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做到了嗎?!”安濘反問古幸川。
古幸川心口微怔。
“你反了蕭謹(jǐn)行是為了得到我,還是為了讓我可以安心的離開過我想要的生活?!”
古幸川沉默。
他當(dāng)然是為了安濘的想要的一切。
“所以為什么蕭謹(jǐn)行做不到!”安濘大聲問古幸川。
都那么愛,為什么蕭謹(jǐn)行不行!
“因為他有前科!惫判掖ㄖ毖。
安濘咬牙。
“如果他真的不那么自私,他就不會用盡手段把你從絮州帶回來!惫判掖ú粸樗鶆,“安濘,不用再多說了,我和皇上這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不可避免,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不!”安濘否認(rèn),情緒激動,“今日的戰(zhàn)爭可以避免,只要你松手,只要你不要對抗蕭謹(jǐn)行,我保證我們可以全身而退!”
“安濘,為何你還會信他?”對于安濘的篤定,古幸川反而帶著一些嘲諷。
安濘咬唇。
因為,她不想引發(fā)這場戰(zhàn)爭。
她不想古幸川死,也不想蕭謹(jǐn)行死。
為了她造成這么多人的死亡,為了她讓天下大亂,真的不值得!
“你看到白墨婉還活著嗎?”古幸川眼眸微動,看著此刻被人桎梏著的白墨婉。
白墨婉感覺到古幸川的視線,也看了過去。
不知道古幸川此刻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此刻大概所有人都不知道古幸川到底在想什么!
“白墨婉是不是一心想要殺你?”古幸川問。
安濘咬牙,她知道古幸川在說什么。
古幸川沒有得到安濘的回答,他直接問著白墨婉,“白墨婉,你說你是不是想要殺了安濘?!”
“是!卑啄癯姓J(rèn)。
到這個地步,她也不想再去求生,再去卑微的求活,所以沒有什么是不能承認(rèn)的。
“所以皇上明知道白墨婉對你如此敵意,他卻還是沒有要了白墨婉的性命,你為何還要去相信了他?!你真的忘了這些年,他為了這個女人,讓你死了多少回了嗎?!甚至明知道白墨婉是要反了他,他卻還是可以給她留下性命,就憑蕭謹(jǐn)行對白墨婉如此縱容的態(tài)度,你也不應(yīng)該真的對他抱有一絲念想。”古幸川冷冷淡淡的說道,又補(bǔ)充了一句,“好在,你不愛他,不愛,也就沒這么難受!
安濘此刻居然無力反駁。
是。
白墨婉不管做到任何地步,蕭謹(jǐn)行都會留她一命。
其實也不怪蕭謹(jǐn)行,這是宿命。
宿命讓他對白墨婉就是下不了手。
但她沒辦法給古幸川解釋,他肯定不信。
她說,“古幸川,你真的想過,你今日做的一切,會造成什么后果嗎?!”
“沒想過,也不愿想那么多。想太多,就做不到現(xiàn)在的地步了。”古幸川說得直白,“就像你,考慮太多,終究是一直在委屈自己。”
“你反了蕭謹(jǐn)行,不一定能夠穩(wěn)定政權(quán)。德不配位,你只會讓天下大亂!只會讓老百姓遭殃!”安濘狠狠地說道。
“那是接下來的事情,眼前,我只想給你自由。”
“我現(xiàn)在如果告訴你,我不要了呢?!我不稀罕了呢!”安濘大聲。
終究是沒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了。
終究是在隱忍了這么久爆發(fā)了。
“如果我的自由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是建立在黎明百姓天下蒼生之上,我寧愿不要!我寧愿和蕭謹(jǐn)行過一輩子,我寧愿在他身邊,哪怕委屈一輩子,也不愿意接受你現(xiàn)在給我的這些自由!用這些代價換回來的不是自由,是悔恨是愧疚!我一輩子只會活在痛苦之中!
“就這么不信我,能夠治理好天下嗎?”對于安濘的激怒,古幸川依舊冷靜。
“君臣之間,不能同日而語。你能當(dāng)好丞相,不代表你能做一個好皇帝!而蕭謹(jǐn)行,他是!”安濘一字一頓說得直白,“前幾日宋硯青勸我,讓我好好和皇上過日子,我一口拒絕了他,哪怕宋硯青說為了給大泫國留一個明君,我也根本沒放在心上,我覺得蕭謹(jǐn)行不會因為我而失去理智,但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為了我做到這地步!這一刻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我不該追求什么自由,我不該那么自私,我就應(yīng)該和蕭謹(jǐn)行在一起!如此,大泫國不僅不會失去一代明君,也不會少了一位賢臣!我不會成為了,大泫國的千古罪人!”
“所以我就說,人不能考慮太多!惫判掖ㄒ琅f,無動于衷。
安濘眼眶猩紅。
到底怎么才可以說服了古幸川。
說服他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