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年紀的老頭了,還是如他一回意吧。
瞧,現(xiàn)在鄭壽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抱著財寶舍不得撒手。
一口一個我的乖寶,阿公以后都聽乖寶的什么什么的,哪有一點高手的傲骨風(fēng)范?
沈溪跟陳川商量:“讓財寶在這里陪師父一會,晚點咱們來接他吧!
鄭壽不愿意住他們家去,堅持要回自己家。
他們也不勉強。
“行!标惔ê芎谜f話。
誰想到,他們剛起身準備走,財寶立馬從沙發(fā)上蹦起來,追了過來,握住爸爸的手:“阿公,拜拜,我明天再來看你喲!
鄭壽眼中的光,立馬暗了下去。
這孩子,是不相信他了呀,生怕他又給扣住不讓她走。他真該死!他都干了什么……
又想哭了。
陳川沒勸女兒,抱起她,跟鄭壽他們道別,然后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財寶就來了,傷心一整晚的鄭壽,立馬又眉開眼笑。
沒事的,乖寶還是關(guān)心他的,只是一時沒了信任,只要他努力,一定可以重新讓寶兒像信任父母一樣,信任他的。
他要再努力一點,對乖寶更好點。
于是,接下來,鄭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對財寶百依百順,教她練功和玄學(xué)時,更是慈祥和藹地說話像蚊子叫一樣,生怕嚇著財寶。
方世友等人大覺不適,可又沒辦法。
黃浩輝和古飛凡本來就是玄學(xué)入門的,所以他們也跟著學(xué)。
方世友最近不用帶崽,就跟著沈溪學(xué)武。
他們?nèi)大的體育館練習(xí),有了沈溪的指點,他的進步,日新月異。
日子就在這種充實忙碌中,來到了八月。
程旭日來了。
*
程旭日坐在沙發(fā)上,想用手帕擦額頭,因為它在不聽話地拼命冒汗。
一個大胖丫頭,正雙手抱胸,圍著他左一圈右一圈,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他那死宅性子發(fā)作,腳趾尷尬地直摳地板,想回家,回到那個小小的臥室,門一關(guān),誰都不能打擾他,是他一個人的天地,安靜又舒適。
他就不應(yīng)該跟師妹打賭的。
他更沒想到,沈溪給他找的師父,是眼前這個小屁孩。
這個還沒他腿高的小家伙,能教他?
別是小師妹不想輸了打賭,故意為難他吧?
誰想到,他嫌棄她教不了,小家伙更嫌棄他。
財寶學(xué)鄭壽撇了個嘴,抱著胸直搖頭:“他看起來,不怎么樣嘛!
頭都不敢抬,膽子太小,不適合跟著她。
啥?程旭日吃驚地抬頭,看著這個小不點,她瞧不上他?說他看起來不行?
怎么可能!
他程旭日,從小到大,因為膽小內(nèi)向被無數(shù)人詬病,但從來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質(zhì)疑他的學(xué)習(xí)能力。
從他上學(xué)起,他就沒拿過第一名以外的成績,就連高考也是如此,他的記錄,目前在晶市還無人能打破,認識不認識的,只要提起程旭日的名字,所有人都夸他是個天才。
可到了這禾城,居然被一個幾歲的小屁孩子給嫌棄了?
嫌棄他別的就算了,反正他缺點一大堆,但嫌棄他學(xué)習(xí)能力,不想收他為徒弟……
他再死宅再社恐,他也不能被一個小孩子鄙視,事關(guān)尊嚴,讓他……鼓起勇氣:“那……你要怎樣才相信嘛……”
咦~~就很弱。
這個人看起來太老實,財寶“嘖嘖嘖”地搖頭,那種看不上的表情,簡直像是從鄭壽臉上拿下來的。
果然小孩子誰帶就學(xué)誰,這話一點都沒錯。
不過,我們財寶姐是個心善的孩子,看在媽媽推薦的份上,就給他一個機會吧。
她掏兜,拿出一張黃紙來。
“我畫個符,你要是能跟著畫出一樣的來,我就收你當(dāng)徒弟!
程旭日:……
他拜不拜她為師,還不一定呢,她倒先考驗起他來了,順序是不是錯了?
應(yīng)該是他想拜入她門下,她再考慮是答應(yīng)還是拒絕嗎?
可……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就……當(dāng)他想拜吧……
畢竟,看看小家伙身后一群人山人海,他不敢說話了。
沒錯,今天事關(guān)自己是不是又要有個新師弟的大事,財門徒弟全都來了,除了朱小超,他倒是想來,但在國外出差,回不來,沒辦法。
方古努樓四人在財寶身后一字排開,都用挑剔挑釁的目光,盯死程旭日,把他盯得恨不得縮成一團。
就連鄭壽也來了,帶著黃浩輝坐在旁,也在挑剔他。
這人一看,就沒啥根骨,不適合搞玄學(xué)風(fēng)水。
什么人什么資質(zhì),鄭壽一般瞄一眼就能看出來。腦子聰明,不代表就能學(xué)這個,這個吃天賦,沒辦法。
有的人傻乎乎,但搞玄學(xué)卻是一把好手。
比如黃浩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