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是有一個陰險狡詐的老板,比這更可怕的事,是老板還有個勇猛無比的老婆……
已老實,求放過。
以后他們一定好好當牛馬,只求不被打……這是此時,陳川那些手下所有人的心聲。
三十分鐘后,付正威的房門,被輕輕地敲了三下。
等那幾個訓練有素的男人,把軟的像面條,死狗一樣的付正威從房間里拖出來時,他們的心里,全是驚濤駭浪。
付正威,已經(jīng)是出氣多進氣少,氣若游絲。
可偏偏,他全身上下,看著完好無損,就連臉蛋,都紅撲撲的,感覺氣血很旺的樣子。
但他們知道,他已經(jīng)疼到連暈都不敢暈的地步。
之前那三十分鐘內(nèi),他暈過好幾次,然后被沈溪用無比殘酷的手法,讓他疼醒。
他完全不敢暈,因為暈了比不暈還可怕,但此時他的腦子,又已經(jīng)完全懵掉,像個白癡一樣。
俗稱:被打傻了。
能把人折磨成這樣……
帶隊的那個人,面對沈溪時,臉上的恭敬之色,濃到化不開。
“沈老師請放心,走廊和房間里的監(jiān)控,我們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后續(xù)的首尾,我們也會一一搞定,肯定不會牽連到您身上!
說完,畢恭畢敬的鞠完躬,繼續(xù)說道:“杜先生對這件事給陳律師及家人帶來的困擾感到非常抱歉,為表歉意——”
他拿出一張支票。
沈溪極快的瞄了一眼,被那個千萬計的單位,給嚇到了。
心臟瘋狂跳動,那手啊,真的是蠢蠢欲動,但——
“不好意思,這錢我不方便收!
那人一愣,很快,便恭敬的回了一句:“是我唐突了,抱歉,沈老師!
再度彎了彎腰,然后收回支票告辭離開。
沈溪想搶下支票的手,真是蠢蠢欲動。真的想再把付正威給拖回來暴捶一頓。
那可是好幾千萬。!
心痛,好心痛。
她回到自己房間時,那種心痛,還是無法平息。
想了想,給陳川發(fā)消息過去,他倒是回的挺快。
“晚點再說!
行吧,那就再說。
*
等再次接到陳川發(fā)過來的視頻,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了。
財寶乖乖的坐在寶寶椅里吃得香噴噴,跟之前那個把黑衣人給折磨到哭的小惡魔,好像不是一個人。
沈溪躺在被窩里,看著老公和女兒那邊的歲月靜好,突然有種……失而復得的,喜極而泣。
陳川嘆口氣:“別哭了,我們沒事!
“我就是……控制不住嘛!鄙蛳鹕沓閺埣埥,按在眼睛上:“討厭,嫁給你之后,我好像變脆弱了!
她從小到大,最苦最難最疼的時候,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可現(xiàn)在呢?
眼淚好像不值錢一樣。
他微微一笑:“不管是脆弱的還是堅強的沈溪,我都很愛。”
討厭!甜言蜜語。
但她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往上勾。
“只要是你,無論什么樣,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
“M國的水,是不是比較甜?看看你現(xiàn)在口甜舌滑的樣子!
“那你喜歡嗎?”
“……喜歡。再來幾句。”
哈哈哈哈,那就再來幾句。
“老婆。”
“嗯?”
“在我這里,你可以脆弱,不用那么堅強。”
“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每次遇到危險時,第一反應(yīng)是干什么?”
陳川:……
他每次都是往老婆身后一躲,老婆,我好怕,保護我。
“沒辦法,誰讓你太能給我安全感了呢?”這是他愛上她無數(shù)個理由中的一個。
好有道理,她無力反駁。
陳川把手機微移,吃的正香的財寶也入了境。
“寶寶,遇到危險怎么辦?”
財寶嘴里含著飯粒口齒不清地回答:“找媽媽!”
毫不猶豫。
一邊說,米飯一邊噴,急得寶寶趕緊撿,又給塞嘴里去,她可是個節(jié)儉的好寶寶,不浪費一粒糧食的說。
手機又轉(zhuǎn)回陳川這里:“你看,連一歲多的小朋友都知道!
沈溪被他逗樂了,心里那種淡淡的酸澀感,沒了。
“行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能說給我聽聽了嗎?”
“其實一切,要從當初那個在萬山婚禮上的男人說起!
萬山婚禮?男人?那天男人還少嗎?說的是誰?
沈溪一頭霧水:“說人話,別賣關(guān)子!”
好吧,真是個猴急的女人,他就喜歡……她的猴急。
“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那個朝你笑得很古怪的男人嗎?”
他一提,沈溪倒是想起來了。
當初萬山結(jié)婚,她就看到一個男人,一直在對她笑,然后就消失了。
她隨口跟陳川提了一句,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她以為那是個不重要的小插曲,誰知道,還有這么多東西?
“所以他是誰?”
“葉睿陽,港城一個小富二代。”當時陳川查了他,身份沒可疑,也沒有任何能引起人注意的事。
但……陳川這人,天生多疑。
他一直讓人注意他。
再然后,他見到了金恩彩,發(fā)現(xiàn),她居然是他的前女友。
這就,很有意思了。
陳川這人,從不相信巧合。這世上所有的巧合,都是別有用心。
于是,他也讓人盯上了金恩彩。
“金恩彩是個很小心的人,孤兒出身,生活正常,家世清白,一切的一切,都很合乎邏輯。但就是這樣,我才覺得更不對勁。”
“我讓人去棒子國查了金恩彩,還跟她以前的同學了解過,有人提過,說她自從整容后,性格好像變了!
以前是個很活潑的女孩,按理,整容變漂亮后,應(yīng)該會更開朗外向才對。
但她沒有,她更內(nèi)向,不愛說話,也不太與人交往,尤其是不跟以前的朋友交往。
“但這些,都只是感覺她有可疑,我找不到任何,我跟她有交集的地方!
最初陳川還沒想過,她是沖他來的。因為沒道理呀。
“直到陳書琳和陳雪上門鬧事。”
她們倆人雖然無腦,但卻極度地要面子,從不會干這種自降身價,當眾出丑的事,除非別有所圖。