇上上哪兒去籌集了這黃金萬兩的。
“話說阿離是喜歡黃金,勝過功名嗎?”小伍確定。
如果阿離更想要功名,他也可以拼死再去向皇上爭取。
“不不不,我一向淡泊名利,不喜好功名!卑矟暨B忙說道,就怕小伍又做出什么駭人之舉,“對我而言,黃金就是最好的嘉賞,再別無它求!
小伍聽安濘這么一說,也就不再有任何擔憂了。
他把箱子關(guān)了起來,又打算抱到一邊時。
手臂仿若是軟了一下,沒抱起來。
箱子是挺大的。
黃金萬兩也確實不輕。
當然古時候的稱斤和后世還是不同的,所謂的黃金萬兩,也不過現(xiàn)在的600多斤。
雖不輕,但對小伍而言也不是搬不起的地步。
結(jié)果箱子就這么又放在了桌子上。
“伍大人怎么了?”安濘關(guān)心。
“沒事兒沒事兒,就是手軟。冠玉,你幫我把箱子搬下去,馬上上菜,準備喝酒了!毙∥榉愿赖。
“是。”冠玉連忙起身。
他一個用力,一把就把箱子搬了起來,放在了木桌子下,他們腳邊的位置。
安濘看著小伍有些費勁了坐了下來。
坐下來那一刻,是撐著自己腰的。
怎么都覺得,詭異得很。
“伍大人這是怎么了?”安濘又問。
“哎,也不知道怎么就冒犯了我家爺,爺罰我給菖門縣將近一百的士兵搓澡!”
“……”安濘盯著小伍。
小伍感覺到她的視線,也是莫名其妙得很,“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沒有得罪爺。!”
“罰你之前,你說過什么做過什么嗎?”安濘問。
“沒說什么,沒做什么?!”小伍越發(fā)的不明所以,他自顧自的喃喃道,“我就是給他稟報了你住下了陵合寺,又給他說都給你準備好了房間和熱水。對了,我說我?guī)湍愦暝璞荒憔芙^了,你讓冠玉幫你搓……”
冠玉在旁邊差點沒有被口水嗆死。
小伍和安濘都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
冠玉低下了頭。
“結(jié)果我話剛說完,我家爺手上的杯子就突然被他捏碎了,手上還流了不少血,我說讓馮太醫(yī)來給他包扎他也不允,然后我就被罰了!”小伍說得有些委屈,又突然一個激靈的說道,“難不成,我家爺是不開心冠玉給你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