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慢悠悠的把馬車架進了村里,然后就去敲響了一家人的門。
“誰啊!”
門里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老伯,我和我家阿爹趕路遇到了風(fēng)雪,能不能借您家里躲避一下,明早雪停了再走?”
車夫大聲說道:“老伯放心,借宿的銀子不少給!”
“要是你們不嫌棄,那就進來吧,那邊有個牛棚,你們的馬和馬車可以放在那里面!”
老者看了一眼,輕聲說道。
“多謝老伯!”
車夫大喜,立即去扶古致遠下了馬車。
“多謝主家!”
古致遠走到門口,拱手行了一禮才走進了屋子。
車夫則是把馬車趕到了牛棚中,并且將被褥,食物什么的都搬了進來。
“老哥這么大的雪還要出門,這是要去哪里?”
主人家端來一個火盆,笑著問道。
“趕路,錯過宿頭了,只能在主家借宿一宿了!”
古致遠拱手說道。
“那個屋是我小兒子的,他現(xiàn)在不在,你們可以住在那里!
主人家說道。
“小兒子?這么說,主人家還有一個大兒子了?”
古致遠笑道。
“是啊,大兒子前些年被征了兵,去了北邊,有幾年沒信了,怕是人已經(jīng)不在了!
主人家嘆息一聲。
“那您這小兒子呢?去哪里了?”
古致遠問道。
“到昱城當兵去了!”
主人家擺擺手。
“什么?”
古致遠臉色一變。
“大炎律法規(guī)定,征兵時,一戶只要出一人即可,你家大兒子既然在當兵,怎么能把小兒子也征調(diào)走?是誰主持的征兵?靖王嗎?”
“是靖王沒錯,但是昱城這邊征兵全憑自愿,沒有人上門強征的,我家那小兒子第一次沒選上,這一次好不容易才被選中的。”
主人家笑道。
“自愿當兵?還有這種事情?”
古致遠驚訝的看著主人家。
“是啊,在靖王手底下當兵,一個月有兩百個銅錢的軍餉,這不年關(guān)將近,靖王殿下還額外給每個將士發(fā)放了三個月的餉銀,這一個月,就有八百個銅錢了,數(shù)量著實不少了!”
主人家笑道。
“還有這種事情?”
古致遠難以置信的說道。
“當然了,現(xiàn)在昱州的年輕小伙子都眼巴巴的等著呢,就希望昱城那邊再次征兵,每一次征兵的時候,那可真是人山人海。
主家笑道。
“真有那么多人搶著當兵?”
古致遠難以置信的問道。
“當然了,你看啊,平日里,一個月就有兩百個銅錢的餉銀,要是遇到戰(zhàn)斗,比如剿匪啊,守城啊這些,立了戰(zhàn)功,還有額外的賞賜,靖王殿下在這方面可從來不會克扣的!
主人家說道。
“那這靖王哪里來的這么多銀子發(fā)放軍餉的呢?”
古致遠驚訝道。
“靖王殿下手底下有產(chǎn)業(yè)的,據(jù)說都是和齊國人做生意賺來的銀子,用來貼補百姓和軍餉。”
主家人說道:“靖王殿下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人!”
“那你們現(xiàn)在的生活怎么樣了?有什么困難嗎?”
古致遠問道。
畢竟,這里曾經(jīng)淪陷過,在他看來,這里的百姓只怕日子都不好過。
“很好啊,沒什么困難,現(xiàn)在甚至比打仗前過得還要好很多呢!”
主家人笑道。
“這怎么可能?”
古致遠和車夫都不信的看著他。
“你們還別不信,你們自己算算,我兒子一個月軍餉,能買多少糧食?我們老夫妻倆也能掙錢,今年,我們不但沒有鬧饑荒,甚至每個人都還添了一身新衣服,往年哪有這樣的年景?”
主家人說道。
“糧食沒有漲價嗎?”
古致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