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遠被她引誘似的點頭,“要給我點好處嗎。”
溫栩栩像是有些無奈似的從包中取出一張公演舞臺的簽名照遞給他,“你的報酬。”
黎云遠有那么點不樂意,“我投了很多票,為你還特意充錢你就給我一張簽名照打發(fā)我?”
溫栩栩挑眉,“你要知道,就算沒有你我一樣會是C位!
黎云遠還是收了那張簽名照。
溫栩栩早已經(jīng)走遠了,他卻還使勁兒搓著自己的臉。
溫栩栩摸過的,啊啊啊她的手好軟!
癡漢捧寶貝似的捧著那張簽名照,他越來越覺得溫栩栩跟他百搭,被溫栩栩拒絕卻是越挫越勇。
……
溫栩栩出來時就收到許愿已經(jīng)離開的信息了,她本打算直接回公司安排的別墅,奈何黎云笙的助理親自來接,她只能跟著回去。
回到兩人的婚房,黎云笙正在看文件,她也不打擾他,兀自刷微博回應(yīng)今天的節(jié)目問題。
溫栩栩擺弄完微博這才癱在沙發(fā)上伸了伸懶腰,雙腿曲起窩在沙發(fā)上,懷里揉搓著抱枕,一打眼就瞥見黎云笙不知從哪兒又掏出煙盒和打火機。
溫栩栩,“?”
打從真的嫁給黎云笙后,溫栩栩就沒讓黎云笙抽煙了,現(xiàn)在看男人拿出根煙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我不是都把他的煙扔了嗎?這又是怎么變出來的?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在向我開炮!
溫栩栩撇撇嘴,眼神直勾勾盯著他——手里的煙。
男人吸了口煙,他神情放松,吐煙圈的姿態(tài)都十分的迷人,大家族培養(yǎng)出來的哪怕再不是個東西經(jīng)過家族的日日熏陶骨子里都會散發(fā)出與常人不同的氣質(zhì),更不用說作為黎家嫡子繼承人的黎云笙。
僅僅抽煙都給人一種十分矜貴之感,倒真像天潢貴胄下凡親臨似的。
當(dāng)然,如果手上沒拿著那根煙,溫栩栩覺得黎云笙整個人都能冒出一股仙氣,說不定原地飛升都有可能,可這會兒愣是有一種他抽煙壞了三界準(zhǔn)則的錯覺。
呸,果然還是因為他長得好看,顏控可真糟心。
溫栩栩盯著他,忍了忍,忍的去搓自己的耳朵,耳蝸都給搓紅了也沒能忍得住。
溫栩栩說,“我念幼兒園大班時有個小朋友特別有個性!
男人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卷,他慵懶的靠著辦公椅,目光卻斜斜的自她臉上劃過,很給面子的聽她嘟囔。
溫栩栩抱緊懷中的抱枕,膨脹的貓咪型抱枕被她摟進懷里跟放了氣兒似的縮在她懷里。
溫栩栩捏著貓咪抱枕的短耳朵繼續(xù)招惹她祖宗,“老師跟他講不能欺負其他小朋友,他偏要欺負別的小朋友,特別幼稚的小孩!
聽明白了嗎祖宗,我在影射你,不讓你抽煙偏抽煙,您幾歲?
她黎祖宗撣了撣煙灰,心情很不錯的回她:“你怎么知道我幼兒園大班欺負過不少小朋友?你跟我同班?”
溫栩栩:“???”欺負就欺負了,怎么還用這么驕傲的語氣說出來?
他驕傲的黎祖宗開口道:“你倒是沒有跟我同班的可能。”他嗤笑,“小孩,你幼兒園……我都快念高中了!
小孩……小孩……小孩??
他距離溫栩栩并不算遠,有些濃郁的煙草味蔓延在她周身,卻并不很難聞,在這煙草味中聽到他隱含笑意的低沉嗓音喊著她“小孩”,明明只是簡單的兩個字,愣是給人一種撩撥人的錯覺。
溫栩栩滿腦子都是那兩個字,像是上上下下在腦內(nèi)飄著加紅加粗的彈幕,觸目驚心的很。
溫栩栩扶著腰攀坐在他腿上,特別蠻橫的自他手中抽出那還剩半截的煙直接摁滅。
男人眸中引有火光,溫栩栩嬌軟的哄他,“我都是你的小孩了,你還不寵寵我嗎。”
溫栩栩是真把黎云笙當(dāng)合作伙伴當(dāng)家人,雖然最開始各有目的,但這么幾年了,也確實熟識了。
但這人就是……怎么說呢?一股腦的作,又是喝酒又是抽煙還有事沒事兒整日熬夜不吃飯,跟奔修仙下一秒就撒手人寰似的。
溫栩栩覺得再不管他不用黎家那群魑魅魍魎出手他能把自個作沒,真是在作死的道路上開辟了條新道路。
她那張美艷動人的臉上掛了抹可憐的緋紅,眼角耷拉下來,格外委屈,卻也格外漂亮,總能輕易激起異性的蹂躪欲望。
他偏過頭去嗓音略有啞意,“溫栩栩,你是想死在床上?”
為什么又說這個!我明明就沒有勾你啊!
正經(jīng)說話干嘛這么燥!
溫栩栩忍下心里那股想罵人的沖動,繼續(xù)言笑晏晏,“云笙哥哥,你家小孩擔(dān)心你身體,要不要我再給你科普抽煙對身體有多大害處?我手機里還存了十幾二十篇的同類型論文,你要聽嗎?”
黎云笙內(nèi)心更燥了,他右手指尖動了動,燥的更想抽煙。
溫栩栩眼疾手快聰明無比的找來替代品。
她顛顛兒的去房間抱來一堆小零食,磨牙棒餅干,長條酸奶棒,各種口味的棒棒糖,琳瑯滿目堆滿矮桌。
溫栩栩大手一揮給他展示自己的小零食,“隨身備著這些,想抽煙了就來一份。”
黎云笙眼神古怪的看那些小零食,稍稍想了下自己在開會或是辦公的時候想抽煙取出酸奶條棒棒糖的畫面,唇角抽搐,瞬間沒有了抽煙的欲望。
事實證明溫栩栩是真能作妖。
下午約好了跟合作方見面,他臨時要參加一場A市資本方舉辦的商業(yè)拍賣會,沒辦法陪溫栩栩一道,溫栩栩也不放心上只覺得這樣更自在些。
臨到男人上車溫栩栩還不忘往他車上塞滿了小零食,衣兜里也塞了幾根糖果。
塞就塞吧,反正他不吃。
男人這樣想著全由著她了。
眼瞅著黎云笙要關(guān)上車門跟助理離開,溫栩栩倚在車門邊,笑的紈绔模樣,“云笙哥哥,這就走了?不跟你家小孩道別嗎。”
黎云笙挑眉意在詢問,溫栩栩卻是湊上去跟男人接吻,唇舌交纏嘗到她舌尖酸酸甜甜的水蜜桃清香,好像鼻息間都是這味道,清冽又甜膩的水果香,像是她的人一樣,誘人咬一口剝皮吞吃入腹。
溫栩栩額頭抵著他的輕微喘息,“我是云笙哥哥的小妻子,要這樣道別才對,記住沒有。”
黎云笙撥弄著她因接吻而凌亂的發(fā)絲低低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