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譽掃了一眼她那病懨懨的模樣翻了個白眼:“我今天還要去一檔節(jié)目看我愛豆,你不是讓我來看許寧?現(xiàn)在看過了我能走了嗎?”
溫栩栩的臨時行程才發(fā)布到網(wǎng)絡(luò)上,溫栩栩的粉絲叫“小羽毛”。
小羽毛們的應(yīng)援都來不及做,還是一些家里有錢的小羽毛在A市找了店連夜制作燈牌手幅和發(fā)給粉絲的明信片小貼紙。
小羽毛們不想輸人輸陣,勢要讓那群人看到自家愛豆的熱度,傅嘉譽就是這群小富婆其中之一。
傅嘉譽是真的很喜歡明艷大美人的。
現(xiàn)在因為種種原因跟許愿也回不到過去了,她便粉上了溫栩栩。
本來傅嘉譽的零花錢由她傅守越來打到卡里,但傅嘉譽的錢被朋友騙走了大半,就為這個傅守越給她的零花錢只剩以往的十分之一,只堪堪夠她看場電影喝杯下午茶,去逛街都不敢大手大腳買新衣服,大小姐憋屈的不行,這次又見溫栩栩要參加節(jié)目,正規(guī)票是買不到了,早出完了,也就黃牛手里還有高價票。
因著這一場有有名的人還挺多,有江恒還有溫栩栩,平日里四五百一張的票被黃牛炒到上萬,可傅嘉譽太想去了。
她是不提倡那些家境一般的人去黃牛那里買票支持,但她是有錢的,那筆錢對她來說真的毛毛雨……小金庫被親哥扣了,零花錢也不夠買票做應(yīng)援小禮品,她都要去賣自己的包包和首飾了。
傅守越也不逼她,就說帶她去看一看許寧,看完后陪她一起去應(yīng)援,連票都買好了。
傅嘉譽聽到這話簡直比吞了蒼蠅還惡心,但為了追溫栩栩還是認(rèn)了,這才被帶到醫(yī)院看望因為各種糟心事被氣到住院的許寧。
傅守越神情冷漠,但對傅嘉譽態(tài)度還算不錯,聽她這語氣也沒有生氣。
傅守越其實也是走個過場,讓許寧知道他們對她還算看中:“許寧你好好休息,我跟嘉譽還有事就先走了!
許寧笑意僵硬了下:“阿越哥哥不跟我聊會天再走嗎,我一個人在醫(yī)院……很沒意思!
傅嘉譽向外走的腳步停住,她轉(zhuǎn)過頭去緊緊盯著許寧,眼神直勾勾的:“我不喜歡你喊他阿越哥哥!
許寧一愣,她笑意淺了幾分:“這個……就是禮貌而已!
傅嘉譽一針見血:“你現(xiàn)在知道懂禮貌了?他是我哥哥!才不是你哥哥!不許你喊他哥哥,你一個小三喊他哥哥讓我覺得惡心!不許!我不許!”
許寧最在乎自己的臉面,傅嘉譽是真狠,許寧本想膈應(yīng)傅嘉譽喊了“阿越哥哥”,卻被傅嘉譽這么不知道禮數(shù)的懟回來,還是當(dāng)著傅守越的面讓她沒臉。
許寧低頭,手卻攥緊床單一言不發(fā)一副被欺負(fù)狠了的模樣。
傅守越皺眉:“嘉譽!
傅嘉譽繃著臉,直白開口:“哥,她都二十好幾的女人了,能不明白哥哥不是隨便喊的嗎,整天用這種委屈可憐的語氣喊你阿越哥哥,我惡心。誰知道會不會今天喊阿越哥哥明天喊情哥哥!
傅守越眉頭皺的愈發(fā)緊了,他知道傅嘉譽說的沒錯,只是這表達(dá)方式太過了一些:“她有喜歡的人,不會發(fā)生你說的那種情況!
傅嘉譽撇嘴:“哥我不管!你是我哥哥!我就是占有欲強,見不得她跟我搶哥哥!”
許寧整張臉都白了。
說實話,她確實是對傅守越有興趣。
傅京禮是絕不可能娶她了,她還想著未來自己能過好日子能嫁到傅家,
是傅守越主動找了她,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且傅守越相貌也是頂好的,所以她克制不住想攻略傅守越,這才改口喊了阿越哥哥。
許寧千想百想也沒想到這次又是傅嘉譽來給自己難堪。
許寧只覺喉頭發(fā)堵,傅守越輕咳一聲讓傅嘉譽先走。
傅嘉譽高抬著頭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錯了,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傅嘉譽就是故意的,她可不想繼續(xù)忍著許寧,許寧不高興她就高興了。
見傅嘉譽走了,許寧垂頭自嘲道:“說到底,你沒把我看作是自己人吧。”她已經(jīng)在示弱。
傅守越眼神沒有什么波動,只看她的眼神頗有些意味深長:“許寧,在我面前不必演戲,你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不必喊我哥哥,我對你沒有興趣!
許寧垂眸不語,只手緊緊攥著床單,眼神中閃過一抹明顯的戾色。
半晌后許寧才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意來:“我只是想跟你們關(guān)系好一些讓你們接納我!
傅守越看了她幾秒,唇角的笑意早已隱匿不見:“不必多此一舉,我說了,你幫我們以后會有你的好處,但旁的事,就不必多想了!
許寧沒抬頭,也不再言語,傅守越淡漠道:“我公司還有事,你好好休息!
話落,傅守越?jīng)]再多說其他離開了。
許寧仍然低垂著頭,助理踟躕片刻走到許寧面前小聲喚她:“寧寧,你也別太傷心了!
許寧抬頭露出一抹明艷的笑來:“我有什么可傷心的,我跟他們不是一路人,我沒報那么大期待自然也不會多失望。我現(xiàn)在不傷心,我高興呢!
助理連連稱是。
許寧靠在床頭心卻下沉,是傅守越主動找上她的,她會動別的心思不是很正常嗎?
傅守越觀望那么久難道不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嗎?
說到底還不是在勾著她主動做點什么。
她只覺得心口疼的更厲害,不是尖銳的疼,是那種無法控制的酸澀的痛,那種被負(fù)情緒包裹的痛。
許寧眼眶已經(jīng)紅了大半。
她只是眸中閃過一抹寒光,終是沒再說話望向窗外只覺得心更冷了。
傅嘉譽出門就要攔車,傅守越緊跟其后跟出租車師傅說了聲抱歉把人帶到一旁。
傅嘉譽這會兒火氣正盛,說出的話也帶刺:“怎么?為了你的寧寧妹妹特地來找我晦氣說教的?你說再多我也討厭她絕對不會給她好臉色。”
“我討厭小三,我這輩子都會討厭小三,我絕對不可能跟許寧那個女人做什么好朋友!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