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珩王也知道今日不尋常,特地派了這么兩個人給謝還卿。
而秦氏和謝以棠,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可是,這到底又關(guān)老王爺?shù)牧棠锸裁词?”老夫人又問?br>
不過就是個桂花宴,結(jié)果惹出來的事亂糟糟的!
一會柳姨娘,一會不知名的死尸。
秦氏的臉色是去通報消息,故意叫人的,發(fā)現(xiàn)尸體之后,也是臉色最難看的!
還有個謝以棠,不是打算弄個把戲,想毀了謝還卿的清白嗎?
怎么又變成自己落水,還昏迷了?
芳菲也錯愕的很。
她更想不到,自己不過錯眼不見,就又出了那么多事。
看老夫人垂著眼睛,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芳菲也不敢再打擾,先起身退到一旁。
想想,這時候姑娘不回來,倒也是好事。
總好過回到府里,亂七八糟的,什么也辦不好,說不定還要承受秦氏魚死網(wǎng)破的打算……
再則,呆在王府,更證明珩王殿下是一心護(hù)著謝還卿的。
那么這回沒能找到機會沖謝還卿下手,好引得珩王心疼一事,倒也沒那么打緊了。
這時候,前頭管家匆匆過來回話。
“老夫人,夫人和二小姐都被抬回來了!”
“抬回來的?不中用的東西!”老夫人臉色一沉,接著問道:“老王府里頭那具尸首是怎么回事,可有說法了么?”
管家擦了擦汗,道:“聽說了,是個姓崔的,聽著,似乎還和咱們家有點關(guān)系,但奴才也聽不真切!”
聽到這話,老夫人的臉都黑了:“咱們家?”
刑嬤嬤也變了臉色:“你好生說清楚,這怎么又和咱們家牽扯上了?那姓崔的究竟是誰?能篤定是咱們家的人么?”
“奴才就是去查過了,料定這里頭不簡單,才急著來稟報的!”管家急得直跺腳,忙不迭道:“還不是那日四姑娘跟著夫人和二姑娘進(jìn)宮,給四姑娘趕車的車夫,就是崔六!崔六被抓了以后,他家里的人早沒了蹤跡,咱們家也派人去查,沿路打聽得有一大家子往南逃了,可巧死了一個,到現(xiàn)在,連尸首都還沒找到!”
管家放低了些聲音:“老夫人,奴才尋思著,這有名有姓的,怕是對的上,可也不知為何,竟會出現(xiàn)在老王府里頭,若那姓崔的,真是崔六的家人,那豈不是……”
“完了!”老夫人面沉的能滴墨。
可不是完了嗎?
家丑也就罷了,竟還鬧得人盡皆知!
這下子,不僅是東府的老王爺和老王妃一并得罪了,便是其余官眷,也都等著看謝家的笑話!
老夫人越想越氣,當(dāng)即怒道:“說到底,都是秦氏辦出來的好事,讓大夫把她弄醒,立刻來回話!”
可巧,這邊秦氏被一碗?yún)嘞氯,轉(zhuǎn)醒過來。
那邊東府的老王妃,因著一具莫名尸首出現(xiàn)在桂花宴上,擔(dān)心連累自己家,有了什么消息只管往外面散布。
這么會子,那尸首是姓崔的,便也傳到了里頭來。
秦氏才聽完,只覺得頭疼欲裂,恨不得白眼一翻,就這么去了算了。
可刑嬤嬤帶著人,直接就闖了進(jìn)來。
手里拿著參片,二話不說塞進(jìn)秦氏口中,又叫人架起秦氏,直接往老夫人那里去。
“你干的好事!”
啪!
老夫人怒喝完,手里的一盞茶就這么砸在秦氏膝蓋前頭。
“老身與你說過多回,謝還卿再不濟(jì),也是被珩王看上了的!要你少操些心,專心想法子把二丫頭嫁到東宮去就成了,你非是不聽!”
“如今惹出這么大的亂子,你想讓誰來替你收場?”
一通吼完,刑嬤嬤忙端著參湯上前。
“老夫人,可不能氣壞了身子!”
又看秦氏垂頭喪氣的跪在跟前,刑嬤嬤也只能搖頭。
秦氏不抬頭,是因為不想讓老夫人看見她眼睛里的恨。
那謝還卿算是個什么東西?
不過就是仗著珩王,才能屢次作威作福!
若沒有珩王,謝還卿早成了一捧黃土!
“呵!”老夫人喝了參湯,還是氣不過,指著秦氏大罵道:“當(dāng)日老身瞧著你是個辦大事的,縱然你心思狠毒,把還卿的生母害死了,還是容著你,可你當(dāng)老身是個睜眼瞎,還以為老身什么都不知道呢?那是老身看你是個會盤算的,想來能替你的兒女們謀個好前程,所以才抬舉你一把,讓你一個小妾當(dāng)了正妻!”
“若沒有這一重身份,你娘家,秦家,也不能找著機會立個軍功,爬上如今的地位!”
“可你翅膀硬了,連老身的話也不聽,眼睛里只有那么點蠅頭小利,看不到日后的好,一心只想害死還卿泄憤,可你也不看看,你生的那個二丫頭有幾斤福分,還能不能嫁到東宮去。俊
“你的兒女,乃至于整個謝家,哪一個不指望著還卿能當(dāng)上珩王妃,好拉你們一把?”
這番話,實在過重了。
秦氏多年養(yǎng)尊處優(yōu),早就不是個能忍的了,腦袋一抬,瞪著猩紅的眼睛道:“原來婆母這么看不上兒媳的兒女,可謝家的將來,能依靠的,難道就只有個謝還卿了嗎?我的棠兒縱使不能當(dāng)太子妃,可憑著和皇后娘娘多年交情,難道連個側(cè)妃也當(dāng)不上了?”
“婆母,謝還卿被養(yǎng)在鄉(xiāng)下多年,您也不想想,她若真是個沒腦子的,能在鄉(xiāng)下清清白白活到今日?又能屢次在兒媳的手段下活下來,甚至還能奪得珩王殿下的歡心?”
“她若是個有腦子的,那就更得防著了!”
“這么多年,她恨透了兒媳,這是肯定的,可誰能保證,她能不恨老爺,不恨婆母?難道也不恨全家?這樣的人,便是真成了珩王妃,又能真心實意幫襯謝家嗎?”
“珩王殿下那樣的性子,又是能縱著他的王妃,一心幫襯娘家的人嗎?”
“兒媳是沒斗過她,那也是因為珩王,若沒有珩王,她早就……”
嘭!
沒等秦氏說完,老夫人便已經(jīng)忍無可忍,怒道:“放肆的東西,掌嘴!”
刑嬤嬤立即帶著兩個婆子上前,壓著秦氏的肩膀,左右開弓,‘啪啪’幾聲,就是幾個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