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栩是黎云笙親口承認的愛人,而她又算什么?她又憑什么在溫栩栩面前得意?她配嗎?
蘇婉此刻的笑容都帶著點苦澀的意味兒,她看著溫栩栩,內(nèi)心翻涌著難以言喻的嫉妒。
那嫉妒像一團燃燒的火焰,灼痛著她的心,卻又被她強行壓下,化作嘴角自嘲的弧度。
她承認,她嫉妒溫栩栩的相貌,那張臉仿佛被上帝精心雕琢過,每一處都完美得令人窒息。
如果可以選擇,她也想長溫栩栩這樣一張漂亮臉蛋兒。
她甚至會覺得溫栩栩能被黎云笙這樣看重喜歡全因為溫栩栩這張臉。
蘇婉心想,如果自己也長得那樣漂亮就好了,這樣或許黎云笙早就會喜歡上自己,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只能以“青梅”的身份,看著他與另一個女人并肩而立。
蘇婉盯著溫栩栩看了很久,沒有移開視線。
她的目光幾乎是從頭到腳打量溫栩栩,試圖從這張完美的面容上找出哪怕一絲瑕疵。
她注意到溫栩栩的旗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膚,那肌膚在走廊冷光的映照下,仿佛泛著珍珠般柔和的光澤。
蘇婉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裙擺,指尖泛白,指甲幾乎要刺破掌心。
她深吸一口氣,突然開口:“溫小姐,能不能單獨聊一聊?”
溫栩栩輕笑:“我們之間似乎沒什么可聊的!彼⑽P起下巴,眼神淡漠,仿佛面對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蘇婉壓下心中的慌亂,聲音盡量平靜,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怎么會沒什么可聊的?你不想更了解阿笙嗎?你不想知道他的過去嗎?我跟阿笙是一起長大的交情啊……”
她故意在“一起長大”四個字上加重語氣,仿佛這四個字是她的護身符,是她的籌碼。
她看著溫栩栩,眼底藏著的得意如同暗流涌動,像是在譏笑溫栩栩完全不了解黎云笙,只是個突然闖入的外人。
溫栩栩怔住,她抬頭看向蘇婉,目光如刀,仿佛要穿透蘇婉的偽裝。
她能明顯感覺到蘇婉眼底的得意,那得意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她。然而,溫栩栩并未表現(xiàn)出絲毫的慌亂。她微微瞇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弧度帶著幾分嘲諷,幾分玩味。
這個蘇婉,果然把她當競爭對手了。
不過,她確實有點想了解黎云笙。
溫栩栩看她一眼,偏頭掃了眼自己的房間,紅唇輕啟:“來我房間談吧!
蘇婉的心跳再次加速,她沒想到溫栩栩會如此爽快地答應。
她深吸一口氣,跟在溫栩栩身后,走進了溫栩栩的房間,房間的布置簡約而雅致,白色為主調(diào),點綴著幾株新鮮的綠植,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令人心曠神怡。
蘇婉一進去就看到了黎云笙的手表,是的,黎云笙常戴的那塊手表。
就放在置物柜上面。
蘇婉的心跟著狠狠一跳,她沒辦法不在意這件事。
一個男人,什么時候才會摘下自己的手表放在異性房間……只有洗澡和做最親密的事情才會摘掉手表。
蘇婉眼神一暗,面不改色的的跟隨溫栩栩到了房內(nèi)。
溫栩栩走到沙發(fā)前坐下,她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蘇婉坐下。
蘇婉坐下后,忍不住再次打量溫栩栩。她的目光落在溫栩栩的手上,那雙手纖細白皙,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散發(fā)著一種令人難以忽視的魅力。
蘇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嫉妒,開口:“溫小姐,你應該知道,我跟阿笙從小一起長大!彼穆曇魩е唤z不易察覺的驕傲,仿佛在炫耀一件珍貴的寶物。
溫栩栩點頭,目光平靜地看著她,等待她繼續(xù)說下去。
蘇婉目光灼灼地看著溫栩栩,眼底的得意再次浮現(xiàn):“溫小姐,你知道阿笙為什么會跟你在一起嗎?”她故意停頓,看著溫栩栩微變的臉色,心中涌起一股報復的快感。
溫栩栩眉頭微挑,目光依舊冷靜:“為什么?”她的聲音平靜如水,仿佛在詢問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問題。
蘇婉輕笑一聲,聲音帶著幾分嘲諷:“因為,你跟我很像!彼币暅罔蜩虻难劬,仿佛要看穿她的靈魂。
溫栩栩的心猛地一跳,她沒想到蘇婉會這樣說。她盯著蘇婉,等待她的解釋。
蘇婉接著道:“我們都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兒,不是嗎?”她的聲音愈發(fā)尖銳,仿佛在指控溫栩栩只是一個花瓶。
溫栩栩的瞳孔微縮,她終于明白了蘇婉的意圖。
她輕笑出聲,聲音帶著幾分冷意:“蘇小姐,你這么說,是承認自己也只是因為這張臉才被黎云笙看重嗎?”她的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蘇婉的心上。
蘇婉的臉色驟變,她沒想到溫栩栩會如此反擊。
她咬緊下唇,強壓下心中的憤怒,聲音顫抖:“你……你胡說!”
溫栩栩卻不再看她,目光轉(zhuǎn)向窗外,聲音平靜:“蘇小姐,如果你只是想告訴我這些,我想我們可以結束了!彼恼Z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仿佛在宣告這場對話的終結。
蘇婉的心沉入谷底,她站起身,目光死死地盯溫栩栩,仿佛要將她看穿。
她突然冷笑:“溫栩栩,你別得意太早。阿笙的過去,你永遠不會懂。”
溫栩栩面上表情很淡,仿佛蘇婉的激言不過是窗外掠過的一縷風。
她兀自站起身,姿態(tài)閑散地踱步至冰箱前,纖長的手指拉開銀灰色的門,寒氣霎時撲面而來。冰箱內(nèi)整齊碼著幾盒牛奶,她隨意取出一盒,動作間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
她擰開蓋子,倒入玻璃杯中,冰過的牛奶顯得濃稠,如凝脂般緩緩流淌。
她倚在流理臺邊,慢條斯理地啜飲一口,冰涼的液體滑過喉間,她瞇起眼,舌尖輕抵杯沿,仿佛在品嘗最醇厚的佳釀。這般悠然自得,好似此刻沒有受到蘇婉此刻的挑釁一般。
她淡淡開口,在問蘇婉:“要來一杯牛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