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為了不讓外界能快速解毒自救,他們經(jīng)常會更換銀針里的毒!痹S六月皺眉,道:“即便真有人不幸,先后兩次被他們的銀針射中。也不可能因?yàn)閾碛薪?jīng)驗(yàn),而迅速尋到解藥。”
“沒錯!弊谟帱c(diǎn)點(diǎn)頭,道:“正因?yàn)槿绱,滄海傭兵團(tuán)在江湖里,是出了名的難對付。他們的銀針,也是眾人非常忌憚的東西。一旦被這些銀針射中,莫說能不能摸清所中是何毒,即便是很快知曉,也不一定能在藥材匱乏的寧國,尋到解藥。”
說罷,宗余又有些好奇,看向了宗母:“三年前的事兒,我是知曉的。那時候因?yàn)樵蹅兊膫虮鴪F(tuán)與滄海傭兵團(tuán)發(fā)生了矛盾,所以曾交過一次手?砂肽昵,又是怎么回事兒?”
“小事兒!弊谀缚戳艘谎凵性诳奁膯∧铮陨詨旱土寺曇,輕描淡寫道:“你們不在家的時候,工作室曾來過兩批人,要對六月的母親的下手。其中一批,就是來自滄海傭兵團(tuán)!
說罷,瞧著許六月臉色難看,又道:“好在那次來的人不多,家中雖然只有我一個人護(hù)著,但也平平安安。 不過,對方既請了滄海傭兵團(tuán)的人,還不止一次,可見他們對六月的母親勢在必得。以后,咱們得小心了!
“也是難為他們了!痹S六月神色冷淡,語氣冰涼:“三番五次派人過來,次次戰(zhàn)敗,卻又樂此不疲!看來,他們是一定要斗個你死我活,才算了事兒!
“他……他們是誰……”啞娘雖一直在照顧景王爺,但卻時刻關(guān)注著許六月這頭的情況。宗余母子和許六月的話,她都聽見了。
本以為,這次刺殺是第一次。卻沒曾想,早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宗母和許六月她們已經(jīng)為她擋下了那么多的危險。
光是女兒跟女婿不在家的那半年,親家母一個人就為她擋了兩次!而聽她們的意思,早在那半年之前,對方就已經(jīng)動過手了!還有這一次……三番五次,她竟到了現(xiàn)在才知曉。
“沒事兒的,娘親!痹S六月走向啞娘,輕輕拍了拍啞娘的手背,安撫道:“您莫擔(dān)心,萬事兒有我們在呢,誰也傷害不了您!
說罷,又看了看景王爺,道:“娘親……他就是我之前與你提起的景王爺了,段家小姐的心上人。他……他現(xiàn)在還未度過危險期,后半夜恐會發(fā)熱,需要有人時刻盯著。
不管怎么說,人家也是為了救您,才遭了這一份罪。您看看,要不今夜就由您來守夜?”
言畢,許六月又連忙解釋:“一來,算是咱們家還了他的恩情。二來,他現(xiàn)在的情況比較復(fù)雜,讓下頭人來看著,我不大放心。三來呢,若您真是段家女兒的話,多陪陪他,興許能想起一些過往的事兒!
許六月知道,啞娘是想陪在景王爺身邊的。正巧,她也想讓啞娘趁此機(jī)會,好好再想想今后的路。于是,便特地給啞娘尋了借口,制造了這么一個機(jī)會。
“好。”啞娘沒有拒絕,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我來照顧。你們……你們辛苦了,快去……歇……歇著吧!
“行!痹S六月聽言,立即起身:“我讓蓮花在外頭守著,您有任何問題,直接叫她就好!
“夫人放心吧,奴婢會照看好老夫人和景叔他們!鄙徎ㄔ谝慌詰(yīng)道。
宗母見此,還是有些許不放心,又添了句:“大家伙兒都忙了一天,也累了,讓蓮花守上半夜吧。桃花先去歇著,下半夜過來替代蓮花!
“是,老夫人!
……
次日起身,第一件事兒便去看望景王爺和英易幾人。
英易跟阿聰已經(jīng)醒了,但景王爺還在昏迷之中。
昨夜后半夜,他果然如同預(yù)料中的那般發(fā)了熱。啞娘和桃花兩個人忙著照顧他,又是喂‘仙水’又是擦身子,好不容易才讓他退了熱。
到了清晨時,兩個人已是滿臉憔悴。特別是啞娘,雙目腫得跟核桃似的,就剩下一條縫還能看人看路了?梢姡蛞故菦]少哭。
許六月瞧著英易和阿聰腦袋清醒,趁著啞娘還沒回去休息,便問道:“你們昨日是怎么回事兒?武功也不差,怎的竟如此狼狽!
“武功再好,也寡不敵眾啊。更何況……更何況昨夜,我家主子高興,還喝了一些酒!庇⒁滋稍跓峥簧希侠蠈(shí)實(shí)應(yīng)道:“丫頭?你可知道,昨天夜里村子里來了多少人?我……咳咳……我是沒細(xì)數(shù),但至少三十號人是有的。
他們?nèi)氪鍟r,可沒有半點(diǎn)遮掩啊,三十來人浩浩蕩蕩地,直接就朝繡坊這頭來了。正巧,昨夜我和……和我家主子,還有阿聰,就在村子里?吹竭@些人殺氣騰騰的,立即便意識到不對勁兒。于是,企圖在半道上把他們攔……攔下來。
可誰知,任是我們拼盡了全力,也終究沒能將對方擊退。只是傷了……傷了他們將近一半的人數(shù)!但……但我們這頭,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說到這,英易有些煩躁:“這該死的段家,真是陰魂不散。這都……這都第幾次了?”
言畢,又問道:“前些日子我不在村子里時,聽阿聰他們說,你和我家主子就已經(jīng)擊退過一次段家派來的殺手了,F(xiàn)下才隔了多久?又派人過來。派的,還一次比一次厲害。那段家人,當(dāng)真是銀子多……多了沒地方花,須得散財給這等江湖人……人士!”
英易的話說完,許六月便用余光悄悄打量了一下啞娘。
果然,啞娘的臉色越發(fā)難看,面如死灰。
“他們這樣無法無天,是不會有好下場的。至少,我不會放過他們!痹S六月道完這話,便立即朝啞娘望去:“娘親,您也累了一宿了,趕緊回去歇著吧!
“六月……”啞娘心里有事兒,可還不知該如何跟許六月說。
許六月只當(dāng)不明白她的意思,笑道:“沒事兒的,有我在呢!
言畢,便半推半趕,把啞娘送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