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笙倏地輕笑,溫?zé)岬臍庀湓谒_踝處,引得她肌膚泛起一陣顫栗。
他站起身,與她平視,指尖仍握著她的腳腕,力道輕柔到近乎安撫。
“為什么不能是我為你準(zhǔn)備?溫栩栩,你總愛往最壞的結(jié)局想,可若我偏偏要給你最好的答案呢?”
他的聲音染上幾分沙啞,目光卻愈發(fā)熾熱,溫栩栩只是對上他死磕的眼神就覺得自己快
溫栩栩只覺心跳如擂鼓,連耳尖都燒得通紅。
她試圖抽回腳,他卻順勢將她拉入懷中,力道不重,卻不容抗拒。
呼吸再度糾纏,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后背,掌心仍托著她那只穿著拖鞋的腳,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圈入自己的領(lǐng)地。
“你可以自信一點,這是我為你準(zhǔn)備的!彼鋈坏驼Z,聲音里藏著某種壓抑的情愫,溫栩栩渾身一震,又有些惶然。
她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與他指尖殘留的肌膚溫度交織。
他明明在笑,眼底卻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鄭重。
動作明明強(qiáng)勢,掌心卻溫柔到近乎虔誠。
溫栩栩忽然覺得,或許自己真的錯了。
這雙鞋的尺碼分毫不差,他若早有他人,又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為她親自換鞋子。
他可是黎云笙啊。
溫栩栩覺得自己此刻真的太矛盾了。
她猜不透黎云笙的心,也完全看不透他這個人。
“黎云笙,你到底想做什么!彼K于開口,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顫音。
他輕笑,低頭在她耳畔輕啄:“我想做的,你猜不到嗎?”尾音纏綿,帶著蠱惑的意味。
溫栩栩徹底亂了,連那只被他托著的腳都微微發(fā)燙。曖昧如藤蔓攀上心墻,她不知該推開他,還是放任自己沉溺于這片刻的溫柔。
溫栩栩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為什么是我?
黎云笙真的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嗎?
溫栩栩有些茫然,恍惚,甚至怔愣。
她伸出手抵在他胸口推了下。
“你現(xiàn)在靠的太近了……你好像總是對我動手動腳。”
“靠得太近?”黎云笙忽然輕笑,聲音低啞如砂紙摩擦。
他微微俯身,鼻尖幾乎蹭到她發(fā)燙的耳垂,溫?zé)岬耐孪⒓て鹨魂囶澙酢?br>
“這就叫近了?”他說著,指尖從她鬢角滑落,沿著下頜線緩緩游走。
溫栩栩渾身僵直,連反駁的話都哽在喉間。
她嗅到他袖口殘留的檀香,與他本身的冷冽氣息交織,竟莫名催生出一種令人眩暈的纏綿感。
溫栩栩覺得這樣不好,自己前一秒還覺得黎云笙是渣男呢,怎么下一秒就開始跟他這樣親密。
這樣太沒有原則了。
溫栩栩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又推他一把:“讓開……你別總靠我這么近,我不高興!
溫栩栩深吸一口氣,胸口起伏著,像只被驚擾的幼獸。
她再次推搡黎云笙,指尖卻抵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上,感受到他心跳的震動,莫名燙紅了耳尖。
“讓開……你別總靠我這么近,我不高興!”她聲音帶著惱意,卻因底氣不足而發(fā)顫。
黎云笙微微瞇眸,目光落在她臉上,將她臉上每一寸表情都烙進(jìn)眼底,完全沒有移開視線的意思。
空調(diào)的嗡鳴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jìn)來,在他側(cè)臉勾出鋒利的輪廓。
“溫栩栩,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剛才冤枉了我!彼Z調(diào)低緩,帶著若有似無的嘆息。
溫栩栩頓了下,似乎是有一瞬的遲疑。
“那不怪我,誰讓你是黎家少爺了!
她梗著脖子,卻悄悄垂下眼簾躲避他的目光。
有錢人,就是很容易變成渣男,對,沒錯。
這個念頭在她腦中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像自我催眠的咒語。
到現(xiàn)在了溫栩栩都還是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黎云笙忽地輕笑,指尖撫上她發(fā)頂,揉亂了她精心打理的卷發(fā)。
溫栩栩下意識躲,卻被他的手掌禁錮住頭顱,溫?zé)嵊|感透過發(fā)絲傳來,激得她渾身一僵。
“看來我在你面前真的脾氣很好!彼Z氣里摻著無奈與縱容,另一只手不知何時已托住她的下巴,拇指摩挲著她柔軟的臉頰。
溫栩栩被迫仰起頭,兩人的視線在咫尺間膠著。
溫栩栩沒再說話躲他的手,被他兩手捧住頭,這次沒辦法躲了,只能鼓著臉頰瞪他。
黎云笙卻覺得可愛得緊,指尖故意用力捏了捏。
他覺得自己在溫栩栩面前脾氣肯定很好,不然溫栩栩為什么都不怕他的?
溫栩栩呢?還在瞪他。
瞪,瞪,瞪,繼續(xù)瞪。
“……”黎云笙嘖了一聲,捏了捏她的臉,微微用力。
溫栩栩哼唧一聲。
“哼唧一聲,倒像只小奶貓!彼托,尾音帶著勾人的顫。
什么啊!
說別人是奶貓什么的,真的太羞恥了,黎云笙就是惡魔。
溫栩栩耳尖愈發(fā)滾燙,連瞪人的氣勢都弱了三分。
黎云笙突然收攏五指,掌心將她小巧的臉頰完全攏住,指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溫栩栩的呼吸驟然凝滯,他的拇指撫過她柔軟的腮肉,像觸碰一片溫?zé)岬拿藁ㄌ恰?br>
“好,不提今天的事。那你給我說清楚昨晚都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會給我送黃瓜,還有你留的紙條,嫩黃瓜?什么意思?”他的聲音裹著笑意,尾音卻帶著危險的低啞,仿佛在逗弄。
溫栩栩耳根騰地?zé)饋,羞恥仿佛在此刻變成了滾燙的熱烈的熔巖在血管里奔涌。
甚至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像被拋進(jìn)沸水的蝦,連腳趾尖都泛著灼燙的緋紅。
什么!黎云笙真的知道他自己在說什么嗎?干什么突然要問這個?
那三個字從他薄唇間吐出時,那樣的曖昧簡直直接砸到她臉上了!
她胡亂搖頭,發(fā)絲蹭過他手腕,激起一陣酥癢的電流。
“又不說話?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崩柙企媳平徊剑瑴罔蜩虮黄群笸,脊背抵上冰涼的玻璃窗。
空調(diào)冷風(fēng)貼著皮膚竄過,卻澆不滅體內(nèi)燎原的火。
她覺得自己快燒著了!
睫毛顫得厲害,像蝴蝶撲簌的翅膀。
黎云笙的瞳色在昏暗光線下變得更深邃,溫栩栩突然生出一種錯覺,他此刻的目光或許并非質(zhì)問的意思,而是某種克制的、壓抑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