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笙的指尖忽而滑向她腰側(cè),溫栩栩終于受不住,睫毛劇烈顫動:“你……你別……”
她自己都覺得這反應(yīng)太像欲拒還迎的把戲。
想推開他的手,可身體卻軟得像融化的糖漿,連指尖都使不上力氣。
想拒絕,卻又好像無法拒絕。
更可怕的是,大腦里有個聲音在瘋狂蠱惑。
靠近他,再靠近一點。
矛盾如兩股撕扯的繩索,將她拽進一片混沌的漩渦。
因為大腦中那一道聲音不停的在說讓她接受黎云笙靠近黎云笙,一直不停的念著說著。
太矛盾,也太可怕了,身體都好像已經(jīng)被什么人完全控制住了一般。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好像已經(jīng)習慣了黎云笙的碰觸,這是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可能。
明明她和黎云笙以前可能都沒說過幾句話,只是最近接觸了幾次,為何此刻卻覺得他的氣息如此令人安心?為什么就會覺得黎云笙是可以依賴的依靠的男人?
溫栩栩被自己這念頭嚇到,后背滲出細密的冷汗。
這太不對勁了,像是身體被下了蠱,記憶里那些矜持的防線在黎云笙面前潰不成軍。
溫栩栩覺得,這也就是自己了。
換個別的人,說真的,就沖著黎云笙的長相身份,不說身份,就這身高這長相……咳,還有那黃瓜,那要多少女生喜歡他!
女人也是好美色的,就像她,她也俗氣,黎云笙就是完完全全長在她的審美點上了。
早就在心里給黎云笙貼上了"渣男"的標簽。
狐貍就該有狐貍的精明,才不會被美色輕易迷惑!她在心里叉著腰,尾巴得意地搖晃,看,她多聰明!
厲害壞了!
狐貍叉腰!
然而這些紛亂的思緒不過電光火石間,黎云笙根本不知曉少女腦內(nèi)已上演了場愛恨糾葛的小電影。甚至都不知道溫栩栩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又給他演了一出。
他只覺得溫栩栩的反應(yīng)有趣極了,像只炸毛卻又不敢逃的小狐貍。
“溫栩栩,你腦子里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黎云笙開口詢問
溫栩栩閉著眼睛,眼珠跟著轉(zhuǎn)了轉(zhuǎn),不吱聲,像是小老鼠偷笑一樣。
她到底為什么腦子里面能想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見她閉著眼睛不回答又在裝死,黎云笙再度傾身逼近,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畔。
“溫栩栩,說話,你又在想什么?”
溫栩栩渾身一震,連耳尖都燒紅了。
她慌忙往后縮,卻被他扣住手腕。
這姿勢曖昧得要命,像獵物終于被獵人擒住,當然溫栩栩才不肯承認自己是獵物,她覺得自己才是獵手,就是這么驕傲!
黎云笙被她這副模樣逗得輕笑出聲,掌心覆上她的頭頂,力道溫柔得像在撫摸剛出生的小奶貓。
溫栩栩氣得牙癢,卻又無可奈何。
這男人總能用這種“馴獸師”般的姿態(tài),讓她所有反抗都成了撒嬌。
黎云笙眼底的墨色愈發(fā)濃稠,像化不開的夜色浸染瞳孔。
他等了許久,溫栩栩依舊像只鴕鳥般把頭埋在沙堆里,連一句軟話都不肯吐露。喉間溢出一聲嗤笑,尾音裹著絲危險的沙。"不睜眼是吧?那就別睜了。"
說罷,他驟然將人打橫抱起。
溫栩栩驚呼一聲,手臂本能地攀上他脖頸,身體懸空帶來的失重感讓她心跳如擂鼓。
黎云笙的懷抱像鐵鑄的牢籠,箍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肌膚相貼之處,溫度在瞬息間攀升,他襯衫下灼熱的胸膛,她裙擺下繃緊的肌肉,每一寸接觸都激起細小的電流。
"黎云笙,你瘋了?!"她掙扎著想推開他,指尖卻觸到他后腰繃緊的肌肉,硬得像塊燒紅的烙鐵。
這觸感燙得她指尖發(fā)顫,喉嚨里那句斥責忽然拐了個彎,成了有些嬌軟的嗚咽。
是香的,黎云笙身上好像總是很香,她只是聞著就會很喜歡。
她真的會忍不住的喜歡這個味道。
溫栩栩還在這里偷偷的聞著,嗅著。
直到她被重重拋在床褥上,絲綢面料裹著云絮般的柔軟,卻抵消不掉男人壓下來的重量。
黎云笙欺身逼近,呼吸滾燙地噴在她耳廓:“你聞到了嗎?”嗓音低得能滴出蜜來,“我身上這味道,是不是比酒醉時更勾人?”
溫栩栩的臉頰瞬間燒成一片緋霞。
她當然聞到了,雪松混著薄荷的清冷香氣里,裹著股若有似無的檀香,像是寺廟晨鐘里飄散的煙火氣,又像是他骨子里透出的矜貴與禁欲。這味道本該讓人清醒,她卻偏偏醉得更深,連指尖都浸透了酥軟的癢。
“真以為我感覺不到你在偷偷聞我身上的味道?”黎云笙忽然咬住她耳垂,齒尖輕蹭的力道像貓爪撓過心尖。
溫栩栩渾身一顫,喉間溢出一聲細如蚊鳴的嚶嚀。
等會兒?
黎云笙到底是想干什么?
她有點慌。
不是吧,黎云笙真的確定他自己已經(jīng)酒醒了嗎?怎么感覺這人要做的事比喝醉了酒的時候還可怕?
溫栩栩內(nèi)心尖叫,數(shù)十萬只尖叫雞尖叫鴨在腦海里面跑來跑去,大腦褶皺都要被碾平了!
不行,不能睜眼。
這就是黎云笙故意在嚇唬她!
昨晚喝醉了酒的黎云笙都那么聽話,總不能清醒的黎云笙就成了個聽不懂人話的流氓。
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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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一聲輕響,溫栩栩的瞳孔驟然收縮,恐慌如潮水漫上心頭,她試圖掙扎,卻被黎云笙用膝蓋壓住雙腿,動彈不得。
溫栩栩:“……”
不是?
玩兒這么變態(tài)的?啊?
不對,黎云笙就是在逼她在嚇她!
不能睜眼!
溫栩栩覺得自己特別穩(wěn),根本沒那么糊弄。
她還在閉著眼睛,下一瞬感覺有什么東西圍住了自己的眼睛,溫栩栩驚恐睜眼,卻發(fā)現(xiàn)眼前一片漆黑,黎云笙這個狗少爺竟然在她的眼睛上面蒙上了一層黑布!
啊?
真要玩兒這么大的嗎!
“黎云笙!你真的確定你沒喝酒是清醒的嗎?”
溫栩栩急哄哄的問。
她明顯感受到男人的笑聲就在耳畔響起。
“溫栩栩,你的記性真的很不好,你是真的忘了,當初是你跟那群人說我有特殊癖好,這應(yīng)該就算是你說的特殊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