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與B大并稱“Z國雙子星”的百年名校,A大一直以“藝術殿堂”自居。但如今,馬楠事件徹底撕開了它光鮮的外衣。
社交媒體上,“千萬別報A大表演系”的警告比比皆是,更有網(wǎng)友制作對比圖,B大近年推出的“反性騷擾十條鐵規(guī)”與A大官微的敷衍聲明并排,高下立判。
教育論壇里,多了“AB之爭”的新戰(zhàn)場。一位家長在評論區(qū)留言:“原本想讓孩子沖A大,現(xiàn)在果斷選B大。孩子的前途,賭不起!”數(shù)據(jù)顯示,事件爆發(fā)后,A大招生辦的咨詢電話驟減40%,而B大的咨詢量暴漲50%。
可以預見,未來數(shù)年,A大在頂尖生源爭奪戰(zhàn)中,將徹底淪為B大的“備胎選項”。
當網(wǎng)友扒出A大校長曾在某次采訪中夸夸其談“師德建設”時,彈幕里飄過一片“打臉”的嘲諷。
有人將他的話與如今的丑聞做成鬼畜視頻,循環(huán)播放著他扭曲的表情,配樂是《正道的光》變調(diào)版。
馬楠的社交媒體賬號早已被攻陷,評論區(qū)里“人渣”“敗類”“畜生”的辱罵鋪天蓋地,連他過往發(fā)布的“學術成果”也被網(wǎng)友戲稱為“潛規(guī)則指南”。
這場由溫栩栩點燃的輿論之火,燒毀了A大最后的體面。
但所有人都清楚,馬楠只是浮出水面的冰山一角。
當網(wǎng)友深挖A大歷年“消失的舉報”時,當人們質(zhì)疑那些“突然轉(zhuǎn)學”的學生背后藏著什么秘密時,當人們追問校長辦公室的保險柜里究竟鎖著多少骯臟交易時,答案或許就藏在那些被權勢壓下的哭聲里,藏在那些被迫簽下的保密協(xié)議中,藏在A大百年校史里最黑暗的角落。
而這場網(wǎng)絡風暴,終將成為推動教育清朗的里程碑,正如一位網(wǎng)友的評論所說:“今天我們可以為溫栩栩們發(fā)聲,明天才能讓更多學生不必在黑暗中顫抖!
……
溫栩栩從綿軟的蠶絲被中悠悠轉(zhuǎn)醒時,身旁的位置早已涼透。
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殘留的體溫仿佛還在掌心縈繞,但空氣中獨屬于黎云笙的雪松冷香卻已淡去大半。
她撐起身體,酸軟的腰肢傳來一陣隱痛,昨夜被男人強勢按在沙發(fā)上涂藥時,他指尖的力道與此刻殘留的酸痛形成奇妙的呼應。
她扶著后腰輕輕揉捏,目光掃過空蕩的房間,黎云笙向來雷厲風行,此刻定然已去了黎氏集團處理公務。
溫栩栩嘆了口氣,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幾圈,絲綢被面與肌膚摩擦出細碎的聲響,像她此刻紛亂的心緒。
手機屏幕亮起時,二十三通未接來電的提示刺目地映入眼簾,清一色來自A大教務處。
溫栩栩嘖了一聲,指尖劃過屏幕解鎖,微博頁面彈出的瞬間,熱搜榜上#A大校長回應#、#馬楠事件持續(xù)發(fā)酵#、#A大潛規(guī)則丑聞#等詞條如血色標語般撲面而來。
她隨意滑動,評論區(qū)里洶涌的憤怒與質(zhì)疑幾乎要沖破屏幕。
“A大官微的聲明像小學生作文,通篇避重就輕!”
“馬楠就是校方養(yǎng)的狗,主人現(xiàn)在要丟車保帥了!”
“那些被逼到自殺的學生,校方什么時候給過公道?”
未等她細看,手機再度震動起來,刺耳的鈴聲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突兀。
“溫栩栩同學,你終于接電話了。”校長刻意壓低的嗓音透過電流傳來,帶著中年男人特有的圓滑與油膩,“我是A大校長張德明啊,昨天那件事鬧得太大了,我也知道這事傷害到了你,但你不要擔心,你受到的損失學校這邊都會賠償給你的,該有的資源也會補給你,你是我們A大的學生,作為校長我肯定是要護著你們這些學生的……”
溫栩栩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她隨手將手機夾在耳邊,赤腳踩上地毯走向窗邊。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鍍上一層金邊,卻讓她的面色顯得愈發(fā)冷淡。
“校長不必說什么好聽話。”她倚在窗框上,聲音如淬了冰,“你打電話來絕對有目的,有事說事,不必在我這里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我沒錄音。”
窗外的梧桐樹在風中沙沙作響,仿佛在應和著她的話語。
電話那頭傳來短暫的沉默,隨后是校長干笑一聲:“溫栩栩啊,你在校內(nèi)這幾年,學校對你也還說得過去吧?該有的培養(yǎng)可沒少啊……”
溫栩栩嗤笑出聲,指甲無意識地摳著窗框上的雕花,“說得過去?我被搶走了幾部劇幾個MV錄制視頻校長應該也清楚吧?”
她忽然直起身,語調(diào)陡然凌厲,“《浮生夢》的女三號角色被替換成馬楠侄女的時候,教務處給我的理由是‘角色適配度不足’,上個月《風華錄》MV拍攝我被臨時換人,負責人說‘投資方指定了人選’,這些話您應該比我還熟悉吧?”
校長的聲音沉了幾分:“溫栩栩,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馬楠雖然不是個東西,但他有些話說得對,娛樂圈是資本家的游戲,誰背后有人誰就能有資源!
“沒有辦法?”溫栩栩冷笑,她忽然逼近手機,音量拔高,“校長這么贊同馬楠的話,校長睡了幾個?”
電話那頭傳來劇烈的咳嗽聲,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溫栩栩的眼底燃起怒火,她猛地轉(zhuǎn)身,指尖攥緊了窗簾的流蘇。
“我們A大還有幾個清白的?要留清白在人間可真難!恐怕那些清清白白的老師來了我們學校也要被你們強迫著染黑同流合污做那些下三濫的勾當!A大真是臟透了!”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像一把利劍刺破了虛偽的平靜。
“我知道你打這通電話想讓我微博發(fā)條言論,表示A大對我還不錯,讓馬楠當那替罪羊!睖罔蜩蚝鋈黄届o下來,語調(diào)卻如寒冰,“抱歉,我從踏入A大那天開始就知道A大是什么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她走到梳妝臺前,手指劃過鏡面上自己略顯蒼白的臉,鏡中倒映的雙眼卻燃燒著熾烈的火光。
“你們骯臟齷齪憑什么出了事卻來求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為你們‘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