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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罵上了?
不是說了,讓她們直接說明原因的嗎?
許六月要被許家的人煩死了。
十分不耐地翻了個(gè)白眼,罵了回去:“你這老虔婆一天到晚搬弄是非,顛倒黑白的,都不怕天打五雷轟,我怕什么?
還有啊!來來回回就這幾句罵人的話,你還能不能行了?好歹也學(xué)一點(diǎn)兒新詞唄?要不然跟你吵個(gè)架,我都嫌丟人!”
“你……”
“都說了讓你們把話講清楚!這一次來我工作室鬧事兒,是因?yàn)槟銈兡X子有病呢,還是因?yàn)槲易鲥e(cuò)了什么,惹了你們不快?
若是因?yàn)槲夷睦镎腥橇四銈,那么趁著大家伙兒都在,你們就干脆把話說明白。我許六月沒什么可害怕的,也無半點(diǎn)心虛。
倒是你們!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說正事兒。罵來罵去的,不覺得很可笑嗎?呵……真是大家伙兒不笑話你們,狗都要朝你們吠。”
“你!好你個(gè)賠錢貨!”
許劉氏那老虔婆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唾沫里,還夾帶著血腥。
“你真當(dāng)老娘不敢說出你們做的那些齷蹉勾當(dāng)是吧?”
“我求求你快說吧!別在這浪費(fèi)大家伙兒的時(shí)間了!”
許六月?lián)P高了聲音,道:“我倒要聽聽,我究竟做了什么齷蹉勾當(dāng),竟能讓你們這樣來尋我麻煩?”
說罷,許六月又道:“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要是這一次,你們尋上門來鬧事兒,還是因?yàn)橐恍┠氂卸徽祭淼氖虑。那么,就休怪我直接命人將你們丟出去!”
“將我們丟出去?哼!恐怕,你沒那個(gè)機(jī)會兒!”
許劉氏那老虔婆聽言,冷哼了一聲。
這一次,她果然沒再東扯西扯。而是直奔主題,道:“我告訴你,我今日過來,是來要人的!”
“要什么人?”
許六月問。
“要那個(gè)啞巴,還有我的小孫女許招娣!”
許劉氏的聲音,十分洪亮。
她指著啞娘和許薇香,道:“我要將她們帶回許家!一個(gè)都不能少。”
言畢,又看一眼許六月:“至于你……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就不強(qiáng)求你跟我回家了。不過,許家終究是你的娘家。以后逢年過節(jié),你該給的孝敬錢和肉,還是不能少!”
“噗……”
原諒許六月吧!
畢竟,她是真的沒忍住。
許劉氏那老虔婆的話,實(shí)在太可笑了。哪怕是一條狗聽到了,都要朝她叫上幾聲,更何況是什么都能聽得懂的人?
“抱歉,我沒聽明白!
許六月稍稍控制了一下自己,問:“你方才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說罷,又朝人群中望去:“鄭大夫在嗎?鄭大夫有沒有來?能不能上前來給許家這位老婆子把把脈?看看她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怎么能說出這么天真的話來?”
“就是!這也太不要臉了!
圍觀的人們,四下看了看。
一邊尋找鄭大夫,一邊嘲諷道:“誰不知道許家當(dāng)初是把啞娘休掉的?許家老大為了能自己過上快活日子,拋妻棄女,連斷絕關(guān)系書都簽了。
現(xiàn)在人家的日子好不容易好過了,就要人家回去,這算什么道理?”
“休什么休?那是和離!就憑這許天寶那樣的人,還配休人家啞娘呢?”
“對對對!是和離!可不管休棄也好,和離也罷,都已經(jīng)沒什么關(guān)系了呀。
再說了,六月兩姐妹也和許天寶簽了斷絕關(guān)系書,離了族譜。許家老婆子這一番話,著實(shí)是沒道理的。”
“可不是嗎?人家啞娘娘仨早就已經(jīng)另建了族譜,上了人牌,跟他們許家有什么關(guān)系?這許家人也真夠好意思開口的!
一張嘴,就來要人。要啞娘和許招娣不說,還要六月逢年過節(jié)給他們家拿東西?哎喲,這是哪里來的臉面?
難不成,他們忘了自己當(dāng)初是怎么講六月丫頭賣出去的?”
“我看啊……這許家分明就是瞧著家里頭的男人都出事兒了,缺人手照顧呢。這不?想起啞娘以前的好了!”
“呸!人家啞娘再好,現(xiàn)在跟他們許家也沒任何關(guān)系!好端端的日子不過,再回許家去?除非啊,啞娘娘仨有毛。
“你們說什么!說什么呢?要你們多嘴啊!”
許劉氏見眾人都站在許六月那頭,幫著許六月來批判自己。
于是,怒火中燒,像個(gè)潑婦似的,就指著眾人大喊:“你們知道個(gè)屁!你們就在這里說!
我告訴你們,我不同意那個(gè)啞巴和我家老大和離!我也不同意,許六月和許招娣兩姐妹跟我們許家斷絕關(guān)系!
我家老大糊涂,我還沒糊涂呢!他被許六月騙著簽下什么和離書、斷絕關(guān)系書的時(shí)候,我根本就不在家!
你們別忘了,我們家我做主,我說了算!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不管我家老大和許六月她們簽下了什么東西,都不作數(shù)!”
“哈哈哈!”
許六月樂了。
她素來知道,許家人是不要臉的。但卻沒想到,竟能不要臉到了如斯地步。
“是!你們許家,向來都是你這個(gè)老虔婆做主的。你可以說,未經(jīng)你同意的事情,都不作數(shù)。
可是……你也別忘了,你們許家是分了家的。即便再如何做主,你能做的,也只是你這一房的主。
許天寶早就已經(jīng)單獨(dú)分出來了,他不歸你管!
“分家了又怎么樣?分家了,就不能再合到一起嗎?分家了,他就不是我兒子了?不用聽我的話了?”
許劉氏被逼急了,說起話來完全沒有邏輯可言。
整一個(gè)強(qiáng)詞奪理,聽得眾人連連搖頭。
“他是你的兒子,也可以繼續(xù)聽你的話。要分要合,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許六月冷笑了一聲,道:“但是……我娘跟許天寶和離,我們兩姐妹跟許家斷絕關(guān)系,是在你們分家期間!
光憑著這一點(diǎn),你就沒有理由再說,我們娘仨是你們許家的人!和離書也好,斷絕關(guān)系書也罷,都是有備份的。
不僅你們許家有,我有,里正伯伯那里有。就連鎮(zhèn)上衙門那頭,也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