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軍若是沒到,不妨從其他地方著手?”
許六月垂眸想了想,道:“即便不能鼓舞士氣,也能讓咱們寧國的士兵有加倍的安全感嘛!
“太和公主的意思是……”
“劉將軍莫不是忘了我與我夫君手中有什么?這一次我們雖沒帶來援軍,但卻帶來了不少的‘仙水’和糧草。
雖說這些東西比起援軍來,不值一提。但這一仗還不知要打多久!而咱們寧國先前糧草緊缺的事兒,舉國上下皆知。雖說后來問題得到了緩解,但士兵們未必能安心。畢竟自第一次湊集糧草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近三個月了。
倘若這個時候咱們告知士兵們,寧國的糧草充足,安了士兵們的心。劉將軍認為,這算不算是一種變相的鼓舞士氣?僅僅只是幾天而已!
幾天過后,景王爺帶著兩萬精兵一到,這士氣又會高漲一些。而趁著這幾天,我們也會想法子找尋到宗將軍的所在之處,看看該如何將他救出來。若能順利把宗將軍救出來的話,大姜國這一仗就好打多了!”
當然,許六月心里還有一個主意,她沒說。
只是將話說到了營救宗將軍這,便適時打住。
劉將軍雖是一介莽夫,勇猛直爽,想不到太深層面的東西。但如今聽了許六月這話,也只能連連點頭。
“是。∽趯④娍商匾!若是能把宗將軍救出來,那咱們寧國肯定能再次把大姜國趕出去!
更何況如今糧草充足,景王爺和援軍也快到了!兩萬精兵加上我們漠城的八萬士兵,足足也有十萬的人!就算只有大姜國一半的人數(shù),但只要士氣上去了,也就沒那么懸殊了!
再說了,那兩萬不是精兵嗎?實力是普通士兵的十倍甚至二十倍不止!有了他們在,至少能夠有點盼頭!”
說著,劉將軍又道:“公主,郡主,駙馬爺?你們一路趕來辛苦了!我這就給你們安排住處……”
“不勞劉將軍費心了!”
許六月開口道:“方才我們進城時,發(fā)現(xiàn)距離官府不遠處有一家客棧還挺大的!里頭雖然沒有客人,但還有掌柜和小二在。我們一行數(shù)十個人,還是住在客棧比較方便!
“至今還開門的客棧?”
劉將軍想了想,問:“可是街頭那家萬?蜅?”
“正是!
“那行!萬?蜅0踩!
劉將軍點點頭,道:“那萬?蜅5臇|家是漠城知府的妻弟!如今漠城深陷危險之中,百姓們能逃的逃,不能逃的都大門緊閉。只有萬福客棧還開著門,每日給我們做包子、包餃子、蒸飯團!
你們到萬福客棧去,那頭的掌柜和小二一定會照顧好你們!有什么事情呀,咱們也能及時通氣!
……
許六月等人在官府了解完情況后便去了萬?蜅。
萬?蜅4_實挺大,住幾十個人沒問題。再加上戰(zhàn)亂,一個客人也沒有。
他們所有的人手幾乎都在后廚忙著,就如同劉將軍說的那般,在拼了命的做包子饅頭。前頭雖留了個掌柜和店小二,那也是為了預(yù)防緊急情況,好通風(fēng)報信的。
若不是劉將軍親自將許六月一行人帶來,恐怕萬?蜅_不接收他們呢。
一路風(fēng)餐露宿,許六月確實有些頂不住了。
跟宗余一起,帶著沈清兒匆匆進了空間的福屋洗漱一番,便直接在空間里睡下。
是的,帶了沈清兒一起。
實在是萬福客棧太忙了,后廚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也暫時空不出多余的鍋來燒熱水。
傭兵團的弟兄們都糙慣了,尚且能直接睡下。但許六月和沈清兒都是姑娘家,自是愛干凈的。這一路趕來都沒洗漱過,渾身上下都難受得很。
偏偏沈清兒前兩日又來了葵水,渾身都臭了。老早就念叨著到漠城后必須得好好洗漱,念叨了兩三日。
而萬福客棧這情況,許六月真不好意思麻煩人家,只能將沈清兒也帶進了空間里。
當然了。
對于帶沈清兒進空間這事兒,許六月也仔細考慮過。
一來,沈清兒是可信的,不必擔(dān)心她會害她和宗余。
二來,沈清兒容易糊弄,若是心中有疑惑的話,隨意解釋幾句就成。
三來,許六月和宗余已經(jīng)商量好了!去救宗將軍時,就把宗將軍弄到空間里,然后再帶出來。沈清兒固執(zhí)得很,指不定要跟著去呢。若是真跟著去了,也好讓她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進了空間后的沈清兒像見了鬼一樣,目瞪口呆的。
直到好一會兒,才打了自己兩個耳光,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這……這是怎么回事兒啊!”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宗余和許六月:“哥哥嫂嫂,我們不是在客棧嗎?怎么……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到這個地方了?這是哪里?”
那么大的湖,那么深的山,還有望不盡的藥地和大房子?
有魚有蝦,有雞鴨鵝,還有……還有老虎和豹子!
沈清兒要瘋了。
“這是好地方。”
許六月拉著沈清兒往院子走去,道:“跟我走吧,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你不是渾身難受得很嗎?我?guī)闳ハ词隆!?br>說著,看向沈清兒那一臉發(fā)懵的樣子,又道:“洗完了以后再詳細解釋給你聽!
“哦。”
沈清兒乖巧跟著許六月。
許六月隨意尋了一間洗手間是淋雨的客房,將熱水給沈清兒開好。
“熱水開好了,你直接站到水下去洗就好。”
說著,又教了沈清兒怎么調(diào)水溫,怎么關(guān)水。等確定沈清兒都學(xué)會以后,才回了自己住的房間。
本是打算讓沈清兒泡浴缸里洗的,至少沈清兒能習(xí)慣一些。
可想起沈清兒來著葵水不能坐浴,只能作罷。
好不容易泡完了澡,許六月覺得自己渾身都輕了幾斤。
正伸了個懶腰想好好睡一覺呢,沈清兒卻在外頭叫她了。
“嫂嫂?哥哥?你們在哪!”
許六月沒辦法,只能開門出去。
瞧見沈清兒穿著干凈的衣裳,卻披著一頭濕發(fā)。
不禁皺眉:“你怎么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