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才情,以前總覺得白墨婉雅而不俗,剛中帶柔,聰慧灑脫,在女子中一枝獨秀的存在,很容易讓人過目難忘,然而現(xiàn)在的葉棲遲,卻反而比白墨婉更具個人魅力,她沒有白墨婉那般個性突出,和大多數(shù)深閨女子一樣,以夫君為天,卻在每次的言談中,會給人一種驚喜,她和白墨婉不同的是,她柔中帶剛,看似柔弱的一人,卻比一般人都剛強,看似什么都不會的人,卻什么都會,看似不夠聰慧,卻什么都心如明鏡……
如若不是家世。
他便好似,更中意葉棲遲了。
“那日,臣媳也是無意路過,便碰到白將軍被人刺殺,也就拼命的把白將軍救了下來,但因為白將軍受傷,臣媳武功也不高強,追殺過程中,意外掉落下一個陡峭,兩個人便都昏迷了過去,直到宸王來救下臣媳和白將軍,才得以活下來。”葉棲遲把事情闡述明白。
也是一副,真不知道誰刺殺白墨言的模樣。
畢竟。
在沒有真正摸透皇上心思時,他們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白墨婉不也是,一口否認嗎?!
“那宸王呢?”蕭湛平也沒有對葉棲遲和白墨婉的話懷疑。
蕭謹行恭敬,“回皇上,兒臣狩獵大會那日,也是一直在狩獵,如若不是所有人集合時說太子失蹤不見,便也沒有注意到兒臣的夫人還有白將軍也沒有回來。當時所有人都去找太子,自然,兒臣也擔心太子,也跟隨去尋找,尋找的過程中,意外發(fā)現(xiàn)了森林里面有棲兒被樹枝撕碎的衣服布條,為了不影響所有人去尋找太子,便自己一個人獨自下了陡峭,然后找到了受傷嚴重的她們!
此刻所有人都在說那日發(fā)生的情景。
自然也是首先在避開自己的嫌疑。
“要說白將軍到底是誰刺殺的……”蕭謹行故意頓了頓,他再次恭敬無比,“兒臣沒有證據(jù),斷然不敢輕易下達結(jié)論!
“朕今日單獨宣召你們進宮,便就是很清楚沒有證據(jù),也就不想落人口舌。朕此刻就是想聽聽你們的想法,但說無妨,即便冤枉了誰,也只是我們四人知道,不會引起其他紛爭!笔捳科桨言捳f到明處。
明擺著就是要讓他們指正了誰。
甚至于此刻說誰,誰就會成為真正的那個“真兇”。
皇上就是在找人出來頂罪。
而頂罪這件事情他需要幫手。
當然,肯定不是給白墨婉一個公平,他只是為了蕭謹慎。
把刺殺太子的事情,嫁禍在他人身上,他才能夠,合情合理的把蕭謹慎救出來。
“那兒臣便斗膽直言。”蕭謹行說道,“兒臣覺得,此人是太子妃高婧儀!
話一出,皇上的眼睛里面,明顯閃過了一絲亮光。
仿若此刻,正中了他意。
他其實做好了準備,蕭謹行可能會說是蕭謹慎。
蕭謹慎有殺太子的動機,畢竟太子的存在就一直對他有影響,只要太子在位一天,他就只能是王爺,他就沒辦法順理成章的繼承他的皇位,所以蕭謹慎殺太子的可能性很大。
不只是殺太子的可能性大,殺白墨婉的可能性也很大。
沒能和白墨婉成親,蕭謹慎定然怕白墨婉這塊肥沃之田落入他人之手,得不到就毀掉,這從來都是帝王家有野心之人的手段,蕭謹慎即可能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刺殺太子也是刺殺,刺殺白墨婉也是刺殺,倒不如一起殺了,解決了后患。
如果蕭謹行但凡有一點私心,就會指控蕭謹慎,指控蕭謹慎,他也沒有任何理由怪罪蕭謹行,畢竟連他都相信,太子和白墨婉的刺殺都是蕭謹慎可為,他也反駁不了蕭謹行。
而一旦蕭謹慎出事兒。
唯一能夠繼承皇位的人,就只有蕭謹行了。
所以蕭謹行此刻的回答,真的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還在想。
如果蕭謹行指證了蕭謹慎,他雖是反駁不了蕭謹行,但絕對會對他如之前一樣,冷處理。
對蕭謹行的定位,從來都沒有繼承他皇位一說,他只配,輔助。
而他此刻這般維護蕭謹慎,也暫時不需要去懷疑,他的忠誠。
蕭謹行從小聰明。
他很清楚拿捏自己的分寸。
蕭湛平此刻甚至覺得,剛剛對蕭謹行的懷疑,讓他都有些小人之心了。
事實上,今日他叫蕭謹行來,也是在試探蕭謹行,試探他有沒有野心。
現(xiàn)在看來,自然是沒有。
而蕭謹行的回答。
不僅讓他信任了蕭謹行,還給他意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