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栩的確是會轉(zhuǎn)移注意力的。
明明說的是極盡撩撥的話,但稍稍離開點(diǎn)距離,卻又很乖的模樣,好像個孩子一樣,眼也不眨的望著他,好像那雙本該盛滿星星的眼眸里,裝著的僅有他而已。
黎云笙頓了下,正要說些什么,手機(jī)突然響起來,來電備注是“蘇羽馨”。
蘇羽馨,當(dāng)紅流量女星,當(dāng)初溫栩栩就是因?yàn)殚L相有幾分像蘇羽馨,才被黎云笙留在身邊。
蘇羽馨……黎云笙的青梅竹馬白月光。
溫栩栩眸光深了幾分,她仍然含笑,似乎是等著黎云笙接聽電話,男人毫不意外的接通了電話。
溫栩栩就站在一旁,看著黎云笙當(dāng)著她的面溫柔安慰別的女人。
她毫不在意,可只有那雙深邃的眸子帶著涼意。
男人掛斷手機(jī)的瞬間,朝她瞥過去,溫栩栩卻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他英挺的眉頭輕蹙,那雙黑眸已沒有半點(diǎn)溫情,只如鷹隼般鋒利凜然的睨向溫栩栩。
他雙唇抿成一條線開口:“你去見了羽馨!
溫栩栩面上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仍然含笑。
“我不能去見她嗎?”
“我陪在你身邊這樣久,模仿了那位五年,難道還不配見一見本尊嗎。”
她纖細(xì)的手指劃過男人胸口:“放心,我沒有告訴她你結(jié)婚了,在她眼里,你依舊單身!
所以,從最一開始溫栩栩就沒想過跟黎云笙結(jié)婚。
黎云笙這個男人,危險,自私,涼薄。
他心里有著愛人,卻又要將她困在身邊,他留她在身邊沒有其他原因,僅僅是因?yàn)樗貌坏教K羽馨,而她相貌有幾分像她,所以就要將她鎖在身邊。
殘忍卻又無情。
若非是黎云笙提到許愿,溫栩栩只會躲得越遠(yuǎn)越好,絕不會湊近男人,承受他那些復(fù)雜洶涌卻沒有幾分真情實(shí)意的感情。
溫栩栩這種時候卻還在笑著。
黎云笙意味不明的盯緊她滿是笑顏的小臉,眸光愈發(fā)幽沉、暗藏鋒芒。
“你在和她比?”黎云笙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溫栩栩,你配嗎?”
配嗎?
在溫栩栩眼里,這世界上除了許愿,沒人不可以被她踩在腳底下。
更何況,她本就不愛黎云笙,跟蘇羽馨更犯不上做比較。
只不過,蘇羽馨的出身確實(shí)優(yōu)秀。
蘇羽馨貴族出身,自小養(yǎng)在蘇家,氣質(zhì)與旁人不同。
她不像有些頂流明星那樣用氣場壓人,談話間都讓人覺得很平易近人的友好,看到的人都會發(fā)自內(nèi)心贊嘆不愧是名門出身的小公主,跟溫栩栩這樣的野路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溫栩栩低垂下頭,唇角微勾。
她遲遲不作答,黎云笙幽暗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一絲戾氣,他目光陡然變得陰鷙嚇人:“溫栩栩,你的答案呢!
溫栩栩抬起頭一臉無辜:“我是誰?我為什么要跟蘇老師比呢,我不是蘇老師的影子嗎?”
她揚(yáng)起那張臉,做出無辜單純的表情,其實(shí)內(nèi)里的冷意幾乎都要滲出來。
黎云笙眼睛瞇起來,散發(fā)出凜冽的冷茫。
他傾身扯住她的頭發(fā),將人拽到自己身旁,聲音危險又帶著威脅:“溫栩栩,收起你那些小聰明。”
溫栩栩就是故意提起這些來刺激他。
他當(dāng)然知道溫栩栩不是個省油的燈,她聰明,狡猾,卻又睚眥必報。
誰讓她不痛快,她就要伸出爪牙,把那人撕碎。
他知道這些,可他不去管。
溫栩栩在外攻擊性如何強(qiáng)他管不著,只要不受欺負(fù),他就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畢竟放出去的這個小玩意兒的脖子上,套著的是他親手掛上的繩索項(xiàng)圈。
但她可以在外造次,卻不能在他面前裝出無害的模樣,來戳他的心。
說到底,都是他把人寵壞了。
溫栩栩被他大力的動作扯痛的頭皮,可她不呼痛,臉上仍掛著笑,只笑中多了冷意。
男人那雙黑眸中不帶半分柔意,毫不掩飾的蔑視瞳眸中藏匿著冷冽的兇狠。
他早看透了溫栩栩那小手段。
他有什么可生氣的呢?
分明是他自己執(zhí)意要把自己困在他身邊呢,他自己選的,現(xiàn)在又要怪誰呢?
溫栩栩垂眸,等到眸中陰沉的冷意逐漸收回去,再度抬起頭時,又添上了笑容。
她唇角不再是那溫柔的笑,帶著強(qiáng)而有力的攻擊性,她舔著唇角向前爬著攀在他身上,將男人那只手握。骸霸企细绺,你弄疼我了,輕一點(diǎn)好不好!
她就像是故意的撩撥他,明明可以好好說話,她偏不,就是要帶著股情欲的勾著他引著他。
男人冷冷一笑,修長的手指撫著她的唇。
指尖探進(jìn)唇齒中勾動她柔軟的舌尖,他是真的完全不在乎她,否則也不會如此動作玩弄作踐。
溫栩栩眼睛里藏著一層淡淡的薄霧,喉間唔了一聲,脆弱可憐,像是被厄住咽喉的弱小動物。
她眸中的水汽遮不住,眼尾發(fā)紅,卻不阻止他玩弄的動作,一副把自己交給他、隨著他的模樣。
男人啜咬著她喉間脆弱的肌膚:“怎么想要輕一點(diǎn)了,不是喜歡粗暴的?”
他自然沒把她當(dāng)什么手心里捧著的寶貝,她還是那個任他隨意擺弄的小玩意兒。
以往他能溫柔,不過是看她沒跟他亮爪子,才寵著她。
可她敢放肆,他就能鎖著她、關(guān)著她,讓她永遠(yuǎn)都在那籠子里不見天日。
男人抽出沾了水漬的長指,取了手帕擦拭。
溫栩栩不適地干嘔咳嗽著,她鼻尖是紅的,眼睛也是紅的,好像映帶著皮膚也成了紅的。
她只緩了片刻,就再度撲進(jìn)他懷中輕笑著哄他:“阿笙哥哥當(dāng)然知道我喜歡怎么玩了,可我一直沒說阿笙哥哥怎樣我都是喜歡的!
她毫無畏懼一雙眼里含帶的都是對他的真情:“我可是最喜歡哥哥你的!
謊話張口就來,不帶半分遲疑的。
溫栩栩手撥弄男人的襯衫扣子挑逗:“哥哥,我什么都能學(xué),什么都能模仿,要來驗(yàn)收一下我的成果嗎?”
黎云笙眸光陡然一冷,溫栩栩已經(jīng)咬在男人脖頸邊,留了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