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走了過去。
一走過去。
蕭謹行和那位女子自然就發(fā)現(xiàn)了她。
女子看到安濘那一刻,連忙起身蹲下了身體,“微臣參加皇后娘娘。”
安濘看著她跪在地上,低垂著臉的女子,并看不清楚她的模樣。
她也沒有把注意力過于放在她的身上,此刻更重要的是給蕭謹行進行傷口治療,按照他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應該是要縫針才行。
她隨口說了一句,“平身!
然后就直接走到了蕭謹行的面前,放下醫(yī)藥箱,伸手去檢查他的傷口。
手指剛碰到他的胸口處。
“讓她來!笔捴斝型蝗婚_口。
安濘手指微動。
“她是朕此次出行的軍醫(yī)。”蕭謹行聲音冷淡,“朕身上的傷都是她在照料,而后也會留在宮中,進入太醫(yī)院!
“好!卑矟舸饝
畢竟蕭謹行的圣旨,她也不能違背。
她說道,“我先看看你的傷勢情況,幫你把傷口進行縫針和包扎,而后換藥的事情,再交給她處理……”
“今日傷口撕裂是朕執(zhí)意騎馬回宮導致,不是她醫(yī)術不夠!笔捴斝醒垌粗矟。
從今日回宮后,第一次正眼看她。
“皇后先行退下,朕需要休養(yǎng)!笔捴斝袑χ,冷冷淡淡的說道。
蕭謹行的一番話,不要太過明顯的驅趕。
安濘對視著蕭謹行冷漠的眼神。
她輕抿著唇瓣。
緩緩,還是起了身。
她說道,“皇上如若需要臣妾,可隨時讓人來通知臣妾,臣妾不打擾皇上了,臣妾告退!
說完,安濘還行了個禮。
然后從蕭謹行和那位女子面前離開。
很平靜的離開。
蕭謹行看著她的背影,并未太過停留,回眸對著女子吩咐道,“給朕處理傷口!
“是!迸硬胖匦驴拷噬。
白皙的手指,放在了他的胸膛處,也不過是在檢查他傷口的情況。
安濘離開后終究還是停下了腳步,她回頭。
回頭看著蕭謹行的視線放在了女子的身上,看著女子的手放在蕭謹行的身上……
安濘咬唇。
從內(nèi)殿中大步離開。
真正離開之后,一道視線似乎又重新看了過來。
又似乎,也不過是錯覺。
“娘娘,皇上就寢了嗎?”平公公在外面守候著。
皇上連他都不讓進去。
只讓跟著他回來的那個軍醫(yī)陪他入了內(nèi)殿。
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會不會誤會?!
“嗯。”安濘應了一聲,“所以別去打擾了!
“是,奴才遵命!
安濘離開。
“娘娘,皇上醒了之后,要不要告訴皇上一聲娘娘來過?”
“不用了!卑矟魜G下一句話。
直接走了。
平公公看著皇后的身影,皺了皺眉頭。
總覺得皇后娘娘眼眶似乎有些紅。
是他看錯了嗎?!
安濘走出乾坤殿,帶著自己的宮人準備回鳳棲殿。
“娘娘!彼纬幥嘣谇さ铋T口等她。
安濘頓了頓腳步,神情自若的看著宋硯青,“找本宮,還是皇上?如果找皇上的話,皇上現(xiàn)在應該沒空見你!
“找娘娘。”宋硯青恭敬。
安濘讓身邊的宮人都退去了一邊。
“有話直說。”安濘看著宋硯青。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宋硯青要說關于蕭謹行身邊女子的事情。
宋硯青看皇后很是淡定,才開口道,“娘娘應該看到皇上身邊的女子了!
“看到了。”安濘說,“沒太注意長相。不過看身形和聽聲音,應該不差。”
“娘娘介意嗎?介意皇上身邊多了一個女子!彼纬幥喽纺,直言。
安濘看著宋硯青,“你覺得本宮介意有用嗎?”
“其實那女子,微臣也是收到若瞳的家書才知道!彼纬幥嘟忉,“她叫馮希茗,是馮太醫(yī)的嫡女,今年十八。此次皇上出征抵御韃子入侵,她瞞著馮太醫(yī)女扮男裝加入了軍醫(yī)營。第一次和韃子的交鋒戰(zhàn)時,皇上為鼓舞軍隊士氣,親自上了戰(zhàn)場卻不小心負傷,這也是為什么,皇上在邊關打仗傳回來的戰(zhàn)報連連失節(jié)的原因,皇上身負重傷,自然更加影響軍心,能夠在那樣惡劣的情況下還能夠守住邊關幾個月,已是奇跡。”
宋硯青說著說著,就流露出了對蕭謹行的崇拜之情。
還真的是死忠。
不自覺地,就心生敬仰了。
宋硯青也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偏題了,連忙又說道,“皇上受傷后,軍醫(yī)營便派了他們醫(yī)術最好的馮希茗來幫皇上醫(yī)治,皇上看她醫(yī)術確實高超就一直讓她留在了身邊!
安濘沉默地聽著。
這就是為什么,她主動請命去邊關,蕭謹行拒絕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