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雙雙雙腿發(fā)抖,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氣,寒意順著脊骨直竄天靈蓋。
這樣的氣場……除了那位還能是誰!帝城黎氏掌舵者黎云笙,陰狠毒辣,睚眥必報,護短又殘忍,這些可怕的傳言此刻如洪水般涌進她的腦海,將她徹底淹沒。
而李麗杰還在一旁咆哮叫囂,聲音愈發(fā)尖利刺耳,仿佛失控的猛獸。
李麗杰此刻不曾注意到王雙雙的恐懼,滿心只剩被羞辱的怒火:“雙雙這事兒你別管!我一定要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讓他知道我們李家的厲害!”
王雙雙額角冷汗不停往下滴,如斷線的珠簾,浸濕了鬢角的碎發(fā)。
她扯著李麗杰的衣袖,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李院長你快別說了!快別說了!”
“雙雙你怕什么!這兒是帝城,是我們李家的地方!他就算有點臭錢,能比得過我們李家的人脈嗎!”李麗杰嘶吼著,唾沫星子飛濺,脖頸青筋暴起,活像一頭發(fā)狂的鬣狗。
王雙雙的心沉入谷底,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李院長!他是黎少!”
她絕望地閉上眼,耳畔是李麗杰愈發(fā)刺耳的叫囂:“我管他是什么黎……黎……”李麗杰的話音戛然而止,尾音尖利刺耳,仿佛被突然掐斷的弦,破音的顫聲在空氣里扭曲。
李麗杰的瞳孔驟然收縮,如見鬼魅。
因為黎云笙緩緩邁步,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響如催命符,一步步逼近。
他每踏一步,李麗杰便后退一步,直至后背抵住墻,再無退路。
“黎少?”李麗杰的聲音突然變得干澀,嘴唇顫抖如風中枯葉。
李麗杰瞪大雙眼,目光在黎云笙冷峻的面容與保鏢們恭敬的姿態(tài)間來回掃視,冷汗浸透后背,瞬間濕透襯衫。
她終于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而且是帝城最硬的鐵板。
黎云笙停下腳步,與她咫尺之遙,黑眸如深淵,凝視著她仿佛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他忽然輕笑,笑聲卻比寒冰更冷:“帝城李家?”他重復(fù)著李麗杰的話,尾音帶著譏誚的弧度,“抱歉,我的字典里,從未出現(xiàn)過這四個字!
他抬手,指尖輕點李麗杰顫抖的肩,力道卻重如千斤,壓得李麗杰膝蓋一軟,幾乎跪倒在地:“不過,從現(xiàn)在起,你們該為自己做錯的事贖罪了。”他語氣輕描淡寫,卻如死亡宣告。
李麗杰徹底嚇慘了,雙腿一軟癱坐在地,衣服在此刻沾滿灰塵。
他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喉嚨仿佛被無形的手扼住。
李麗杰此刻終于明白,自己引以為傲的“帝城李家”,在黎云笙面前不過是螻蟻的虛張聲勢。
而王雙雙早已癱軟在地,面如死灰。
她想起溫栩栩那日被欺凌時,眼底閃爍的恨意與篤定,原來她真的找到了最鋒利的刀,而她們,即將被這把刀徹底碾碎。
房間內(nèi)陷入死寂,唯有李麗杰急促的喘息聲如破風箱。黎云笙轉(zhuǎn)身,不再多看她們一眼,黑眸掃過助理:“按規(guī)矩處理。”助理躬身應(yīng)
李麗杰瞪大的雙眼中終于浮現(xiàn)出驚恐的裂痕,那裂痕如冰面初裂,預(yù)示著即將崩塌的傲慢。
溫栩栩縮在黎云笙懷中,仿佛一只受驚后終于尋得庇護的幼獸。
她唇角悄然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那弧度如春日枝頭初綻的桃花,藏著隱秘的勝利。
趁著黎云笙側(cè)身之際,她迅速抬眼,目光如狡黠的狐貍,得意而幸災(zāi)樂禍地瞥向李麗杰與王雙雙,仿佛在說:你們方才的猖狂,此刻都成了自掘墳?zāi)沟男υ挕?br>
隨即,她又如受驚般將臉更深地埋進黎云笙胸膛,纖細指尖輕輕拽了拽他昂貴的襯衫衣袖,聲音綿軟如撒嬌的貓兒:“黎少,她瞪我,我好怕……她是不是又想打我……”那尾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栗,仿佛將滿腔委屈都揉碎在了低語里。
王雙雙被這幕景象刺得雙目赤紅,她咬牙切齒,喉間幾乎要迸出無聲的咒罵。
你他媽……裝什么裝呢!
這算什么爛事兒!
溫栩栩那個賤人,什么時候勾搭上黎家那位權(quán)勢滔天的黎少了!
她憑什么搭上黎少!這一腳踏進黎家門還真讓她變鳳凰不成!
王雙雙腦中如沸水翻滾,嫉妒如毒蛇纏絞心肺。她想起那些市井流言。
傳說中不是都說黎家黎少貌丑無鹽、身材矮小嗎!可此刻眼前這個男人,分明是造物主的杰作,輪廓如刀鋒冷冽,黑眸深邃如墨潭,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矜貴氣場。
呸!早知道黎少長成這樣,她王雙雙何至于屈居人后!若有機會,她定會親自攀上這棵參天大樹,哪還能輪得到溫栩栩這臟了身的爛貨!
但轉(zhuǎn)念一想,溫栩栩早就名聲盡毀,夜店駐唱的出身、被混混玷污的傳聞,黎少這種人總不會玩一個爛貨吧?
對,這是她的機會!
王雙雙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翻涌的恨意,臉上擠出嫵媚的笑容,扭著腰肢向前一步,聲音如蜜糖裹著毒針:“黎少,您何必這么寵她呢?”
她刻意拖長的尾音帶著蠱惑,指尖輕輕撩了撩鬢邊散落的發(fā)絲,“您懷里抱著的這個女人,可是早就在夜店被一群不入流的混混玩爛了,這樣的破爛貨色,可真配不上黎少您的身份。”
黎云笙的黑眸驟然迸出冷芒,周身氣壓瞬間降至冰點。
他冷笑出聲,那笑聲如寒刃出鞘,裹挾著刺骨的譏諷:“她干不干凈,難道我不清楚?輪得到你說?”他攬在溫栩栩腰間的手臂微微收緊,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掌心在她后背輕撫,動作溫柔得仿佛能融化冰雪。
王雙雙的笑容瞬間扭曲,她咬住下唇,聲音愈發(fā)尖銳:“黎少,她名聲早就臭了!以前可是在夜店做過駐唱的,夜店那地兒有多亂,黎少您也是知道的。她這樣的女人,指不定背地里還……”
“夠了!崩柙企象E然打斷她,黑眸冰寒,語氣森冷:“我的人,輪不到你來評判!彼龅氐皖^,在溫栩栩發(fā)頂落下蜻蜓點羽的一吻,那動作溫柔得仿佛觸碰易碎的琉璃,卻讓王雙雙瞳孔驟縮,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