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絡(luò)上的人全都罵作一團(tuán),馬楠看到這一切心跳都在此刻仿佛驟然停了一瞬。
馬楠眼前徹底一黑,仿佛墜入無底深淵。
怎么會這樣?這種事怎么會被挖出來!
他渾身冷汗如暴雨傾瀉,恨不能此刻真的暈厥過去,將這噩夢般的現(xiàn)實當(dāng)作一場虛幻。
他蜷縮在椅角,手指顫抖如風(fēng)中枯枝,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試圖用疼痛證明這不是幻覺。
但熱搜榜上刺眼的標(biāo)題、評論區(qū)洶涌的謾罵,如萬千利刃將他釘死在恥辱柱上。
“A大馬主任潛規(guī)則丑聞”
“馬姓主任舊案重提”
“教育腐蛆現(xiàn)形記”
……每一個詞都如滾燙的烙鐵,灼穿他的心臟。
“溫栩栩……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嘶啞著擠出這句話,聲帶仿佛被砂紙磨礪過。
溫栩栩眼神冰冷如淬毒的匕首,直直刺向他潰敗的靈魂。
“如果馬主任沒有逼迫我重讀掛科,沒有談那些資本言論,沒有想潛規(guī)則對我有非分之想,事情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她的聲音如寒玉相擊,清脆而凜冽,每一個字都裹著霜刃。
馬楠的喉頭滾動,喉嚨里發(fā)出困獸般的嗚咽。
他想起那些被他用權(quán)力碾碎的年輕女孩,她們顫抖的拒絕、絕望的淚水、最終被碾成塵埃的尊嚴(yán)。
此刻,報應(yīng)的颶風(fēng)終于反噬,將他卷進(jìn)自己親手挖掘的深淵。
“馬主任。”溫栩栩忽然笑了,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眼底卻凝著萬年寒冰,“這是你咎由自取!
她悠然翻動手機(jī),屏幕上不斷刷新的社交媒體界面,一條條控訴如血色藤蔓纏繞而上,曾被馬楠騷擾過的同校學(xué)姐學(xué)妹們紛紛站出來,錄音、聊天記錄、淚眼照片……證據(jù)如雪崩般壓垮最后一絲僥幸。
溫栩栩越看眼神越冷,仿佛目睹地獄之門在她眼前轟然開啟,而門后堆積的,正是馬楠這些年種下的惡果。
“你自己沒臉,憑什么現(xiàn)在求我給你臉?”她嗤笑一聲,聲音如碎冰墜地。
馬楠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看到自己最后一絲體面被剝得干干凈凈,連渣滓都不剩。
他猛然撲倒在地,膝蓋砸在冰冷瓷磚上的聲響驚得空氣一震!皽罔蜩,算我求你放過我!”他喉間擠出哀鳴,肥肉橫生的臉龐因屈辱扭曲成丑陋的褶皺,“你放過我,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溫栩栩雙手揣兜,姿態(tài)隨性卻如女王俯瞰螻蟻。
她緩緩俯身,視線掃過那張坑洼如月球表面的臉,鼻腔發(fā)出輕蔑的“嘖”聲。
“馬主任,我就這么一說,你怎么還真的跪呢?”她壓低聲音輕笑,那笑聲仿佛裹著劇毒的蜜糖,甜膩卻致命,“我今天來,就是要搞垮你的。你跪不跪,求不求……我都要搞死你!
溫栩栩秉持什么原則?
那是刻入骨髓的生存法則。
你傷我一尺,我便以一劍封喉。
“報仇嘛,當(dāng)女王多痛快。”她瞇起眼,眼底燃起熾烈的火光。
手機(jī)屏幕亮著,熱搜榜首赫然是她與墨瀾聯(lián)名的詞條,粉絲們的聲浪正化作洪流,碾碎馬楠最后的防線。輿論的絞索已死死勒住他的脖頸,而她是掌控繩索的那只手。
馬楠癱跪在地,冷汗浸透襯衫,露出油膩的褶皺。
他試圖抓住溫栩栩的褲腳,卻被她輕巧避開。
“求你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的哭嚎聲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回蕩,如同喪家之犬的哀鳴。
但溫栩栩只是冷眼旁觀,仿佛看著一具正在腐爛的尸體。
她知道,此刻跪在她面前的人,正是曾將無數(shù)女孩逼入絕境的惡魔。而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審判的錘音已敲響。
“現(xiàn)在該怎么辦?都知道了,所有人都要知道了……”馬楠喃喃自語,眼神空洞如死魚。
聞如毒瘤,將A大徹底拖入泥潭。
丟了工作?不,或許更糟……牢獄的鐵門已在黑暗中向他敞開。
他渾身顫抖,尿液失禁的溫?zé)岣信肋^褲管,卻渾然不覺。
溫栩栩居高臨下,靴尖輕點地面,仿佛在敲打死亡的節(jié)拍。
“馬主任,你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好怎么收拾網(wǎng)上的爛攤子。”她揚(yáng)眉,語氣如寒冰雕琢,“這系主任,你是當(dāng)不成了。”她轉(zhuǎn)身走向門口,步伐輕盈如踏在云上,每一步都碾碎馬楠最后的希冀。
“等等!”馬楠突然爆發(fā)出垂死掙扎的嚎叫,他掙扎著爬起,卻因雙腿癱軟再次摔倒,額頭撞上桌角,鮮血蜿蜒而下,“溫栩栩,只要你放過我,我……我把我所有資源都給你!我還能幫你封殺那些爆料的人!”他喘著粗氣,如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溫栩栩停步,轉(zhuǎn)身,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百Y源?”
她輕笑,指尖輕點手機(jī)屏幕,展示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證據(jù)鏈,“你覺得,現(xiàn)在還有誰能護(hù)住你?”她逼近他,高跟鞋的聲響如催命符,“至于封殺爆料者……馬主任,你難道還不明白?壓得住一個,壓得住千千萬萬嗎?”
她的聲音陡然轉(zhuǎn)冷,如寒刃抵喉,“你的時代,結(jié)束了!
馬楠頹然癱倒,鮮血混著冷汗在臉上蜿蜒,如地獄惡鬼的圖騰。
他盯著溫栩栩的身影,那抹纖細(xì)卻如鋼鐵鑄就的身影,馬楠終于清楚了他招惹的從來不是一只溫順的綿羊,而是一頭蟄伏的雌獅。
她曾隱忍,只為等待撕碎獵物的那一刻。
“記住,這不是報復(fù)!睖罔蜩蚵曇羧绫F刺入馬楠的骨髓,“這是清算!
馬楠的臉漲得如熟透的豬肝,青筋在額頭暴起,喉結(jié)上下滾動,仿佛有千言惡語在胸腔翻涌,卻始終被死死壓住。
他深知此刻罵人的后果,只能硬生生將咒罵憋回喉嚨,咽下的卻是苦澀與屈辱。
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擠出一抹扭曲的笑,聲音沙啞如砂紙摩擦:“溫栩栩,你搞垮我對你沒有好處,你留著我,我能給你推資源、我能給你定制大女主的劇,我認(rèn)識很多編劇大導(dǎo),我還能推薦你上熱門綜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