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平的寶貝女兒,唯一的女兒,死了。
他老婆受不了打擊,精神也跟著不正常了。
他真沒想到,自己在監(jiān)獄里痛苦地熬了這么長時間,一心想著等出來一家團圓,誰想到,剛出來,等著他的,是女兒死了老婆瘋了,他的人生,還有什么指望?
都怪江誠。∪绻皇撬牙杳勒芘侥莻破學(xué)校,她女兒也不會遇到那個蠢學(xué)生,也就不會發(fā)生這種破事,他的女兒也不會死!
好,既然不給他活路,那就,都別活。
黎平直接就找上紀委:“同志,我要坦白,我要自首,我要實名舉報稅務(wù)局江誠,以權(quán)謀私,大搞錢權(quán)交易……”
他不僅實名舉報,他還有賬本,有來有往,記得很清楚。
那是他最后的底牌,現(xiàn)在他打算同歸于盡。
當(dāng)天晚上,江誠就被帶走調(diào)查了。
陳川在書房里,朝沈溪舉了舉杯子:“怎么樣,沈小姐,這個結(jié)果,你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她可太滿意了。
陳川可真是……做事又狠又干凈,任何人,都想不到,站在最后面的那個人,是他。
“當(dāng)年黎平進去那事,真的有江誠的手筆嗎?”
“最初沒有,黎平被抓后,就有了!
如果沒有江誠出手,黎平的罪,可定不了那么快,所以,江誠不冤枉。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更何況,黎平的實名舉報,一條一行,都是事實。
江誠,完了。
江家,也完了。
江安,呵呵……
沈溪有點感嘆,當(dāng)初黎美哲在省隊作威作福,還害了不少隊員落下終身殘疾,害了別人一輩子,最后,卻只是輕飄飄的被開除,連牢都不用坐。
她當(dāng)時還覺得便宜她了。
誰想到,離開禾城后,黎美哲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也是,性格決定命運,就黎美哲那性格,要是碰不到硬茬子就算了,碰上了,她真是,落到這種下場,一點都不意外。
沈溪倒沒想過,那個學(xué)生的事,是陳川的安排。
陳川做事雖然狠辣,但他從不會牽連無辜之人,何況,那事發(fā)生在去年年底,那會他們跟江安鄭彩琳,都沒矛盾呢。
也沒想過要對付她們。
“那個殺黎美哲的人……”
陳川放下酒杯:“我已經(jīng)讓周云霄聯(lián)系了在當(dāng)?shù)氐氖烊,他們會幫她找法援打官司!?br>
“不過,不用擔(dān)心,她精神已經(jīng)出了問題,估計,會送到精神病院吧!
你永遠也想象不到,一個母親為了孩子,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那邊的事,陳川一點都沒插手,他只是選擇,在最佳的時機布局而已。
也就是黎美哲死后,陳川讓人透的消息給黎平。
然后,黎平就成了一只咬人的瘋狗,他會咬傷所有罪有應(yīng)得的人,根本不用他出一根手指。
沈溪搖了搖杯中酒,看著書房外的小區(qū)夜景,晚蟲鳴唱,路燈閃著朦朧的光。
這個點,小區(qū)里散步的人已經(jīng)很少了,偶爾有,也是新婚夫妻小情侶出來走走停停。
此時的時光,又慢又美好,帶著生活本來的美好。
可在別的地方,上演著生命中的悲歡離合。
所以,珍惜眼前人,是句很對的話。
她嘆口氣:“他女兒的命,是命,別人家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陳川走過去,從背后摟著她,跟她一齊看向那夜景:“放心吧,讓有罪的人伏法,是法律應(yīng)有之義!
“江誠完了!
江誠一倒,對江家,就是致命打擊,他可是江家這一代,最出色的人。
“那鄭彩琳呢?”
“她?”陳川笑了:“她父親,跟江誠,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