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敢動葉淮舟半根汗毛,一千萬現(xiàn)金你們想都別想!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
我拼命控制住自己內(nèi)心激動的情緒,沖著電話大聲吼道。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了我。”
電話那頭,那個女人發(fā)出了陰森可怖的笑聲,而她的話,印證了我所有的猜測都是對的。
看來,真的是我得罪了什么人,而葉淮舟,是因為我而遭殃的。
我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對著電話吼道:
“既然你獅子大開口要一千萬,那你最好告訴我,我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冤有頭債有主,你有什么沖著我來就好,為什么要動我身邊的人?”
“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事,所以,就應(yīng)該承擔(dān)代價。至于葉淮舟,他是自己非要撞到槍口上來,怪不得我們。我沒功夫和你啰嗦那么多廢話,明天下午兩點半,你準(zhǔn)時到達(dá)瑞麗汽車站,我會打電話給你,你到時候按照我說的做。記住,只能你一個人來!”
“不行!我現(xiàn)在孕晚期,我一個人根本就吃不消!讓我準(zhǔn)備一千萬現(xiàn)金,我可以辦到,我必須帶一個人過來!”
我料定對方既然要求那么多錢,想必是很想得到這么一大筆錢,于是,借機和對方談起了
“就你一個人過來,不準(zhǔn)帶任何人,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不行,我一個人真的吃不消,而且,我根本沒辦法帶那么多現(xiàn)金!”
我再三堅持道。
盡管我已經(jīng)急得火燒眉毛,可我心里比誰都清楚瑞麗那個地方究竟有多危險,而我所遇到的這幫人絕非善茬,所以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想方設(shè)法增加自己的贏面,不能完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很顯然,在我的再三堅持之下,對方遲疑了一會兒,似乎在和他們那邊的人商量什么之后,
終于松了口:
“好,那就允許你帶一個人,而且,只能是女性!
對方說完這句話之后便直接掐斷了電話。
“孟總,那我陪你去吧!我之前學(xué)過幾年跆拳道,如果有人靠近你,我至少還可以保護(hù)你!
簡秋聽到電話里那人所說的話后,當(dāng)即表示道。
她的話讓我有些意外。
她入職公司才不過三個月左右的時間,而且,入職以來到現(xiàn)在,一直兢兢業(yè)業(yè),話也不多,和我之間除了工作之外,并沒有其他交集。
像這樣極端危險的情況,我沒想到,她會自告奮勇,陪我去深涉險境。
一時間,我有些感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這次的情況肯定很危險,你陪我前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我還沒說完,她就直接打斷了我的話,她看著我,目光堅定又果決:
“我知道很危險,所以更不能讓孟總你懷著孕一個人貿(mào)然前去,再說了,這次高管團(tuán)隊一起出來,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財務(wù)總監(jiān)是女性,她年紀(jì)大了,更不適合陪你一起去,就我吧,孟總!”
“好!謝謝!”
都說患難見真情,簡秋的自告奮勇,讓我對這個身材嬌小卻面容堅毅的女人,內(nèi)心又多了幾分欣賞。
很快,孫琰書便帶著其他人從玉龍雪山回來了。
當(dāng)晚,我們幾個人在簡秋的房間里討論了一下目前的情況,就在我們束手無策之時,孫琰書突然猛地一拍腦門:
“我怎么把他給忘記了!我有個戰(zhàn)友,他現(xiàn)在就在云南邊境一帶帶隊執(zhí)行公務(wù)!我這就和他聯(lián)系,或許從他那里,能夠得到援助!”
我們剛剛還走投無門,而孫琰書的這句話,瞬間像是火種,一下點燃了大家心中的希望。
沒有任何遲疑,孫琰書立刻翻開電話通訊錄,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對方的電話號碼,他立刻撥通了過去。
許是對方在執(zhí)行公務(wù)或者其他原因,孫琰書一連撥打了三次,對方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就在大家心情重新變得沮喪之際,終于,對方回?fù)芰藢O琰書的電話:
“喂?哪位?”
“是黃立嗎?我是孫琰書,你戰(zhàn)友,還記得嗎?”
孫琰書立刻對著電話興奮地問道。
“琰書……是你啊,你怎么會突然打我的電話?剛剛我在忙點公務(wù),手機沒在身上。”
對方一聽是孫琰書,在電話那頭發(fā)出了憨厚又不失溫和的笑聲。
“是我,我有件很要緊的急事,需要尋求你的幫助,你現(xiàn)在講話方便嗎?”
“方便,你說——”
于是,孫琰書急忙對著電話,把我們目前所發(fā)生的一切告知了他這位名叫黃立的戰(zhàn)友,而在他訴說的過程里,我們所有人都屏聲靜氣地坐在一旁,等待著對方的回應(yīng)。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想到葉淮舟被泡在那種臟污的水牢里,被迫與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蛇在一起,我便覺得頭皮發(fā)麻,渾身難忍,恨不能立馬把他救出來。
“琰書,這件事你找我,算是找對人了!你讓你朋友別急,我們既然知道了情況,絕不會坐視不理!整件事我這邊都會全力跟進(jìn),在保證你們?nèi)松戆踩耐瑫r,盡快將你們的同伴救出來!”
黃立聽我們說完了所有情況后,立刻對著電話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愧是軍人,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那么鏗鏘有力,讓剛剛還倍覺無助的我,瞬間像是找到了靠山那般,整個人一下支棱了起來。
“黃連長,太感謝你們了!不過,對方讓我們千萬不能報警,否則的話就撕票!”
我連忙從孫琰書手中拿過電話,對著電話說道。
“我們是邊境部隊,我們的行蹤對方不可能掌握得住,你放心吧。明天你先按照對方的要求行事,其他我都會暗中部署好,另外,你把那個聯(lián)系你的號碼發(fā)給我,我這就讓人去調(diào)查她的線索,盡快查清是什么人在背后搞你們!”
黃立一番話,讓我原本懸著的心一下放了下來。
我沒想到,孫琰書的戰(zhàn)友竟一個比一個牛,讓我不禁肅然起敬,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琰書,真是多虧你在這邊也有這么一位戰(zhàn)友!”
“黃立既然這么說,說明他有一定的把握。他已經(jīng)駐扎在這邊好幾年,處理這種事已經(jīng)有很豐富的經(jīng)驗了,你別過于擔(dān)心,有他們暗中助力我們,我們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營救出淮舟的!”
孫琰書笑了笑,見我十分著急,于是,拍了拍我肩膀安慰我道。
我們四個人在簡秋的房間里一直探討到夜深,才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間睡覺。
因為我有心理陰影的緣故,服務(wù)員特意為我更換了一個房間。
和他們道別后,我已經(jīng)有了很濃郁的困意,我打著哈欠沿著走廊,在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往更換的那個房間走去。
而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突然閃身從一個房間里走了出來,她身穿著一襲黑色緊身長裙,頭戴著黑色禮帽,婀娜地朝著我走了過來,很快,便與我擦肩而過。
我本來未曾留意,可就在她與我擦肩而過的那一剎那,我不經(jīng)意瞥了一眼她帽子底下的半張臉。
然而,就這不經(jīng)意的一瞥,驚得我的心臟都差點兒從胸腔里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