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管家一邊擦汗,一邊搖頭:“你們啊,還是太嫩了。管不管用,不是我們該考慮的事。我們稟告了,夫人做什么,不做什么,都看她自己,跟我們無關(guān)!
但如果你不稟告,出了任何事情,就是他們的責任。
連這么點道理都不懂,話要說得那么明白,手下真難帶。
哦哦,懂了。
大家恍然大悟,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不愧為在老宅服務幾十年的管家啊。
太極高手,甩鍋能手。
年輕人面上恭敬,心里吐槽吐翻天。
金管家能不知道這些后生仔心里想什么?
他只是懶得說而已,他心里冷哼一聲,就夫人那作精樣子,還有席琛那戀愛腦,他們做人員工的,不放機靈點,黑鍋都得壓死去。
再度嘆口氣,管家把帕子收起來,突然想起來——
“壞了!快!趕緊追財寶小姐,不然夫人的那些死鳥,真得死了。”
手下A不在意地揮揮手:“不會的,它們早被財寶小姐征服了,見到她跟鵪鶉一樣,老實著呢!
財寶小姐還是很有原則的,只要不惹她,她就還是個乖寶寶,除了愛“虐待”動物,沒別的毛病。
手下A瞪他一眼:“你傻呀!上個月夫人新收了只灰鸚鵡,脾氣暴躁特別愛罵人!!”
我靠!
還真是!
不僅愛罵人,還愛啄人。
喂鳥的傭人天天被啄得手背淤青,皮細肉嫩的小姑娘都哭著跑了,留下皮糙肉厚的漢子。
偏偏他們皮膚糙動作更糙,不是食撒了就是水潑了,天天被灰鸚鵡帶著一群鳥給啄出鳥廊。
滿頭包。
這可比當初那只鸚鵡猛多了。
關(guān)鍵這個灰鸚鵡脾氣特別暴躁,除了睡覺吃飯,別的任何時候都在罵罵咧咧,見誰都罵,連夫人它都罵。
偏偏夫人越被它罵吧,越喜歡它。
簡直把它當成心頭肉一樣疼,當初坐月子都要讓人把它拎到房間里逗,然后被它罵……
誰都知道小灰灰是夫人的最愛,要是它出了什么岔子,他們就都別活了。
一群人快嚇哭了,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往鸚鵡走廊那么邊奔,最終……
還是去晚了。
“弟弟,給!拿回家煮湯湯!
一只金光粉紅的肥鸚鵡,被財寶捏著腳倒提著,送給向?qū)殻苁谴蠓,很是豪氣?br>
地上一堆亂毛。
向?qū)殗樀谩暗诺诺拧蓖肆撕脦撞,捂著手兒直搖頭。
剛剛他被那鸚鵡帶著一群手下飛啄,陰影嚴重。
要不是有姐姐,向?qū)氂忠蘩病?br>
“不怕。 必攲毸α怂δ侵灰呀(jīng)快被甩暈的鸚鵡:“它不咬你了!
灰鸚鵡想哭……
管家和眾人,都想哭。
*
傭人過來報告時,范立珂正拎著壯寶給沈溪表演……呃……特技。
“溪姐你看!”
壯寶被拎在爸爸的手里,范立珂伸手從他包著尿布的屁股往上滑到左腰上,壯寶立馬縮腳,整個人像只蝦子一樣,往左邊蜷曲起來,直往上抽
范立珂又從下往上,滑到右腰,壯寶又朝右邊抽上來。
兩側(cè)像是各有兩條癢癢線一樣,范立珂一左一右,壯寶就左卷右抽,再加上那飽滿的大屁股,尿布一緊,就看到那分瓣的大屁股,特別搞笑。
太逗了,沈溪哈哈大笑,“我試試,我試試。”
范立珂點頭:“你來,你來!
然后沈溪過去,果然你劃哪邊,壯寶就抽哪邊,大人們?nèi)夹Φ讲恍小?br>
關(guān)鍵壯寶也不知是被父母玩得多了,還是別的,他居然情緒超級穩(wěn)定,不哭也不鬧,這就很招人稀罕了。
范立珂還在那里賣力推銷:“溪姐,你瞅瞅我家壯寶這大屁股,多好生養(yǎng)啊!
沈溪:……
壯寶才這么丁點大,就要被列入好不好生養(yǎng)這種成年話題里面了嗎?
范立珂還能不能更不靠譜一點?
喬羽看得心癢癢且不服氣,壯寶能做到的,她的元寶也一樣能做到!
于是她把元寶也抱起來玩。
結(jié)果——
一動不動。
元寶被騰空抱起來不舒服,他就哭鬧起來,各種亂蹬,十分不配合。
喬羽折騰了好一會,差點連兒子都抱不穩(wěn)給摔了,還是育兒嫂看不過去,過來把元寶給抱走,哄好放提籃里, 拿了支奶瓶給他吸。
小寶寶到了用餐時間。
沈溪一邊玩壯寶,一邊問范立珂:“元寶都吃上了,你們不給壯寶喂點?”
“不用!编囄木谝慌孕χ卮鸬溃骸澳銈儊碇,他才剛喝了奶!
原本喂完奶玩一會會就該睡覺了,結(jié)果財寶一來,壯寶的眼睛就猛地放光,盯著財寶姐不肯睡。
再然后他爸又跟別人干架,那家伙連原本睡著的元寶都給吵醒了,壯寶的睡意是徹底飛了。
很明顯,遺傳自范立珂愛看熱鬧的基因,壯寶也是個喜歡湊熱鬧的寶寶。
人越多,他越興奮,根本不肯睡。
結(jié)果,他不睡,就逃不過被玩的命運……誰能想到?
鄧文君問溫靖:“你們向?qū)毿r候也這樣嗎?”
呃……
溫靖看向陸峻,陸峻推推眼鏡:“不會。”
其實他不知道,但,反正沒人求證,不承認再說。
大家又一起看向沈溪:“財寶姐呢?”
沈溪搖頭:“財寶小時候脾氣可不像壯寶這么好!
你還想玩她,天花板都給你嚎下來,信不。
哇哦,這么說來,居然壯寶是碩果僅存的有這個“特異”功能的寶寶。
范立珂很是得意:“看看,看看,我兒子多聰明,多有才華!
他斜斜地挑了喬羽一眼:“不像有的花架子,啥啥都不會!
眾人:……
莫名一句話把所有人都冒犯了。
但他是范立珂,所以不奇怪。
溫靖好心提醒道:“小心玩過頭,他吐奶!
沈溪趕緊收手,范立珂不在意地揮手:“嗨,他都喝完多久了?說不定都消化完了。上哪吐去。”
行吧,她勸過了。
溫靖閉嘴。
范立珂抱著兒子問沈溪:“溪姐,你還玩嗎?”
眾人無語,這是兒子,是親兒子,不是什么玩物公仔,老范這家伙,腦子里到底是什么結(jié)構(g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