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沒有再多說什么。
他們這一走很快就會被殺手發(fā)現(xiàn),一旦發(fā)現(xiàn),客棧反而就安全了。
一輛馬車,和十來匹駿馬,護送著離開。
突然的響動,瞬間驚起了殺手的注意。
他們走出去不遠。
便聽到了后面,馬蹄追趕的聲音。
葉棲遲掀開幃裳看了一眼,雖然天色開始亮了起來,但還是看不清楚后面追趕的到底有多少人。
但應該人不少。
葉棲遲放下了幃裳,也不能保證他們能夠全身而退。
而此時。
因為馬車的速度,馬車自然很是顛簸。
不小心整個人都要騰飛了過去。
原本見過“大場面”的一嬰兒,原本不怎么愛哭的嬰兒,此刻也因為顛簸,哇哇大哭了起來。
葉棲遲怎么哄都哄不過來。
嬰兒哭得撕心裂肺。
葉棲遲琢磨著蕭謹行會不會直接讓她把嬰兒扔下。
然而一路上,蕭謹行除了板著一張臉之外,沒有多說一個字。
馬車。
一路狂奔。
后面的人越追越近。
葉棲遲都在想,這次是不是真的可能兇多吉少之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急剎。
差點沒有讓葉棲遲整個人撲了出去。
也在那一瞬間。
蕭謹行突然擋在了她的前面。
她的身體和臉頰撞到了蕭謹行的后背上,儼然是早知道葉棲遲會摔,所以在保護她。
葉棲遲還真的有點受寵若驚。
當然此刻也沒心思注意到太多。
命更重要。
也就在那一刻,聽到小伍急切的聲音說道,“不好了王爺,前面是死路了!”
蕭謹行連忙掀開幃裳,下了馬車。
葉棲遲也連忙抱著孩子下去。
一下去,就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一個懸崖。
根本不能往前走了。
而此刻。
后面的殺手,也逼近了過來。
就在他們不遠處的地方停下,讓他們進退兩難。
蕭謹行身邊的人,全部擋在了蕭謹行的面前,誓死保護他。
面前的殺手,也沒有動手,此刻也只是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雙方僵持。
葉棲遲也在那一刻,暗自打量。
來的殺手。
十五人。
而他們,除了她和蕭謹行,也只有十五人。
十四人是白家軍的精英,但絕對不是殺手的對手。
還有一人小伍。
也只能一對一。
要真的打起來。
他們斷然打不過。
重要的是,這些殺手之中,還沒有看到香沁。
也就是說。
極有可能,這些人,全部都沒有被香沁拉攏。
葉棲遲讓自己冷靜。
凡是沒有到最后一刻,絕對不能放棄。
她暗自深呼吸一口氣。
又這么看著眼前的殺手。
殺手此刻沒有動手,還是讓她有些驚訝。
按理,殺手應該很清楚,他們現(xiàn)在想要殺了蕭謹行,輕而易舉。
此刻卻只是和他們僵持,遲遲未動。
是……在等誰嗎?!
葉棲遲還在揣測。
遠遠,又聽到了馬蹄的聲音。
果然如此。
葉棲遲看著騎著駿馬極速而來的幾人。
他們一到來。
殺手們的表情明顯有些微變。
所以,來人不簡單。
葉棲遲看到一個中年男人,騎在最前面。
后面分別跟著一個年輕的男人,還有,香沁。
香沁還沒有出事兒。
準確說。
香沁還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一刻,葉棲遲不由得,稍微穩(wěn)定了些。
但完全也不敢,和香沁有任何眼神交流。
是怕。
被人察覺什么。
“宸王,你命可真大!”中年男人停到他們面前,冷諷道,“我十絕門出行殺人任務這么多年,還從未有過這么高規(guī)格去殺一個人!你可是讓我,損失慘重!”
“大膽刁民!明知本王是宸王,卻還要來殺本王,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罪?!”男人更加諷刺了,笑得還很猖狂,“能犯了什么罪?!我殺了你,我還會被朝廷重賞,你信不信!”
“你!”蕭謹行臉色難看到極致。
事實上自然也是清楚,這一切都是蕭謹慎的安排。
“宸王,你也算死得其所!蹦腥藦鸟R上下來。
其他人自然也跟著他,下了馬。
“這么多十絕門的殺手給你陪葬,你不虧!”
“爾等賤命,怎能和王爺相提并論!”葉棲遲呵斥。
男人把視線看向了葉棲遲,“可是,宸王妃?!”
葉棲遲眼眸微緊。
根本沒有回答。
“本次在下的任務只是殺了宸王!蹦腥苏f道,“你若安分,在下可不殺你!
葉棲遲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如果沒有猜錯。
此人應該就是十絕門的當家斷崖子!
倒是也沒想到,蕭謹慎為了殺蕭謹行,連十絕門從來不露面的斷崖子都親自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