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宗余過來幫了忙。
兩個人忙活了一個多時辰,才將石螺屁/股都砸完。
砸石螺屁/股的時候,鍋里已經(jīng)在熬粥了。
除去宗母中的毒,上次因為花豹而受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
她終日喝湯,嘴巴寡淡得很。
聽說許六月要炒石螺,便也跟著要吃。
許六月見此,只好熬了一鍋雞蛋粥。
石螺炒出來后,口味會比較重。宗母雖能吃,但也不能多吃。雞蛋粥有蛋味,也好入口。
許六月炒石螺時,往鍋里放了老蒜頭和紫蘇,還有辣椒面。
紫蘇雖是連根拔起,但最后許六月還是單獨摘出了葉子。
剩下的根與筋,她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偷偷丟到隨身空間去了。
為了入味,這石螺許六月便炒得久了一些。
約摸大半個時辰的功夫,一大鍋香噴噴的石螺出鍋。許六月只吸了一個,便覺得是人間美味。
仿佛自己又回到了現(xiàn)代。
回到那個戴著帽子和口罩,躲躲藏藏去到夜市攤,只為吃一口小龍蝦和炒石螺的時候。
吃過飯后,許六月沒有在獨角山多待。
她打包了半鍋石螺,趁著許家還沒人回來前,先回到了家。
許繡球她們是去城里。
路途較遠,今晚幾點鐘回來還說不準(zhǔn)呢。
許老頭父子三人今日去的那塊地,離家也有點距離。從村頭走到村尾不說,還要再翻閱一座山。
天不黑,恐怕都是回不來的。
半鍋石螺,又被許六月分了一小半,拿到了隔壁虎子家。
剩下的大半,都被娘仨在房里給解決了。
吃完了石螺后,許六月十分聰明地將石螺殼都收拾好,丟到了村頭的荒山里。
天漸漸暗下來以后,許老頭父子三人便回來了。
緊接著,許劉氏她們也回來了。
兩批人前后腳到家,可臉上的神色,卻有著天壤之別。
男人們干了一天的活,累得虛脫。
可女人們,卻滿臉喜色。
許六月注意到,一行人中,少了一個許繡球。
于是,心里也便漸漸明白了。
“孩子他娘,怎的不見繡球?”
許老頭看著大家伙兒喜氣洋洋,卻唯獨不見許繡球。于是,趕忙問了一句。
“你這老頭子,莫不是傻了?”
許劉氏心情好,連罵起人來,都有了一點風(fēng)情。
“繡球入選了!她現(xiàn)在可是張家的十三姨娘,怎么還會回來呢?”
“繡球入選了!”
許老頭也是一喜。
“那以后,咱們家豈不是每個月都有幾錢的銀子入賬?”
“可不是嘛!”
許劉氏一邊說著,一邊將身上的包袱拿了下來。
“要我說啊,咱們這次堅持送繡球去張家,可是送對了!那張家忒有錢!”
說罷,便將包袱打開:“來看看,這都是張家賞的!這綠豆糕和桂花糕啊,可細著呢!含在嘴里,就像要化了一樣!
還有這糖果,甜滋滋的,各種形狀的都有,又好吃又好看!”
言畢,又道:“哎喲!老頭子我與你說!以前只聽說張家有錢,沒想到還這么闊氣!”
“那張家家大業(yè)大的,不缺錢!咱們現(xiàn)在也算是張家的親戚了,對我們闊氣點,也是該的!
許牡丹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
“前些日子繡球那丫頭還死活不愿意去呢!今日去了,也跟著眼花。
那張家是真大!我們從偏門進去,走走停停,東繞西繞的,都快給轉(zhuǎn)暈了!
還有那張家安排給繡球的院子,比咱們家還大呢!”
“是是是!”
許劉氏也忙點頭:“那院子有小花園,有小灶房,還有丫鬟住的耳……耳房,可氣派了!
光是繡球自己,就有兩個丫鬟伺候呢!”
許劉氏一回來就說個不停,恨不得能將今日張家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像說書一樣,說給自己的丈夫和兒子聽。
現(xiàn)在的她啊,可神氣了。
許六月只當(dāng)聽不到,自己做自己的活兒。
倒是許老頭他們,說起以后每個月家里能多幾錢銀子的進項時,許六月有些犯惡心。
咋滴?
人家許繡球成了張家的妾,這每天使喚人的,不需要打點?
一個月就幾錢的月例銀子,你們就這么盯著?
今天可是才入張家的門啊!你們就已經(jīng)想著怎么去花她這個月額度月例銀子了?
可真夠不要臉的!
再說說那些糖果點心吧!
人家張家頂多是看你們一副窮酸相,所以才像打發(fā)要飯的一樣,施舍你們幾個糖果吃吃。
你們倒好。
還攀親帶故,覺得自己成了張家的親戚,了不得了?
闊氣?
張家要真的闊氣,也不至于只給你們一包糖果點心了!
“對了!錢拿到了沒?”
一家人熱熱鬧鬧說了半天,許老頭突然想起錢的事情了。
“大大小小三十兩呢!可別過了一晚上,咱們閨女都不干凈了,那銀子還沒收到!”
“哎喲!你個死老頭,就把我想得那么蠢?”
許劉氏嗔嗲看了許老頭一眼,便道:“張家若不給我們銀子,我能出張家的門?
三十兩銀子,一分不少!這還是牡丹親自跟著賬房先生去領(lǐng)的呢!”
說罷,便瞧見許劉氏從懷里摸出了三張銀票來。
“今日啊,就給你們長長見識!三張十兩的銀票,剛好三十兩!”
許老頭看到那銀票,雙目放光。
然而,就在他想伸手去接時,許劉氏一個揚手,便將銀票拿開了。
“只可看不可摸!”
她小心將銀票收到了懷里,道:“這三十兩,我可是要存著給老幺讀書用的!”
言畢,又盯著在場的眾人,放起了狠話。
“你們可給老娘記住了!這幾十兩銀子,誰都別惦記!要不然,看老娘不打斷你們的腿!”
“娘……”
許牡丹賠笑著上前,撒嬌道:“您看我把繡球的事辦得這么漂亮,是不是也該得電獎勵?要不……”
“一邊去!”
許劉氏瞪了許牡丹一眼,立即便知道許牡丹打著什么主意。
她緊了緊自己的衣裳,道:“你是我閨女,是繡球的姐姐!你為我們家做任何事情都是應(yīng)該的!”
說罷,又下起了逐客令:“牡丹。∧慊啬锛乙灿行┤兆恿,沒什么事情明天就回去吧!別留姑爺一個人在家,怪冷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